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吻我吧,吻吧
来,吻我吧,吻吧
来,吻我吧,吻吧,吻得疼痛,吻得嘴唇出血,心的泉流是滚开的水,它不需要冷静和理智。
大杯的酒一饮而尽,不用管有没有我们的份,你懂了吧,我的女伴,在大地上我们只过一生!
你平静环顾一下周围,再看看,在潮湿的烟雾中,月亮像黄色的渡鸦,在大地上徘徊和旋转。
来,吻吧!
我多想吻个够,鬼魂已给我唱过歌,看,那在顶峰徘徊的精灵,早已预感到我的死期。
啊,日益凋萎的精力!
死亡——就这样死亡吧!
我想一直到断气前,都吻着亲爱的嘴唇。
我愿时刻在蓝色的昏睡中,不感到羞耻,也不会融化。
在稠李树叶柔和的簌簌声里,一遍又一遍地说:我是你的!
”愿斟满的酒杯上轻浮的泡沫闪着光,永不消逝——喝吧,喝吧,我的女伴,在大地上我们只活一次!

作者简介

叶赛宁
叶赛宁 诗人

谢尔盖·亚历山德罗维奇·叶赛宁(Сергей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 Есенин,1895—1925),俄罗斯田园派诗人。生于梁赞省一个农民家庭,由富农外祖父养育。1912年毕业于师范学校,之后前往莫斯科,在印刷厂当一名校对员,同时参加苏里科夫文学音乐小组,兼修沙尼亚夫斯基平民大学课程。1914年发表抒情诗《白桦》,1915年结识勃洛克、高尔基和马雅可夫斯基等人,并出版第一部诗集《亡灵节》。1916年春入伍,退伍后与赖伊赫结婚。1925年12月28日拂晓在列宁格勒的一家旅馆投缳自尽。

谢尔盖·亚历山德罗维奇·叶赛宁(Сергей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 Есенин,1895—1925),俄罗斯田园派诗人。生于梁赞省一个农民家庭,由富农外祖父养育。1912年毕业于师范学校,之后前往莫斯科,在印刷厂当一名校对员,同时参加苏里科夫文学音乐小组,兼修沙尼亚夫斯基平民大学课程。1914年发表抒情诗《白桦》,1915年结识勃洛克、高尔基和马雅可夫斯基等人,并出版第一部诗集《亡灵节》。1916年春入伍,退伍后与赖伊赫结婚。1925年12月28日拂晓在列宁格勒的一家旅馆投缳自尽。
叶赛宁叶赛宁
莎甘奈啊,我的莎甘奈!莫非我生在北国心向北,愿把那田野向你来描绘:月光下黑麦浪一样摇摆。
莎甘奈啊,我的莎甘奈。
莫非我生在北国心向北,那里月亮也要大一百倍,无论设拉子有多么的美,不会比梁赞的沃野更可爱。
莫非我生在北国心向北。
愿把那田野向你来描绘,我的头发从黑麦里撷采,你愿意,就往手指上缠起来!我一点也不会觉得疼痛:愿把那田野向你来描绘。
月光下黑麦浪一样摇摆,从我的鬈发你猜得出来。
亲爱的,开个玩笑,微笑吧,只是别唤醒我忆旧的情怀:月光下黑麦浪一样摇摆。
莎甘奈啊,我的莎甘奈!在北国也有一个姑娘在,她长得跟你出奇地相像,也许,她正在把我怀想,莎甘奈啊,我的莎甘奈。
叶赛宁叶赛宁
雪堆在崩裂,嘎嘎作响,天上挂着冻僵的月亮,我重新见到家乡的围栅,穿过暴风雪——灯光在望。
我们无家可归的人能需要多少?
随命运赐给吧,我将为之歌唱。
我又坐到老家的小屋里吃晚饭了,我又看见我衰弱的老娘。
她默默地凝视,眼泪流啊流,悄然无声,仿佛没有痛苦,她想伸手去端茶缸,茶缸却从她手里滑出。
亲爱的,慈祥的,衰老的,温柔的,你不会和忧郁的思想保持和睦。
在冰冷的手风琴声中,你听着,我来给你讲述我自己的生活。
我见过许多,也几经漂泊,我爱过许多,也几经受苦,为此我鬼混过,经常喝得醉醺醺,但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好的人。
啊,现在我又躺在暖和的炕上扔开套靴,脱去自己的茄克外衣,我又苏醒了,又重新指望,像孩提时代那样获得好运气。
窗外暴风雪低声呜咽,粗野的喧闹的雪烟蒙蒙,我恍惚觉得,那菩提——我们花园里的白菩提正落叶飘零。
叶赛宁叶赛宁
在山那边,在黄色的深谷那边,伸展着一条乡村的小径;我看见森林和黄昏的火焰,还在绕着荨麻的篱笆的疏影。
那里,在教堂的圆屋顶上,天穹的砂粒清早就泛出蓝光,而从湖面吹来水粼粼的风,拂动着路旁小草的铃铛。
并不是因为春天在田畴上唱歌,宽阔的绿色道路才叫人望眼欲穿;我怀着那灰鹤的忧郁爱上了高山上的修道院。
每个黄昏,当蓝色变得朦胧,当桥上挂起淡淡的晚霞,你走来了,我可怜的漂泊者,弯着腰朝向爱情的十字架。
修道院的人都有颗温柔的心,他们祈祷,你贪婪地聆听;但愿你在救世主的圣像前也祝福我死去的魂灵。
叶赛宁叶赛宁
我不悔恨、呼唤和哭泣,一切会消逝,如白苹果树的烟花,金秋的衰色在笼盖着我,我再也不会有芳春的年华。
我这被寒意袭过的心哪,如今你不会再激越地跳荡,白桦花布编织的国家啊,你不再引诱我去赤脚游逛。
流浪汉的心魂哪,你越来越少点燃起我口中语言的烈焰。
啊,我失却了的清新、狂暴的眼神和潮样的情感!生活啊,如今是我倦于希望了,还是你只是我的一场春梦?
仿佛在那回音犹响的春晨我骑匹玫瑰色骏马在驰骋。
在世间我们谁都要枯朽,黄铜色败叶悄然落下枫树……生生不息的天下万物啊,愿你们永远地美好幸福。
叶赛宁叶赛宁
风啊,风啊,卷着雪粉的风,请记下我过去的生涯。
我愿做个幸福的少年,或者是草场上的小花。
我愿在牧人的笛声中,为自己和所有人去死亡,夜雪卷起星星般的风铃草,轻轻地撒到耳朵上。
在暴风雪中风淹没了痛苦,那没有雾的颤音多么美,我愿像棵树那样伫立,在大路旁支着一条腿。
我愿在马的鼾声中,拥抱临近的树丛,啊,你月光的爪子,像提桶水快把我的忧郁提上天穹。

古诗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