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声音的古诗大全
耻把精神虚作弄,肯将才力妄施为。
愁闻刮骨声音切,闷见吹毛智数卑。
珍重至人尝有语,落便宜是得便宜。
六十三吟·行年六十三风气。宋代。邵雍。 行年六十三风气,齿发虽衰志未衰。耻把精神虚作弄,肯将才力妄施为。愁闻刮骨声音切,闷见吹毛智数卑。珍重至人尝有语,落便宜是得便宜。
齿发自知将老,心怀且欲偷安。
舜井溢流陌上,历山近在城头。
羁旅三年忘去,故园何日归休。
野步西湖绿缛,晴登北渚烟绵。
蒲莲自可供腹,鱼蟹何尝要钱。
饮酒方桥夜月,钓鱼画舫秋风。
冉冉荷香不断,悠悠水面无穷。
雨过山光欲溜,寒来水气如烝。
胜处何须吴越,随方亦有游朋。
扬雄执戟虽久,陶令归田未能。
眼看云山无奈,神伤簿领相仍。
终岁常亲鞭朴,此生知负诗书。
欲寻旧学无处,时有故人起予。
故人远在江汉,万里时寄声音。
闻道禅心寂寞,未废诗人苦吟。
佳句近参风雅,微词间发离骚。
窃欲比君庚信,莫年诗赋尤高。
相思欲见无路,满秩西归有时。
及君铃阁少事,饮我松醪满卮。
答文与可以六言诗相示因道济南事作。宋代。苏辙。 远游既为东鲁,迁居又爱南山。齿发自知将老,心怀且欲偷安。舜井溢流陌上,历山近在城头。羁旅三年忘去,故园何日归休。野步西湖绿缛,晴登北渚烟绵。蒲莲自可供腹,鱼蟹何尝要钱。饮酒方桥夜月,钓鱼画舫秋风。冉冉荷香不断,悠悠水面无穷。雨过山光欲溜,寒来水气如烝。胜处何须吴越,随方亦有游朋。扬雄执戟虽久,陶令归田未能。眼看云山无奈,神伤簿领相仍。终岁常亲鞭朴,此生知负诗书。欲寻旧学无处,时有故人起予。故人远在江汉,万里时寄声音。闻道禅心寂寞,未废诗人苦吟。佳句近参风雅,微词间发离骚。窃欲比君庚信,莫年诗赋尤高。相思欲见无路,满秩西归有时。及君铃阁少事,饮我松醪满卮。
闻道禅心寂寞,未废诗人苦吟。
六言诗·故人远在江汉。宋代。苏辙。 故人远在江汉,万里时寄声音。闻道禅心寂寞,未废诗人苦吟。
两三里路穿田水,四五人家倚树阴。
渔叟投竿惊鹭宿,牧童停留学禽音。
清丝洞裹泉声音,流出空山换古今。
感泉山·才到林峦契赏心。宋代。李琮。 才到林峦契赏心,萧然便欲卸朝簪。两三里路穿田水,四五人家倚树阴。渔叟投竿惊鹭宿,牧童停留学禽音。清丝洞裹泉声音,流出空山换古今。
人禽固异性,所趣各有宜。
朝戏青竹林,暮栖高树枝。
咿呦山鹿鸣,格磔野鸟啼。
声音不相通,各以类自随。
使鹤居笼中,垂头以听诗。
鶢鸥享锺鼓,鱼鸟见西施。
鹇鹤不宜争,所争良可知。
蚍蜉与蚁子,为物固已微。
当彼两交◇,勇如闻鼓鼙。
有心皆好胜,未免争是非。
於我一何薄,於彼一何私。
栏槛啄花卉,叫号惊睡儿。
跳踉两脚长,落泊双翅垂。
何足充翫好,於何定妍媸。
鹇口不能言,夜梦以告之。
主人起谢鹇,从我今几时。
僮奴谨守护,出入烦提携。
逍遥遂栖息,饮啄安雄雌。
花底弄日影,风前理毛衣。
岂非主人恩,报效尔宜思。
主人今白发,把酒无翠眉。
养鹤鹇又◇,我言堪解颐。
