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平息
灿烂平息
这一年春天的雷暴不会将我们轻轻放过天堂四周万物生长,天堂也在生长松林茂密生长密不可分留下天堂,秋天肃杀,今年让庄稼挥霍在土地我不收割留下天堂,身临其境秋天歌唱,满脸是家乡灯火:这一年春天的雷暴不会将我们轻轻放过

作者简介

骆一禾
骆一禾 诗人

骆一禾(1961年2月6日一1989年5月31日),男,北京人。小时随父母去河南农村淮河平原接受启蒙教育,1979年9月入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1984年9月毕业任北京《十月》杂志编辑,主持西南小说,诗歌专栏,得过两次优秀编辑奖。1983年开始发表诗作和诗论,作品散见《青年诗坛》《滇池》《山西文学》——这是对他深有鼓励的三家刊物,及《花城》《诗刊》《青年文学》《上海文学》《绿风》等。1988年参加《诗刊》举办的青春诗会,1989年5月31日,他死于脑血管大面积出血(脑溢血),年仅28岁。在他死后的第二年,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了他的长诗《世界的血》。

骆一禾(1961年2月6日一1989年5月31日),男,北京人。小时随父母去河南农村淮河平原接受启蒙教育,1979年9月入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1984年9月毕业任北京《十月》杂志编辑,主持西南小说,诗歌专栏,得过两次优秀编辑奖。1983年开始发表诗作和诗论,作品散见《青年诗坛》《滇池》《山西文学》——这是对他深有鼓励的三家刊物,及《花城》《诗刊》《青年文学》《上海文学》《绿风》等。1988年参加《诗刊》举办的青春诗会,1989年5月31日,他死于脑血管大面积出血(脑溢血),年仅28岁。在他死后的第二年,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了他的长诗《世界的血》。
那些人 变成了职业的人那些会走动的职业那些印刷体字母仇恨诗歌我已渐渐老去诗歌照出了那些被遗忘的人们那些被挑剔的人们那些营地 和月亮那片青花累累的稻麦湿泣的青苔 即大地的雨衣诗歌照出了白昼照出了那些被压倒在空气下面的疲累的人 那些因劳顿而面色如韭的人种油棕的人 采油的人那些肮脏山梁上的人 海边闪光的乌黑的镇子那些被忽视在河床下如卵石一样沉没的人在灾荒中养活了别人的人以混浊的双手把别人抱大的人照出了雨林熏黑的塔楼飞过青蝇的古老水瓶从风雪中归来的人 放羊的人以及在黑夜中发亮的水井意在改变命运的人和无力改变命运的人是这些巨人背着生存的基础有人生活,就有人纪念他们活过、爱过、死过,一去不回头而诗歌被另一种血色苍白的人深深地嫉恨向诗歌深深地复仇
宽广的河流渐渐平滑并且向归鸟的眼睛放出白光这是一种魅惑那高拔的树林寂静应该承认我们的城市是美丽的在黑暗的岩层上它储存了光线 和平和稻谷有一群白马在铁桥下喝着干旱后剩余的清水而人们从桥上走过镏金铁塔和积雪渐渐乌黑应该在日照中环绕城市飞行你要承认城市是美丽的因为它也容易毁灭在上帝边上矗立起一堆废铁只有鱼群般的少女露着身子移动她们的黑眼睛只有从心上很快涌起了一大块发光的液体
在天空中金头叼斗鹰肉我看到现在闪电伸出的两支箭头相反飞去,在天空中叼斗火色盖满我的喉咙,一道光线勒住过去的砂红马头,我看到血泊清凉的锋面一捆闪电射开鹰肉这是命中注定,早在命中,勒住马头光芒闪耀鹰肉在天空叼斗。
静听无数金头移向黑影蓝宝石的死神注视着马头未来的马头是变暗的马头,一道光线不可知的世界毕竟阴沉那就是未来荡涤马头头骨多么镇定,危蹑的生涯无边一道光线,在马头后面我看到明晃晃的绿荫困于秋天金色田垄凸出地面褐色的步行人又热、又长、又平淡。
一道光线深入平原,那杀我的平原马头上的平原刀光飞快我爱我的平原,了不起的平原马头划过的平原忽明忽暗
麦地雨来的时候闪光彩虹来的时候彩虹闪光大太阳我在麦地正中端坐我的恩人也闪耀着光芒大太阳四匹骏马在大路上奔驰道路呵 道路呵你要把所有的人带向何方四匹骏马四个麦地的方向我们能把你带到那里我们能把你带到那里所有的人我的血浆在热烈的丝帕上向外喷射我的心房在河面上激流滚滚在天上的光芒四射在地上的热烈可亲刀子割下的良心,那原来的空中花园麦地,我乡村的部落你在哪儿呵你怎不叫我世代的诗人如焚诉诸所有人的忧伤久唱风吹麦地风在道路上久久怀念可爱的家乡1988.11.19
这是大地的力量大雨从秋天下来,冲刷着庄稼和钢人生在回想,树叶在哭泣公园里流着踪踪的黄叶和动物一个人,一个突如其来的名字有突如其来的红色秋天在运走他的一尊尊头像黄叶中晴朗的吊车上挂着一具诗神他弯曲的尸体有如一只年轻的苍鹰"一个人,突如其来的盗货者死于爝火,死于借火和用火灭火的人据我所知,他是勒死之后又被悬挂上去的。
"-大雨从秋天下来天空中有巨大的象形文字生长有突如其来的红色这是大地的力量大雨从秋天下来,冲刷着庄稼和钢从一种事物驰离另一种事物从纸到字迹,从蜡到火炬从一年中驰离旧日子大雨从秋天下来,让我感动冲刷着桥梁、石英和打光的砂粒这是大地的力量大雨从秋天下来让人有所作为,留下脚印,再被夷平冲刷着正确的灰和正确的尸体一句句话在感动中-飞起退出它的骨头这是大地的力量大雨从秋天下来,听见它燃烧的声音现在,我要离开艺术这是大地的力量从一种事物驰离另一种事物一片大火和空旷在燃烧大雨从秋天下来,人烟稀少冲刷着庄稼和钢生活的蒙昧在于它总被经过人体在近处留下关系大路上行人稀少,单调而无穷倒映出方向和影子真实的车辆在远景里越来越小从人体里进入空旷大雨从秋天下来,万物作响这是大地的力量一种没有门窗的巨大区域向我出现幻影变化无常冲刷着庄稼和钢"这是可以穿透的事物到那里为止?
"大雨从秋天下来向我索取着内心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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