殒
劈开母亲的胎床我们一直都在说对不起黑的荒凉和凝固的梦身体在孤独之外心却在火流里浸染大地睡去,泪水才倏然静止别的,别说话,也别难过飞翔的口唇坠进泥土谁能让自己的脚步在贫寒的路途,沉默男人的铁放开吼管等柔软舔过眼睛这一路挣扎命在金属的行列我们真的不知道这种突袭母亲在秋天放开手臂她说,走吧你是父亲背上的挂霜是背负青天白日的孩子从先知的村庄我们,开始流亡爱情的方舟、炽烈的灰尘一室宁静是全部的围困“其实,碑是我们一生的镌刻而唯一的放光却是最后的绝唱”这声音汇聚了同路的兄弟请让我们继续行走,仰望苍穹有温暖的手被你攥住陪你,一起流亡

作者简介

兰逸尘
兰逸尘 诗人

兰逸尘,诗歌报网站副站长兼CMO。本名王丽娜,1980年2月出生于黑龙江哈尔滨,2003年毕业于西南民族大学汉语言文学系。祖籍江南,现居西安。一个海水质感的女子,深邃沉寂、纯净透明。喜欢安静、喜欢简单,喜欢清冷的味道和素雅的文字。典型的水瓶座,自由、独立、平等、博爱,崇尚以自己爱的方式生活。