和梅龙图公仪谢鹇。宋代。欧阳修。 有诗鹤勿喜,无诗鹇勿悲。人禽固异性,所趣各有宜。朝戏青竹林,暮栖高树枝。咿呦山鹿鸣,格磔野鸟啼。声音不相通,各以类自随。使鹤居笼中,垂头以听诗。鶢鸥享锺鼓,鱼鸟见西施。鹇鹤不宜争,所争良可知。蚍蜉与蚁子,为物固已微。当彼两交◇,勇如闻鼓鼙。有心皆好胜,未免争是非。於我一何薄,於彼一何私。栏槛啄花卉,叫号惊睡儿。跳踉两脚长,落泊双翅垂。何足充翫好,於何定妍媸。鹇口不能言,夜梦以告之。主人起谢鹇,从我今几时。僮奴谨守护,出入烦提携。逍遥遂栖息,饮啄安雄雌。花底弄日影,风前理毛衣。岂非主人恩,报效尔宜思。主人今白发,把酒无翠眉。养鹤鹇又◇,我言堪解颐。
固是性情元具足,何当学问更加充。
形容草木鱼虫意,虽妙犹为堕于艺。
雅颂声音召阴阳,圣贤道义包天地。
句拙莫谢来章工,尚深自养细自融。
和顺积中鬼不见,英华发外天无功。
前高凉推官陈汉臣惠佳什索俚编不可虚辱授之。宋代。曾丰。 太虚生气气生风,风又生声诗在中。固是性情元具足,何当学问更加充。形容草木鱼虫意,虽妙犹为堕于艺。雅颂声音召阴阳,圣贤道义包天地。句拙莫谢来章工,尚深自养细自融。和顺积中鬼不见,英华发外天无功。
声音幸未移蛮气,须鬓疑犹带瘴烟。
走俗抗尘吾老矣,吟风弄月子超然。
鹤袍可着终须脱,铁砚虽穿请更研。
自广至永丰呈熊直卿邹用之邓继高。宋代。曾丰。 断梗归从南海边,绝长补短恰三年。声音幸未移蛮气,须鬓疑犹带瘴烟。走俗抗尘吾老矣,吟风弄月子超然。鹤袍可着终须脱,铁砚虽穿请更研。
兰荪借芳馥,金石假声音。
俗子方腾谤,朋俦合献箴。
分为无用物,白发委山林。
佳采记·细读石屏记。宋代。戴复古。 细读石屏记,诚然愧我心。兰荪借芳馥,金石假声音。俗子方腾谤,朋俦合献箴。分为无用物,白发委山林。
轻鸥闲态度,孤雁苦声音。
客路行无极,风光古又今。
梅花出篱落,幽事颇关心。
江上·山束江流急。宋代。戴复古。 山束江流急,云兼雾气深。轻鸥闲态度,孤雁苦声音。客路行无极,风光古又今。梅花出篱落,幽事颇关心。
艳歌妙舞荡人心,但有欢娱别无益。
何如村落卷桐吹,能使时人知稼穑。
村南村北声相续,青郊雨后耕黄犊。
一声催得大麦黄,一声唤得新秧绿。
人言此角只儿戏,孰识古人吹角意。
田家作劳多怨咨,故假声音召和气。
吹此角,起东作。
吹此角,田家乐。
此角上与邹之子律同宫商,合钟吕。
形甚朴,声甚古,一吹寒谷生禾黍。
乌盐角行·凤箫鼍鼓龙须笛。宋代。戴复古。 凤箫鼍鼓龙须笛,夜宴华堂醉春色。艳歌妙舞荡人心,但有欢娱别无益。何如村落卷桐吹,能使时人知稼穑。村南村北声相续,青郊雨后耕黄犊。一声催得大麦黄,一声唤得新秧绿。人言此角只儿戏,孰识古人吹角意。田家作劳多怨咨,故假声音召和气。吹此角,起东作。吹此角,田家乐。此角上与邹之子律同宫商,合钟吕。形甚朴,声甚古,一吹寒谷生禾黍。
鲍徐英魄今何在,岭云关月何漫漫。
少强眼为伤时切,老大昏花心易急。
石岩题墨几秋风,人世功名杳无迹。
君不见汉千秋,唐马周,玄谈徒步皆公侯。
贾生竟止梁王傅,三世郎官虚白头。
风云自古虽伤偶,用舍何尝系能否。
但知信足任平生。
计度不如多饮酒。
愿将梁父吟,变作杜宇之声音。
愿将牛角歌,转调紫芝弦玉琴。
五陵石马散黎轴,惟有箕山青到今。
