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跑的山
飞跑的山
男人的羞涩,仿佛高山沉默在白云之中。
低垂着头暗自咽下滚烫的爱情那道石阶是你的伤口吗?
也许你只当它是一条岁月的风痕任凭刻骨的思恋在某个山谷筑屋任凭饮烟熏湿你的眼睛当一场大雨疯狂地扑向你当爱终于褴褛成一条条溪水从你的额流至你的脚,走遍你山洪成了脚下疲惫的湖泊你地深处的喘息仅焚烧自己只有几枚细小的叹息渗出体外水被命运带走,留不住山的气息你的心还在吗?
既便你的心碎成一颗颗卵石随流而去,一路搁浅仍是沉默,不肯让一滴血发出声音哦!
谁能看见一座飞跑的山呢?

作者简介

施玮
施玮 诗人

施玮  ,诗人、作家。六十年代生于上海。祖籍江苏苏州。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作家班学习。干过工厂技术员、团干党干、总裁助理、文化公司经理、诗歌编辑、书商等。1996年底移居美国,攻读圣经文学博士。获美国西南三一学院硕士学位。现居洛杉矶,从事写作、编辑、出版、电视栏目主持及文化研究。

施玮  ,诗人、作家。六十年代生于上海。祖籍江苏苏州。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作家班学习。干过工厂技术员、团干党干、总裁助理、文化公司经理、诗歌编辑、书商等。1996年底移居美国,攻读圣经文学博士。获美国西南三一学院硕士学位。现居洛杉矶,从事写作、编辑、出版、电视栏目主持及文化研究。
一、世界,向我失声——仿佛旧影片中的布景。
遥远。
陈旧唯有所思念的,如鲜红的郁金香孤傲地盛开。
冷漠地站立贴近眼睛和心脏泪,在它饱满的茎杆中流动上去下来,这声音淹没了我每一寸肌肤都贴附着它肥硕的花瓣。
冰冷。
潮湿——鲜红的死亡,磁铁般将时间吸去我的日子溃散成零落的分秒一群扑火的飞蛾,投向思念二、魂魄——空洞地裸呈着宛若大地,裸呈在天空之下并不期望某块云会降下来遮盖对于它,?#27704;恒?#20309;等可怕无限地赤裸着羞耻与向往赤裸着在神经中蹒跚的哭泣心思疲惫地坐下,把满是泥污的脚收起。
盘坐在一块陌生的岩石上等待须发皆白的终点然而,这思念能被死亡收容吗?
三、它无法被死亡阻隔、吞没也无法因出生而融化、消逝如梦呓,成为不被记录的事实不能清晰显明,也不肯滑出生命它不肯仅仅留下伤痕成为记忆成为可炫耀或淡忘的梦与往昔鲜红的郁金香,扎在心上让美与残忍都成为此刻的事实——一个无法逾越的存在没有茶,也没有酒,让相思成画成诗。
只有风,血一般呼嚣着,在你我间往返吞没着我们竭力保持的距离2004/5/3
——为友人J赠送的一瓶至今找不到理由开启的香槟而作一大瓶香槟从天上落下最初只是星星般微小的尘粒好象闪着光的智者灵魂为生前的预知而被天堂放逐谦卑地祈祷复得体重以便他们的思想入土为安一大瓶香槟从天上落下羽毛细绒目光忧郁它翔泊在空中寻找着植物寻找那个披着纯金叶片的王子它象一团犹豫不决的雪花平展着,松软的清白无辜的翅膀一大瓶香槟从天上落下沾濡湿气的绿色花朵贴在额上无声无息缺乏刺激的寒意为我结出满头霜花一本闭合的书籍被融化轻轻一晃便消失于稀淡的血液一大瓶香槟从天上落下仅是一滴温度适中的水身上没有树叶或日月的影子没有生命并随时准备消失它从敏感的肚脐旁无动于衷地经过落进修剪完美的草坪里
在你留有香气的衣服上萤火虫般的茉莉花细小地开放着这是个星星繁密的夜晚死去的人突然回到我们中间抬起他受伤的手为每一只空空的却不太干净的杯子斟酒风把门吹得哗哗响一声马嘶出现在我们干枯的幻听里行走吧————————对————————行走谈话吧————————-对————————谈话让我们把他当作活人让我们把这些他不在的日子象一页纸般翻回去让我们庆幸酒不象血或茶一样冷热分明在这个顿然失声的宴会上唯一可做的事便是饮酒一杯又一杯免于交谈免于一个个徐娘半老的字眼浓妆艳抹地从嘴里跑出来夜更深哑然的宴会闪动奇异的光泽长长的扶梯铺着宽厚的舌头旋着————————-旋着————————终于把他送走了我们如释重负,在第一线曙光中沉沉睡去。
任凭太阳寂寞无助地盛开在黑暗上空
我离开这些树木的伤口匆匆而去象一只高声鸣唱的鸟急切地自言自语,掩饰恐惧攥牢紧缩的心脏,我飞翔在冷漠与疮痕的上空右翼发出枯叶的瑟嗦左翼却如水上月华无声无息从灰白石头上升起的风一缕缕,带着焦灼的气味聚附在凹陷的腹下调集全部意志,堵塞天真的脐孔尽量快速地离开这些结痂的伤口唯恐它迸裂射出哀嚎的血尖利地击伤我令我与它一样留下干枯的疮疤留下一只只不相信阳光的眼睛我背离这片桦树林拼命奔跑千万个伤口跟踪我它们不流血,象历史书里的文字睁着眼睛,张着嘴渴求允吸新鲜的血液与生命而我却不愿供奉自己不愿与所有的人一样视生命为蚁献出来喂养贪欲的历史我的命运是奔跑逃离一页页写满字的时间跑到荒郊野外自生自灭
七月,等待一个人从许多假象后面走出来跨过一只火盘,浸沐在泡着香叶的水里他里面的核燃不着也泡不软,喋喋不休地说话。
说一些没人相信的话空气都怀着怜悯,看他悲哀让左肩越来越高于右肩他能不能顺着这道斜坡滚下来?
放弃高处放弃痛苦持守的虚空水里的香瓣,不知何时偷得了灵魂一枚枚绽放、游走各自经验短暂的人生单纯地面对生死及中间过程那种单纯,像花一般睁着清洁的眼睛看那些谎言,处处碰壁纷纷逃回说谎者体内呼啸着,穿过絮状良心一道门将要打开炉火边的餐桌,酒己注满他却停在了那个截面,消失仅剩一颗黑硬的核以人无法觉察的移动,沉入底部2003/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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