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宇宙的古诗大全

憔悴江南客,萧条古郓州。
雨声连五日,月色彻中流。
万里山河梦,千年宇宙愁。
欲鞭刘豫骨,烟草暗荒丘。
北风吹满楚冠尘,笑捧蟠桃梦里春。
几岁已无笼鸽客,去年犹有送半人。
江山如许非吾土,宇宙柰何多此身。
不灭不生在何许,静中聊且养吾真。
宇宙风烟阔,山林日月长。
开滩通燕尾,伐石割羊肠。
盘谷堪居李,庐山偶姓康。
知名总闲事,一醉棹沧浪。
人生天地间,一死非细事。
识破此条贯,八九分地位。
赵岐图寿藏,杜牧拟墓志。
祭文潜自撰,荷锸伶常醉。
此等蜕浮生,见解已不易。
齐物逍遥游,大抵蒙庄意,圣门有大法,学者必孔自。
知生未了了,未到知死地。
原始则返终,终始本一致。
后来得西铭,精蕴发洙泗。
吾体天地塞,吾气天地帅。
一节非践形,终身莫继志。
舜功禹顾养,参全颖锡类。
伯奇令无违,申生恭不贰。
圣贤当其生,无日不惴惴。
彼岂不大观,何苦勤兴寐。
吾顺苟不亏,吾宁始无愧。
人而有所忝,旷达未足智。
卓哉居士翁,方心不姿媚。
蒙谗以去国,七年无怨怼。
风雨三间茅,松楸接苍翠。
斯丘亦乐哉,未老先位置。
宇宙如许大,岂以为敝屣。
当其归去来,致命聊自遂。
天之生贤才,初意岂无为。
民胞物同与,何莫非己累。
君方仕于朝,名高贵所萃。
乾坤父母身,方来日川至。
西铭一篇书,顺事为大义。
请君观我生,姑置末四字。
草宿披宵露,松餐立晚风。
乱离嗟我在,艰苦有谁同。
祖逖关河志,程婴社稷功。
身谋百年事,宇宙浩舞穷。
铁甕山河旧,金瓯宇宙非。
昔随西日上,今见北军飞。
豪杰非无志,功名自有机。
中流怀士稚,风雨湿双扉。
孤舟霜月迥,晓起入柴门。
断岸行簪影,荒畦落履痕。
江山浑在眼,宇宙付无言。
昨夜三更梦,春风满故园。
拄杖凌高绝。
望千山隐隐,波澜动摇天末。
下有白云平远壑,涌起潮头喷雪。
浸绝岛、孤峰出没。
赤县神州何处是,但风烟、杳杳迷空阔。
呼不见,古人物。
碧松枝下青瑶石。
举头看、长空湛湛,淡琉璃色。
上界星辰多官府,夸父忙鞭日月。
任兔走、乌飞超忽。
宇宙茫茫如许大,百年间、何用争优劣。
身世事,一毛发。
三老皆达人,虚受无蔕芥。
笔阵绝纵横,词源极澎湃。
丁时身屡蹇,志道心不懈。
放浪事物表,若曰宇宙隘。
求我於空间,岂识有机械。
留诗在幽窗,足以镇山怪。
神灵谨守藏,光艳无减杀。
今朝一长吟,顿使老疾差。
三老不可作,吾心亦遄迈。
中心曷能忘,长吟复长喟。
砧声送风急,蟋蟀思高秋。
我来对景,不学宋玉解悲愁。
收拾凄凉兴况,分付尊中醽醁,倍觉不胜幽。
自有多情处,明月挂南楼。
怅襟怀,横玉笛,韵悠悠。
清时良夜,借我此地倒金瓯。
可爱一天风物,遍倚栏干十二,宇宙若萍浮。
醉困不知醒,欹枕卧江流。
不看萸、把酒对名山,无帽厌西风。
渺四海故人,一尊今雨,万里长空。
宇宙此山此日,今夕几人同。
举世谁不醉,独属陶公。
当日白衣几许,漫凄其寄兴,落日篱东。
抚停云六合,借醉托孤踪。
吊古、不须多感,古人、那得共杯中。
拼酩酊,明年此会,谁此从容。
寓形宇宙间,汉身犹治木。
要在直而方,毋使圆且曲。
直方固违众,吾心以为是。
圆民虽适时,吾心以为耻。
人由圆曲富,吾用直方贫。
吾心虽不移,予以书诸绅。
太阳啊,刺得我心痛的太阳!又逼走了游子底一出还乡梦,又加他十二个时辰的九曲回肠!太阳啊,火一样烧着的太阳!烘干了小草尖头底露水,可烘得干游子底冷泪盈眶?