悲昔游·昔吟梁父思泰山。宋代。陈辅。 昔吟梁父思泰山,又歌牛角悲其寒。鲍徐英魄今何在,岭云关月何漫漫。少强眼为伤时切,老大昏花心易急。石岩题墨几秋风,人世功名杳无迹。君不见汉千秋,唐马周,玄谈徒步皆公侯。贾生竟止梁王傅,三世郎官虚白头。风云自古虽伤偶,用舍何尝系能否。但知信足任平生。计度不如多饮酒。愿将梁父吟,变作杜宇之声音。愿将牛角歌,转调紫芝弦玉琴。五陵石马散黎轴,惟有箕山青到今。
3我们彼此早已熟悉,象兄妹一样亲密;多少年了,我们同住在这寂寞的家中,而且还要挨过多少岁月。
4这运气够坏的,自然,但我们且勉为其难;要是相爱不必凭欢乐,我们就爱吧,直爱到一天心灵的地狱竟好似乐园。
5来,快活些!一片嫩草正好供你在这儿睡倒,蝈蝈会在这儿愉快地歌唱——唯一的喜悦在我们忧伤的世界!6让垂柳作我们的帐篷,你可以卧在我的臂中;声音和香味,一度甜蜜,已经暗淡了,也正好使我们沉闷地睡觉。
7哈!你冰冷的血里跳着一种爱情,你却不敢说。
你在低语——你在哭泣——看我火热的心死了,你的冰心可是在哀悼?
8吻我吧,你的唇多冷!你的臂膀搂着我的颈——它虽柔软,但也似冰;你的泪滴落在我脸上,象凝结的铅那样灼伤。
9快来到新婚的卧榻——它就铺在坟头底下:把我们的爱情藏在黑暗里,再用寂灭”盖起;歇下吧,没人会来干预。
10搂紧我,让我们的心象两个合并的暗影,直到这陰森的欢乐象雾气一样飞腾,没入那永恒的梦中。
11在那长眠中,我们可以梦见我们并没有哭泣?;弃绝生命的苦难”呵,正如欢乐”常梦见你,你会梦见我和她一起?。
12让我们笑吧,且望着大地上的陰影取乐,象狗吠对月夜的云——那多象是在夜深团团掠过的陰魂。
13这一切身外的世相,象无数傀儡在舞台上匆匆走过;在你我来看,这一切都有什么意义?
岂不全是逢场作戏?
招苦难。。雪莱。 招苦难1来,快活些!坐在我身边,你以陰影裹身的苦难”:羞怯而闪避的新娘呵,你矜持,沉默,哀伤,真是神化了的凄凉”!2来,快活些!坐在我身边:尽管你看我好似不欢,我却比你快活得多;因为呵,小姐,你的额前,正戴着忧伤底冠冕。3我们彼此早已熟悉,象兄妹一样亲密;多少年了,我们同住在这寂寞的家中,而且还要挨过多少岁月。4这运气够坏的,自然,但我们且勉为其难;要是相爱不必凭欢乐,我们就爱吧,直爱到一天心灵的地狱竟好似乐园。5来,快活些!一片嫩草正好供你在这儿睡倒,蝈蝈会在这儿愉快地歌唱——唯一的喜悦在我们忧伤的世界!6让垂柳作我们的帐篷,你可以卧在我的臂中;声音和香味,一度甜蜜,已经暗淡了,也正好使我们沉闷地睡觉。7哈!你冰冷的血里跳着一种爱情,你却不敢说。你在低语——你在哭泣——看我火热的心死了,你的冰心可是在哀悼?8吻我吧,你的唇多冷!你的臂膀搂着我的颈——它虽柔软,但也似冰;你的泪滴落在我脸上,象凝结的铅那样灼伤。9快来到新婚的卧榻——它就铺在坟头底下:把我们的爱情藏在黑暗里,再用寂灭”盖起;歇下吧,没人会来干预。10搂紧我,让我们的心象两个合并的暗影,直到这陰森的欢乐象雾气一样飞腾,没入那永恒的梦中。11在那长眠中,我们可以梦见我们并没有哭泣?;弃绝生命的苦难”呵,正如欢乐”常梦见你,你会梦见我和她一起?。12让我们笑吧,且望着大地上的陰影取乐,象狗吠对月夜的云——那多象是在夜深团团掠过的陰魂。13这一切身外的世相,象无数傀儡在舞台上匆匆走过;在你我来看,这一切都有什么意义?岂不全是逢场作戏?