兰逸尘,诗歌报网站副站长兼CMO。本名王丽娜,1980年2月出生于黑龙江哈尔滨,2003年毕业于西南民族大学汉语言文学系。祖籍江南,现居西安。一个海水质感的女子,深邃沉寂、纯净透明。喜欢安静、喜欢简单,喜欢清冷的味道和素雅的文字。典型的水瓶座,自由、独立、平等、博爱,崇尚以自己爱的方式生活。
小叶如刀,斩落春天又泊到秋凉我看见小雪,走过江南的冬天它开在地上,你开在地心上薄命的诗佛以字为骨,画出风声却磨不出你清绝的沉默你披着花香夜行在宣纸的留白处提炼唇语一半来了,一半走了触摸便要成泪,你反复唤他在可以辐射的距离呼痛,声轻如落发我们不停变换颜色裹着裂痕的心在黄昏里一截一截微凉你在黑暗中对着手机呢喃眼睛开红色的潮那座桥,前方有雨,后方有雾我们如何寻找,开合又收拢的圣梦你吻寂寞的尘埃在痉挛的梦里频繁饮水一路马蹄,踩落你多年砌垒的祭坛你多想放纵去爱让他随你一同在命运里消失你捂着耳朵站在原地儿子在身后唤你唤你开错季节,颤抖的鲜艳很多人拥挤一生也无法突破唯一的门,只能敞开身体在芭蕉叶上画魂,画破碎的弦容你火辣一次,容你在胸膛种满草尖你苦闷如钟,吆喝了很久喊不出一个音节而肩头的雪,迟迟不肯,飘落
1)你在哪里?
摈弃了尘事的深秋等我。
等我从高原蛰居于此走向诗歌的背影呼声从天宇拍打下来请靠近我,听我宁静的心跳幻想一匹马破浪而出带我走,带我翻越霜降的土地煮开香格里拉的雪我的脸颊才可以纯洁如处子亲爱的,我的王国已经沦陷拉卜愣寺的经文渡不了我最后一丝温暖,也从城门剥离为什么你还站在天风里望着我出神2)相依为命的光在唇间,咀嚼又咀嚼许久许久,都刺不破秘密直到与你相遇我才情愿,扑倒在最后一片草叶上你要成为我的佛冲去幽冥的雨让我放下布满芒刺的身体去眷恋你的怀抱父亲的味道、童年飞鸟和圣洁的雪亲爱,你覆盖了不容揭示的编扎谁都拎不走你的河床它像净界的黄昏将我溶化在乳白的新月我于四九最后抬手拭泪那只蝴蝶成功逃亡在迷途之外你握着我的手将命运的火光插满荒原3)它瘦了,我梦中的香格里拉天空飘落袈裟,谁在一路踉跄。
眼睛开出的花儿泊向沉默已久的幸福你要走出这座宫殿看我提着风声为你打湿此后的光阴你就睡在草原上睡在我一路沉沦的心口有鹰在飞,衔走你孩子般的笑容这一切让我富足,成为另一个秘密的主人你的女人赤着脚向你微笑雪和火焰与生俱来揣着善良和勇气历尽劫难最终翘着腰肢钻进你的画框你淡定挥手,只一笔她额头的柳条,在秋日止步
让我想你,让我划火柴让我把自己分成很多块儿有无数个你,举着手说花香你紧紧一抱,眼前就一片迷茫幸福的鸽羽在楼层的背上飞你告诉我吧,怎么用陈旧的词说温暖、火焰,和爱我一定点头浅笑这是生命里盛大的故事他们不懂,他们要抓着胸膛说唐风黄沙,藏青的末日请原谅我,我只想寻找与爱情相关的怀抱在失语的路上,一口饮下我就在关中唱明月江南碎柳能否编织离别的酒让你了然于胸在我的发髻,缓慢开放生于你,生于你眼角的春我洞悉整个城市的表情带着粗犷的咸涩,四下张望亲爱,三碗酒,烫开了你就在我怀里么在花蕊之中我笑不出,请给我三百六十日让我把诗写得像诗一样让你拧开这女子让她逃过出生
你走之后,我买了十二朵玫瑰看它们怎样吮着彼此的柔软怎样从纯粹到结满暗郁的表情这些花不屑于我的苍白我睁眼睡觉,用盐水说泪意说你走后再没有消息我必须见证这些一个人的黑夜和阴雨天有人穿棉衣,有人沿街叫卖腊梅我知道你很热,喝醉了酒想我,目光折远折近我期望它们能在垂落的方向记得专注的凝视和款款的姿态我用两倍的温暖来燃烧亲爱,你不是火药你是失眠的节奏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像巨大的容器,空腹看着想要的甜一口一口老去然后撕裂精心制造的疼痛日子就这么高贵起来我总是写陈旧的诗行反复说冷,你依然是我的难过是带着忧伤身份的药引子我说听不见了那些频繁响起的敲门声
I我的耳朵比马长,萝卜地里的呼吸几度贫血水百合编了一个花冠,吹成人间情话我比马犟,比马失宠,委身于传说,衷情于牢征服与被征服,我与人类互执琴弓归于冷冷的注视,南风打开缺口幻象从开始到结束,只有骡的降生是真实的人类满足对俯揽的欲望胜于道路本身他们要的不是会嘶鸣的驴子,而是屈从的身骨而听话是要付出代价的,是骡不是驴继续长脸,继续拉磨,继续日复一日的珠胎暗结为了某个位置,保持愚蠢II人类都是虚荣的,为了一滴水渴死在奔忙的路上梦与现实水火难容,他们左手拿矛,后手握盾,左右为牢柳笛的叶儿是假的,是烧成灰烬的姿势童话,只有童话,能被人类毫不犹豫地接纳我犟,我的眼睛战栗着忧伤宁愿皮鞭发出刺耳的声响,宁愿被吆喝一切都是出发的地方,只是掂量轻重我疼,我倒下了世界才可以宁静驴就是驴,改变不了蠢的命运嘶鸣,喊叫,绝望,日子还是迎风前行III我和人类,谁是弱者?
他们强迫了我,以及我的孩子还有马,那个也有脾气,短耳朵的犟种我不能说话,我的胎盘也成为机器人类习惯了甜言蜜语,舌头是最活跃的器官所以,他们骂,骂一切不听话的蠢我的眼睛已然废掉,不过是外在的造型倦了对视,倦了大梦方醒的等待人类和驴只能是鞭与蹄的较量所以,我过了变声期,习惯了阳光或者黑暗,这是没有手的缺失——驴,在一只粗暴的手下,默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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