太阳啊,六龙骖驾的太阳!省得我受这一天天的缓刑,就把五年当一天跑完那又何妨?
太阳啊--神速的金乌--太阳!让我骑着你每日绕行地球一周,也便能天天望见一次家乡!太阳啊,楼角新升的太阳!不是刚从我们东方来的吗?
我的家乡此刻可都依然无恙?
太阳啊,我家乡来的太阳!北京城里底官柳裹上一身秋了吧?
唉!我也憔悴的同深秋一样!太阳啊,奔波不息的太阳!--你也好像无家可归似的呢。
啊!你我的身世一样地不堪设想!太阳啊,自强不息的太阳!大宇宙许就是你的家乡吧。
可能指示我我底家乡的方向?
太阳啊,这不像我的山川,太阳!这里的风云另带一般颜色,这里鸟儿唱的调子格外凄凉。
太阳啊,生命之火底太阳!但是谁不知你是球东半底情热,--同时又是球西半的智光?
太阳啊,也是我家乡底太阳!此刻我回不了我往日的家乡,便认你为家乡也还得失相偿。
太阳啊,慈光普照的太阳!往后我看见你时,就当回家一次;我的家乡不在地下乃在天上!
诗情也似并刀快,剪得秋光入卷来。
──陆游紫得象葡萄似的涧水翻起了一层层金色的鲤鱼鳞。
几片剪形的枫叶,仿佛朱砂色的燕子,颠斜地在水面上旋着,掠着,翻着,低昂着……肥厚得熊掌似的棕黄色的大橡叶,在绿茵上狼藉着。
松鼠们张张慌慌地在叶间爬出爬进,搜猎着他们来冬底粮食。
成了年的栗叶向西风抱怨了一夜,终于得了自由,红着干燥的脸儿,笑嘻嘻地辞了故枝。
白鸽子,花鸽子,红眼的银灰色的鸽子,乌鸦似的黑鸽子,背上闪着紫的绿的金光──倦飞的众鸽子在阶下集齐了,都将喙子插在翅膀里,寂静悄静打盹了。
水似的空气泛滥了宇宙;三五个活泼的小孩,在丁香丛里穿着,好象戏着浮萍的金鱼儿呢。
是黄浦江上林立的帆樯?
这数不清的削瘦的白杨只竖在石青的天空里发呆。
倜傥的绿杨象位豪贵的公子,裹着件平金的绣蟒,一只手叉着腰身,照着心烦的碧玉池,玩媚着自身的模样儿。
凭在十二曲的水晶栏上,晨曦瞰着世界微笑了,笑出金子来了──黄金笑在槐树上,赤金笑在橡树上,白金笑在白松皮上。
哦,这些树不是树了!是些绚缦的祥云──琥珀的云,玛瑙的云,灵风扇着,旭日射着的云。
哦!这些树不是树了,是百宝玲珑的祥云。
哦,这些树不是树了,是紫禁城里的宫阙──黄的琉璃瓦,绿的琉璃瓦;楼上起楼,阁外架阁……小鸟唱着银声的歌儿,是殿角的风铃底共鸣。
哦!这些树不是树了,是金碧辉煌的帝京。
啊!斑斓的秋树啊!陵阳公样的瑞锦,土耳其底地毡,NotreDame底蔷薇窗,FraAngeLico底天使画,都不及你这色彩鲜明哦!啊!斑斓的秋树啊!我羡煞你们这浪漫的世界,这波希米亚的生活!我羡煞你们的色彩!哦!我要请天孙织件锦袍,给我穿着你的色彩!我要从葡萄,桔子,高粱……里把你榨出来,喝着你的色彩!我要借义山济慈底诗唱着你的色彩!在蒲寄尼底LaBoheme里,在七宝烧的博山炉里,我还要听着你的色彩,嗅着你的色彩!哦!我要过这个色彩的生活,和这斑斓的秋树一般!
一对龙烛已烧得只剩光杆两枝,却又借回已流出的浓泪底余脂,牵延着欲断不断的的弥留的残火,在夜底喘息里无效地抖擞振作。
杯盘狼籍在案上,酒坛睡倒在地下,醉客散了,如同散阵投巢的乌鸦;只那醉得最很,醉得如泥的李青莲他越浮得高,越缩越小;颜色越褪淡了,直到后来,竟变成银子样的白的亮--于是全世界都浴着伊的晶光。
簇簇的花影也次第分明起来,悄悄爬到人脚下偎着,总躲不开--象个小狮子狗儿睡醒了摇摇耳朵又移到主人身边懒洋洋地睡着。
诗人自身的影子,细长得可怕的一条,竟拖到五步外的栏杆上坐起来了。
从叶缝里筛过来的银光跳荡,啮着环子的兽面蠢似一朵缩菌,也鼓着嘴儿笑了,但总笑不出声音。
桌上一切的器皿,接受复又反射那闪灼的光芒,又好象日下的盔甲。
这段时间中,他通身的知觉都已死去,那被酒催迫了的呼吸几乎也要停驻;两眼只是对着碧空悬着的玉盘,对着他尽看,看了又看,总看不倦。
啊!美呀!”他叹道:清寥的美!莹澈的美!宇宙为你而存吗?