杯盘狼籍在案上,酒坛睡倒在地下,醉客散了,如同散阵投巢的乌鸦;只那醉得最很,醉得如泥的李青莲他越浮得高,越缩越小;颜色越褪淡了,直到后来,竟变成银子样的白的亮--于是全世界都浴着伊的晶光。
簇簇的花影也次第分明起来,悄悄爬到人脚下偎着,总躲不开--象个小狮子狗儿睡醒了摇摇耳朵又移到主人身边懒洋洋地睡着。
诗人自身的影子,细长得可怕的一条,竟拖到五步外的栏杆上坐起来了。
从叶缝里筛过来的银光跳荡,啮着环子的兽面蠢似一朵缩菌,也鼓着嘴儿笑了,但总笑不出声音。
桌上一切的器皿,接受复又反射那闪灼的光芒,又好象日下的盔甲。
这段时间中,他通身的知觉都已死去,那被酒催迫了的呼吸几乎也要停驻;两眼只是对着碧空悬着的玉盘,对着他尽看,看了又看,总看不倦。
啊!美呀!”他叹道:清寥的美!莹澈的美!宇宙为你而存吗?
你为宇宙而在?
哎呀!怎么总是可望而不可即!月儿呀月儿!难道我不应该爱你?
难道我们永远便是这样隔着?
月儿,你又总爱涎着脸皮跟着我;等我被你媚狂了,要拿你下来,却总攀你不到。
唉!这样狠又这样乖!月啊!你怎同天帝一样地残忍!我要白日照我这至诚的丹心,狰狞的怒雷又砰訇地吼我;我在落雁峰前几次朝拜帝座,额撞裂了,嗓叫破了,阊阖还不开。
吾爱啊!帝旁擎着雉扇的吾爱!你可能问帝,我究犯了那条天律?
把我谪了下来,还不召我回去?
帝啊!帝啊!我这罪过将永不能赎?
帝呀!我将无期地囚在这痛苦之窟?
”又圆又大的热泪滚向膨胀的胸前,却有水银一般地沉重与灿烂;又象是刚同黑云碰碎了的明月溅下来点点的残屑,眩目的残屑。
帝啊!既遣我来,就莫生他们!”他又讲,他们,那般妖媚的狐狸,猜狠的豺狼!我无心作我的诗,谁想着骂人呢?
他们小人总要忍心地吹毛求疵,说那是讥诮伊的。
哈哈!这真是笑话!他是个什么人?
他是个将军吗?
将军不见得就不该替我脱靴子。
唉!但是我为什么要作那样好的诗?
这岂不自作的孽,自招的罪?
……那里?
我那里配得上谈诗?
不配,不配;谢玄晖才是千古的大诗人呢!--那吟‘余霞散成绮,澄江净如练’的谢将军,诗既作的那样好--真好!--但是那里象我这样地坎坷潦倒?
”然后,撑起胸膛,他长长地叹了一声。
只自身的影子点点头,再没别的同情?
这叹声,便似平远的沙汀上一声鸟语,叫不应回音,只悠悠地独自沉没,终于无可奈何,被宽嘴的寂静吞了。
啊‘澄江净如练,’这种妙处谁能解道?
记得那回东巡浮江底一个春天,--两岸旌旗引着腾龙飞虎回绕碧山,--果然如是,果然是白练满江……唔?
又讲起他的事了?
冤枉啊!冤枉!夜郎有的是酒,有的是月,我岂怨嫌?
但不记得那天夜半,我被捉上楼船!我企望谈谈笑笑,学着仲连安石们,替他们解决些纷纠,扫却了胡尘。
哈哈!谁又知道他竟起了野心呢?
哦,我竟被人卖了!但一半也怪我自身?
”这样他便将那成灰的心渐渐扇着,到底又得痛饮一顿,浇熄了愁底火,谁知道这愁竟象田单底火牛一般:热油淋着:狂风扇着,越奔火越燃,毕竟谁烧焦了骨肉,牺牲了生命,那束刃的采帛却焕成五色的龙文:如同这样,李白那煎心烙肺的愁焰,也便烧得他那幻象底轮子急转,转出了满牙齿上攒着的丽藻春葩”。
于是他又讲,月儿!若不是你和他,”手指着酒壶,若不是你们的爱护,我这生活可不还要百倍地痛苦?
