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
铃铛
诗行的文字,河流上颠簸的船只,膀臂上一串串无声的铃铛,敏感的铃铛风呵,你动一动船只就会倾覆,铃铛就会痛苦地鸣响我在铃铛之间无为地逃窜像一只蝙蝠,或像一个水鬼,在船底无风起浪谁把伤心的声音挂满我的听觉?
谁给过我一次白浪滔天的死亡风雨之夜,我倾听船只在额头,在一种河流里飘动我想起某个女人的手腕至今在风中叮当。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这是在午夜,在雷雨到来之前,我们聚拢在路灯下在阴暗的花瓣上被伤痕从深处打亮被一片片落叶伤害,划破那些电工,带电的萤火从乌云里诞生,从大丽花的开合中攫取电流这是我们在倒下之前再也无力和这个世界战斗在大雨中逃难在矿井中燃烧火树般点燃四肢,照耀自己闪电垂挂在那里,无限接近疏远我们。
明晃晃的雨水筑起高大的篱笆竹园里古老的风让我们倾听本土这是一场争夺死亡的战斗火焰呈现地狱的本质这是在午夜,在我们熄灭之前,闪电穿过我们的弱点击中我们,在我们周身穿插伤痕和花朵。
拉动开关,闪电弥溢房间。
这时我看到女人丰满的酒瓶,被打亮的银子女人被爱情照亮的那一刻坚硬的花梗穿过天鹅的躯体。
带雨云释放的雨水,汹涌的雨水使月亮船晕弦。
篙在这时撑开为什么亮灯之际总有一场雨到来。
我作为夜的最后一页在灯火中受审一边暗中晃动手电树花打开所有的叶子每片叶子上都有一颗萤火哭泣女人用每个细节焚烧我们一朵白菊来到我的闪电下通体芬芳,雨露摇曳我最终相信每个男人都有一个女人而,每个女人都有一座花园。
风雨如晦,漂浮荒山,驿站和苍榆谁追问那落叶,那飘摇隔世的声音一颗不瞑的灵魂在夜晚开放人的花朵百年灵芝,在我的洞穴隐姓埋名我的狐妖,我的花神,我的蛇精这时夜深人静,烛火暗黄你把窸窸窣窣的音乐,那场温柔胆怯的雨,珠帘般悬挂在我的梦境百年前,一颗花露汇成潜流猩红的血液漫过桥梁,山道和女人的嘴唇。
在骸骨飘动的烟雾里等我在乳白的阴谋里等我我的情人,我的姐妹我就是那个情深意切的人备受捉弄的人,心慈手软,艰苦修行我的额头吐露迷人的晦气,阳光照不到我的庐顶。
可是得救的一生需要偿还多少债务救人自救,无果有因祖父离去的时候,留下春天,纸和铜镜在门口,我一手持花,一手画符辗转于水深火热寸步必死的困境星辰下,谁家的窗帘无风飘拂百年人妖在故事外面行走邪恶的牡丹打湿所有土壤和屋宇我的精灵,我已身不由己,无可挽回这时,雷电和鬼火同时熄灭我听到你百年后的哭泣,如歌的哭泣听你说时近黎明。
这是在每个夜晚围困我们把我们变成涵洞和暗礁的声音我的门窗和衣领削弱这种声音,我的茶杯置放在岸上杯上的纹路通过这种声音水声溢满秋天,树和你的背影当我第一次为你的残忍低下屈辱的头颅在水箱的底部,裂纹让开路水声点点滴滴每当夜晚到来准确地张开器皿,我就产生雨和河流,篡改听觉世界倒置在我的水中,深不可测我多么渴望我的灯火深垂在午夜触摸这声音,牵动无数水蛙的眼睛时至今日谁还在前世的泪水中浮泅不息我的歌比石油深沉暗藏一座矿井。
千年万载我始终一声不响你到来的时候,我的眼睛充满水蛇。
烛火一样疼痛礁石一样黑暗诗人在午夜回到潮湿的船舱阴冷的风熄灭灯盏,撕扯船帆他的妻子离家出走他的父亲面临死亡诗人,最后保留的果实暗蓝的伤口在枯枝上划亮闪电(亲人哪,让我独自言语让我揩去血和汗水送你们在我的伤口上启程)食物一样古老悬崖一样孤立诗人的住所对应教堂的尖顶门前的台阶上落叶如鸽子打旋(亲人哪,让我用宽大的袍子为你拂去尘灰。
让我歌唱着译解高悬的钟声为你痛苦的心灵作答)门窗在风中叮当触摸夜气,旅馆的墙壁诗人,他听到兄弟的沉默他听到母亲深涵似的呜咽(亲人哪,让我留下来陪伴你们。
我始终一无所有只有泪水,我的源泉为你们无声地弥溢)

古诗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