你为宇宙而在?
哎呀!怎么总是可望而不可即!月儿呀月儿!难道我不应该爱你?
难道我们永远便是这样隔着?
月儿,你又总爱涎着脸皮跟着我;等我被你媚狂了,要拿你下来,却总攀你不到。
唉!这样狠又这样乖!月啊!你怎同天帝一样地残忍!我要白日照我这至诚的丹心,狰狞的怒雷又砰訇地吼我;我在落雁峰前几次朝拜帝座,额撞裂了,嗓叫破了,阊阖还不开。
吾爱啊!帝旁擎着雉扇的吾爱!你可能问帝,我究犯了那条天律?
把我谪了下来,还不召我回去?
帝啊!帝啊!我这罪过将永不能赎?
帝呀!我将无期地囚在这痛苦之窟?
”又圆又大的热泪滚向膨胀的胸前,却有水银一般地沉重与灿烂;又象是刚同黑云碰碎了的明月溅下来点点的残屑,眩目的残屑。
帝啊!既遣我来,就莫生他们!”他又讲,他们,那般妖媚的狐狸,猜狠的豺狼!我无心作我的诗,谁想着骂人呢?
他们小人总要忍心地吹毛求疵,说那是讥诮伊的。
哈哈!这真是笑话!他是个什么人?
他是个将军吗?
将军不见得就不该替我脱靴子。
唉!但是我为什么要作那样好的诗?
这岂不自作的孽,自招的罪?
……那里?
我那里配得上谈诗?
不配,不配;谢玄晖才是千古的大诗人呢!--那吟‘余霞散成绮,澄江净如练’的谢将军,诗既作的那样好--真好!--但是那里象我这样地坎坷潦倒?
”然后,撑起胸膛,他长长地叹了一声。
只自身的影子点点头,再没别的同情?
这叹声,便似平远的沙汀上一声鸟语,叫不应回音,只悠悠地独自沉没,终于无可奈何,被宽嘴的寂静吞了。
啊‘澄江净如练,’这种妙处谁能解道?
记得那回东巡浮江底一个春天,--两岸旌旗引着腾龙飞虎回绕碧山,--果然如是,果然是白练满江……唔?
又讲起他的事了?
冤枉啊!冤枉!夜郎有的是酒,有的是月,我岂怨嫌?
但不记得那天夜半,我被捉上楼船!我企望谈谈笑笑,学着仲连安石们,替他们解决些纷纠,扫却了胡尘。
哈哈!谁又知道他竟起了野心呢?
哦,我竟被人卖了!但一半也怪我自身?
”这样他便将那成灰的心渐渐扇着,到底又得痛饮一顿,浇熄了愁底火,谁知道这愁竟象田单底火牛一般:热油淋着:狂风扇着,越奔火越燃,毕竟谁烧焦了骨肉,牺牲了生命,那束刃的采帛却焕成五色的龙文:如同这样,李白那煎心烙肺的愁焰,也便烧得他那幻象底轮子急转,转出了满牙齿上攒着的丽藻春葩”。
于是他又讲,月儿!若不是你和他,”手指着酒壶,若不是你们的爱护,我这生活可不还要百倍地痛苦?
啊!可爱的酒!自然赐给伊的骄子--诗人底恩俸!啊,神奇的射愁底弓矢!开启琼宫底管钥!琼宫开了:那里有鸣泉漱石,玲鳞怪羽,仙花逸条;又有琼瑶的轩馆同金碧的台榭;还有吹不满旗的灵风推着云车,满载霓裳缥缈,彩佩玲珑的仙娥,给人们颁送着驰魂宕魄的天乐。
啊!是一个绮丽的蓬莱底世界,被一层银色的梦轻轻地锁着在!啊!月呀!可望而不可即的明月!当我看你看得正出神的时节,我只觉得你那不可思议的美艳,已经把我全身溶化成水质一团,然后你那提挈海潮底全副的神力,把我也吸起,浮向开遍水钻花的碧玉的草场上;这时我肩上忽展开一双翅膀,越张越大,在空中徘徊,如同一只大鹏浮游于八极之表。
哦,月儿,我这时不敢正眼看你了!你那太强烈的光芒刺得我心痛。
……忽地一阵清香搅着我的鼻孔,我吃了一个寒噤,猛开眼一看,……哎呀!怎地这样一副美貌的容颜!丑陋的尘世!你那有过这样的副本?