啊!可爱的酒!自然赐给伊的骄子--诗人底恩俸!啊,神奇的射愁底弓矢!开启琼宫底管钥!琼宫开了:那里有鸣泉漱石,玲鳞怪羽,仙花逸条;又有琼瑶的轩馆同金碧的台榭;还有吹不满旗的灵风推着云车,满载霓裳缥缈,彩佩玲珑的仙娥,给人们颁送着驰魂宕魄的天乐。
啊!是一个绮丽的蓬莱底世界,被一层银色的梦轻轻地锁着在!啊!月呀!可望而不可即的明月!当我看你看得正出神的时节,我只觉得你那不可思议的美艳,已经把我全身溶化成水质一团,然后你那提挈海潮底全副的神力,把我也吸起,浮向开遍水钻花的碧玉的草场上;这时我肩上忽展开一双翅膀,越张越大,在空中徘徊,如同一只大鹏浮游于八极之表。
哦,月儿,我这时不敢正眼看你了!你那太强烈的光芒刺得我心痛。
……忽地一阵清香搅着我的鼻孔,我吃了一个寒噤,猛开眼一看,……哎呀!怎地这样一副美貌的容颜!丑陋的尘世!你那有过这样的副本?
啊!布置得这样调和,又这般端正,竟同一阕鸾凤和鸣底乐章一般!哦,我如何能信任我的这双肉眼?
我不相信宇宙间竟有这样的美!啊,大胆的我哟,还不自惭形秽,竟敢现于伊前!--啊!笨愚呀糊涂!--这时我只觉得头昏眼花,血凝心冱;我觉得我是污烂的石头一块,被上界底清道夫抛掷了下来,掷到一个无垠的黑暗的虚空里,坠降,坠降,永无着落,永无休止!月儿初还在池下丝丝柳影后窥看,象沐罢的美人在玻璃窗口晾发一般;于今却已姗姗移步出来,来到了池西;夜颸底私语不知说破了什么消息,池波一皱,又惹动了伊娴静的微笑。
沉醉的诗人忽又战巍巍地站起了,东倒西歪地挨到池边望着那晶波。
他看见这月儿,他不觉惊讶地想着:如何这里又有一个伊呢?
奇怪!奇怪!难道天有两个月,我有两个爱?
难道刚才伊送我下来时失了脚,掉在这池里了吗?
--这样他正疑着……他脚底下正当活泼的小涧注入池中,被一丝刚劲的菖蒲鲠塞了喉咙,便咯咯地咽着,象喘不出气的呕吐。
他听着吃了一惊,不由得放声大哭:哎呀!爱人啊!淹死了,已经叫不出声了!”他翻身跳下池去了,便向伊一抱,伊已不见了,他更惊慌地叫着,却不知道自己也叫不出声了!他挣扎着向上猛踊,再昂头一望,又见圆圆的月儿还平安地贴在天上。
他的力已尽了,气已竭了,他要笑,笑不出了,只想道:我已救伊上天了!”
李白之死。现代。闻一多。 一对龙烛已烧得只剩光杆两枝,却又借回已流出的浓泪底余脂,牵延着欲断不断的的弥留的残火,在夜底喘息里无效地抖擞振作。杯盘狼籍在案上,酒坛睡倒在地下,醉客散了,如同散阵投巢的乌鸦;只那醉得最很,醉得如泥的李青莲他越浮得高,越缩越小;颜色越褪淡了,直到后来,竟变成银子样的白的亮--于是全世界都浴着伊的晶光。簇簇的花影也次第分明起来,悄悄爬到人脚下偎着,总躲不开--象个小狮子狗儿睡醒了摇摇耳朵又移到主人身边懒洋洋地睡着。诗人自身的影子,细长得可怕的一条,竟拖到五步外的栏杆上坐起来了。从叶缝里筛过来的银光跳荡,啮着环子的兽面蠢似一朵缩菌,也鼓着嘴儿笑了,但总笑不出声音。桌上一切的器皿,接受复又反射那闪灼的光芒,又好象日下的盔甲。这段时间中,他通身的知觉都已死去,那被酒催迫了的呼吸几乎也要停驻;两眼只是对着碧空悬着的玉盘,对着他尽看,看了又看,总看不倦。啊!美呀!”他叹道:清寥的美!莹澈的美!宇宙为你而存吗?你为宇宙而在?哎呀!怎么总是可望而不可即!月儿呀月儿!难道我不应该爱你?