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足球赛
世界杯足球赛
这是一个平常的日子,夜已深风在高处的叶上大珠小珠粒粒滚圆我坐在>的蒲团上修身养性。
手执心爱的黑笔敲木鱼经文象一朵朵桃花飘下来落在四周,越积越厚直到它们的重量惊醒了我睁眼看见爱人无声息地睡着没有酣声,胸部也不起伏那样放松地裸身睡在黑夜里毫不在意有什么会突然走近我躲在一束窄窄的暖意的光线里等待两小时后的一场世界杯足球赛二十二个人为一只缩小了的地球生死相搏。
就象另一场海湾战争充当人类的便桶,盛集钢铁和泄物这场演习发生在我的脚下很深很深的地方穿越地心黑色的火焰,那里正是白昼男人的皮肤绷紧得象一面面鼓千万只鼓全都热切地迎向太阳渴望被擂响……这使我想起一个一只耳朵的男人他渴望自己是向日葵便从阴霾的伦敦跑到了燃烧的阿尔太阳燎去了他的头发在这张光洁的鼓面上敲出辉煌的声音这个独耳的男人早就死了他一定没有想到会有无数个男人需要脱去燕尾服,脱去领口僵硬的衬衫裸出整个脊背当鼓替代都市失声的喉咙,吼出热烈的声响地球下弦的男人却陷于睡眠把意志,交付给黑夜垂瘪的乳房他们的女人空着双手双肩双乳葡匐在屋居和梦之外掘地三万三千三百丈企图让鼓声传过来1994夏

作者简介

施玮
施玮 诗人

施玮  ,诗人、作家。六十年代生于上海。祖籍江苏苏州。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作家班学习。干过工厂技术员、团干党干、总裁助理、文化公司经理、诗歌编辑、书商等。1996年底移居美国,攻读圣经文学博士。获美国西南三一学院硕士学位。现居洛杉矶,从事写作、编辑、出版、电视栏目主持及文化研究。

施玮  ,诗人、作家。六十年代生于上海。祖籍江苏苏州。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作家班学习。干过工厂技术员、团干党干、总裁助理、文化公司经理、诗歌编辑、书商等。1996年底移居美国,攻读圣经文学博士。获美国西南三一学院硕士学位。现居洛杉矶,从事写作、编辑、出版、电视栏目主持及文化研究。
没有爱的季节里空气象干面粉一般叶子全都窒息(真的或假的)我跋涉在,燥热粉状的雪中。
离开上帝寻找一个蚁群的国度等待婴儿的啼声旋风般袭来在世界的灰烬里燃起烈焰我在火中尽情地呼吸除了仇恨,其它的结局都被逐一梦见
我在水中已飘流了很久灵魂与躯体都随波逐流那滑腻的质感令我沉迷游在没有一丝血痕的水里如一尾鱼摆动透明的四肢岸上的亲人已成了异类流水一次次从桥下走过命运如桥一般跨越我麻木的躯体被旋涡引诱又释放生活只是一片陌生的波光
我掩埋了天空就象掩埋母亲鸟们的翅膀没有寄托叶子般坠落感叹着最后一瞬空中的感觉块状的陆地在水面碰撞又分离仿佛梦想在人们的头顶,聚散漂浮风雨,吐出膜拜的图腾我看见,那些亲切而古老的声音艰难地爬出蚁洞跌在地上长成一朵朵鲜嫩的菌菇这预示着一个日子——太阳坠落大地。
绽裂成硕大的茶花,千盏万朵,姿态悲壮给我们带来一种睡眠的可能
你还有足够的时间把这幅画再看一遍然后走吧带着记忆回到灰色的城市里耐心地,尽量保持平静等待。
等待画中的残雪一点点融尽草芽吸着泥中的寒湿渐显茁壮此时,也许敞开的窗口吹入一阵烟尘或是电话机西装革履地响起来你便伤心象一个握着蜡制苹果的孩子捧着美丽的幻梦走上街头渴望迎面遇见的脸全都在秃枝上绽放
我们象两片连体的枫叶在钢铁和碎石的上空划出赤红的弧线。
是光芒吗?
我们浑身沾满了花粉一些与我们的血液毫不相干的种子被播下,并被立刻遗忘我与我,相对着飞驰宛若一颗双头慧星看见我们的人都恶运缠身颅腔内旋荡着乌鸦的哀鸣双眸却看不见它存栖的枝条既便我与鲜花活在一起阳光也无法令我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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