啊!布置得这样调和,又这般端正,竟同一阕鸾凤和鸣底乐章一般!哦,我如何能信任我的这双肉眼?
我不相信宇宙间竟有这样的美!啊,大胆的我哟,还不自惭形秽,竟敢现于伊前!--啊!笨愚呀糊涂!--这时我只觉得头昏眼花,血凝心冱;我觉得我是污烂的石头一块,被上界底清道夫抛掷了下来,掷到一个无垠的黑暗的虚空里,坠降,坠降,永无着落,永无休止!月儿初还在池下丝丝柳影后窥看,象沐罢的美人在玻璃窗口晾发一般;于今却已姗姗移步出来,来到了池西;夜颸底私语不知说破了什么消息,池波一皱,又惹动了伊娴静的微笑。
沉醉的诗人忽又战巍巍地站起了,东倒西歪地挨到池边望着那晶波。
他看见这月儿,他不觉惊讶地想着:如何这里又有一个伊呢?
奇怪!奇怪!难道天有两个月,我有两个爱?
难道刚才伊送我下来时失了脚,掉在这池里了吗?
--这样他正疑着……他脚底下正当活泼的小涧注入池中,被一丝刚劲的菖蒲鲠塞了喉咙,便咯咯地咽着,象喘不出气的呕吐。
他听着吃了一惊,不由得放声大哭:哎呀!爱人啊!淹死了,已经叫不出声了!”他翻身跳下池去了,便向伊一抱,伊已不见了,他更惊慌地叫着,却不知道自己也叫不出声了!他挣扎着向上猛踊,再昂头一望,又见圆圆的月儿还平安地贴在天上。
他的力已尽了,气已竭了,他要笑,笑不出了,只想道:我已救伊上天了!”
学道无所得,惟于鄙事能。
九帙后篇什,来世有公评。
岂未登社坛,直欲破刘城。
六言与七字,如九转炼成。
宇宙中间物,琐屑不记名。
孰能通伦类,挑抉其微情。
蛾以灯为光,蚊众成雷声。
桑老蚕茧白,草腐萤爝明。
幽谷闻绵蛮,知有迁乔莺。
落日见科斗,深夜有蝈鸣。
蚋嗜醯杂袭,蚓饮泉亦清。
蝇吮血美炙,犬以秽为鲭。
蛇非性好曲,蠖负屈求伸。
蚤惧鸺鶹撮,自匿于衣巾,虱愁犊鼻破,不免景略扪。
狐依冢作崇,鼠谓社可凭。
痛掴一掌血,饱食五鼎烹。
畴昔同袍子,来问侬师承。
前柴桑处士,后半山老人。
讵能追高雅,或可洗腐陈。
屋是第一把,门是柴一束。
是间著宇宙,太仓半粒粟。
五闻陈家扉,样似陶家屋。
孤松不须双,五柳何用六。
竹篱东复东,添种数丛菊。
剩肯蚕皈来,盈尊酒初绿。
未出尧山云,既出云徐开。
君侯与天通,造化力可回。
驾言访岩扉,群彦森然陪。
旗钺映川原,笳吹喧藁莱。
扫石坐夷旷,扪葛窥崔嵬。
訾洲久芜没,草树皆新培。
范张数君子,遗刻苍藓埋。
方羊不忍去,返照明千崖。
沙禽就栖宿,彩鹢犹泝洄。
眷焉宇宙间,此乐何常哉。
邺都会应刘,梁园命邹枚。
主公富贵人,襟抱尤雄猜。
当年篇翰存,往往邻俳谐。
英英大都督,羔雁招遗才。
云烟生妙笔,冰雪悬灵台。
况复是夕霁。
素魄海上来。
一碧九万里,空洞无纖埃。
临风惜饮量,孤负黄金罍。
座中尽文豪,授简奚徘徊。
吾诗固拙速,聊为石生媒。
宇宙包吾仁内,充之惟天惟尧。
昊穹敬此一字,千载以待永昭。
先生廊庙姿,非直藩翰才。
南州彩旗留,北阙丹诏催。
重臣方暑行,停骖小裴回。
客中载枚邹,物外寻宗雷,遂穷天海观,一豁风云怀。
眷言此灵山,自判宇宙来。
登临几朱轮,灭没随飞埃。
堂堂蔡与赵,继者其谁哉。
共惟勋业侔,况乃名节偕。
伊余忝载笔,适值祖帐开。
虽陪叔子游,独抱湛辈哀。
饯诗堪覆瓿,不敢镌苍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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