难道我们永远便是这样隔着?月儿,你又总爱涎着脸皮跟着我;等我被你媚狂了,要拿你下来,却总攀你不到。唉!这样狠又这样乖!月啊!你怎同天帝一样地残忍!我要白日照我这至诚的丹心,狰狞的怒雷又砰訇地吼我;我在落雁峰前几次朝拜帝座,额撞裂了,嗓叫破了,阊阖还不开。吾爱啊!帝旁擎着雉扇的吾爱!你可能问帝,我究犯了那条天律?把我谪了下来,还不召我回去?帝啊!帝啊!我这罪过将永不能赎?帝呀!我将无期地囚在这痛苦之窟?”又圆又大的热泪滚向膨胀的胸前,却有水银一般地沉重与灿烂;又象是刚同黑云碰碎了的明月溅下来点点的残屑,眩目的残屑。帝啊!既遣我来,就莫生他们!”他又讲,他们,那般妖媚的狐狸,猜狠的豺狼!我无心作我的诗,谁想着骂人呢?他们小人总要忍心地吹毛求疵,说那是讥诮伊的。哈哈!这真是笑话!他是个什么人?他是个将军吗?将军不见得就不该替我脱靴子。唉!但是我为什么要作那样好的诗?这岂不自作的孽,自招的罪?……那里?我那里配得上谈诗?不配,不配;谢玄晖才是千古的大诗人呢!--那吟‘余霞散成绮,澄江净如练’的谢将军,诗既作的那样好--真好!--但是那里象我这样地坎坷潦倒?”然后,撑起胸膛,他长长地叹了一声。只自身的影子点点头,再没别的同情?这叹声,便似平远的沙汀上一声鸟语,叫不应回音,只悠悠地独自沉没,终于无可奈何,被宽嘴的寂静吞了。啊‘澄江净如练,’这种妙处谁能解道?记得那回东巡浮江底一个春天,--两岸旌旗引着腾龙飞虎回绕碧山,--果然如是,果然是白练满江……唔?又讲起他的事了?冤枉啊!冤枉!夜郎有的是酒,有的是月,我岂怨嫌?但不记得那天夜半,我被捉上楼船!我企望谈谈笑笑,学着仲连安石们,替他们解决些纷纠,扫却了胡尘。哈哈!谁又知道他竟起了野心呢?哦,我竟被人卖了!但一半也怪我自身?”这样他便将那成灰的心渐渐扇着,到底又得痛饮一顿,浇熄了愁底火,谁知道这愁竟象田单底火牛一般:热油淋着:狂风扇着,越奔火越燃,毕竟谁烧焦了骨肉,牺牲了生命,那束刃的采帛却焕成五色的龙文:如同这样,李白那煎心烙肺的愁焰,也便烧得他那幻象底轮子急转,转出了满牙齿上攒着的丽藻春葩”。于是他又讲,月儿!若不是你和他,”手指着酒壶,若不是你们的爱护,我这生活可不还要百倍地痛苦?啊!可爱的酒!自然赐给伊的骄子--诗人底恩俸!啊,神奇的射愁底弓矢!开启琼宫底管钥!琼宫开了:那里有鸣泉漱石,玲鳞怪羽,仙花逸条;又有琼瑶的轩馆同金碧的台榭;还有吹不满旗的灵风推着云车,满载霓裳缥缈,彩佩玲珑的仙娥,给人们颁送着驰魂宕魄的天乐。啊!是一个绮丽的蓬莱底世界,被一层银色的梦轻轻地锁着在!啊!月呀!可望而不可即的明月!当我看你看得正出神的时节,我只觉得你那不可思议的美艳,已经把我全身溶化成水质一团,然后你那提挈海潮底全副的神力,把我也吸起,浮向开遍水钻花的碧玉的草场上;这时我肩上忽展开一双翅膀,越张越大,在空中徘徊,如同一只大鹏浮游于八极之表。哦,月儿,我这时不敢正眼看你了!你那太强烈的光芒刺得我心痛。……忽地一阵清香搅着我的鼻孔,我吃了一个寒噤,猛开眼一看,……哎呀!怎地这样一副美貌的容颜!丑陋的尘世!你那有过这样的副本?啊!布置得这样调和,又这般端正,竟同一阕鸾凤和鸣底乐章一般!哦,我如何能信任我的这双肉眼?我不相信宇宙间竟有这样的美!啊,大胆的我哟,还不自惭形秽,竟敢现于伊前!--啊!笨愚呀糊涂!--这时我只觉得头昏眼花,血凝心冱;我觉得我是污烂的石头一块,被上界底清道夫抛掷了下来,掷到一个无垠的黑暗的虚空里,坠降,坠降,永无着落,永无休止!月儿初还在池下丝丝柳影后窥看,象沐罢的美人在玻璃窗口晾发一般;于今却已姗姗移步出来,来到了池西;夜颸底私语不知说破了什么消息,池波一皱,又惹动了伊娴静的微笑。沉醉的诗人忽又战巍巍地站起了,东倒西歪地挨到池边望着那晶波。他看见这月儿,他不觉惊讶地想着:如何这里又有一个伊呢?奇怪!奇怪!难道天有两个月,我有两个爱?难道刚才伊送我下来时失了脚,掉在这池里了吗?--这样他正疑着……他脚底下正当活泼的小涧注入池中,被一丝刚劲的菖蒲鲠塞了喉咙,便咯咯地咽着,象喘不出气的呕吐。他听着吃了一惊,不由得放声大哭:哎呀!爱人啊!淹死了,已经叫不出声了!”他翻身跳下池去了,便向伊一抱,伊已不见了,他更惊慌地叫着,却不知道自己也叫不出声了!他挣扎着向上猛踊,再昂头一望,又见圆圆的月儿还平安地贴在天上。他的力已尽了,气已竭了,他要笑,笑不出了,只想道:我已救伊上天了!”
它是胆小的,它怕着人们的喧嚣,但在寂廖时,它便对我来作密切的拜访。
它的声音是低微的,但它的话却很长,很长,很长,很琐碎,而且永远不肯休;它的话是古旧的,老讲着同样的故事,它的音调是和谐的,老唱着同样的曲子,有时它还模仿着爱娇的少女的声音,它的声音是没有气力的,而且还挟着眼泪,夹着太息。
它的拜访是没有一定的,在任何时间,在任何地点,时常当我已上床,朦胧地想睡了;或是选一个大清早,人们会说它没有礼貌,但是我们是老朋友。
它是琐琐地永远不肯休止的,除非我凄凄地哭了,或者沉沉地睡了,但是我永远不讨厌它,因为它是忠实于我的。
我的记忆是忠实于我的。现代。戴望舒。 我的记忆是忠实于我的忠实甚于我最好的友人,它生存在燃着的烟卷上,它生存在绘着百合花的笔杆上,它生存在破旧的粉盒上,它生存在颓垣的木莓上,它生存在喝了一半的酒瓶上,在撕碎的往日的诗稿上,在压干的花片上,在凄暗的灯上,在平静的水上,在一切有灵魂没有灵魂的东西上,它在到处生存着,像我在这世界一样。它是胆小的,它怕着人们的喧嚣,但在寂廖时,它便对我来作密切的拜访。它的声音是低微的,但它的话却很长,很长,很长,很琐碎,而且永远不肯休;它的话是古旧的,老讲着同样的故事,它的音调是和谐的,老唱着同样的曲子,有时它还模仿着爱娇的少女的声音,它的声音是没有气力的,而且还挟着眼泪,夹着太息。它的拜访是没有一定的,在任何时间,在任何地点,时常当我已上床,朦胧地想睡了;或是选一个大清早,人们会说它没有礼貌,但是我们是老朋友。它是琐琐地永远不肯休止的,除非我凄凄地哭了,或者沉沉地睡了,但是我永远不讨厌它,因为它是忠实于我的。
它是胆小的,它怕着人们的喧嚣,但在寂廖时,它便对我来作密切的拜访。
它的声音是低微的,但它的话却很长,很长,很长,很琐碎,而且永远不肯休;它的话是古旧的,老讲着同样的故事,它的音调是和谐的,老唱着同样的曲子,有时它还模仿着爱娇的少女的声音,它的声音是没有气力的,而且还挟着眼泪,夹着太息。
它的拜访是没有一定的,在任何时间,在任何地点,时常当我已上床,朦胧地想睡了;或是选一个大清早,人们会说它没有礼貌,但是我们是老朋友。
它是琐琐地永远不肯休止的,除非我凄凄地哭了,或者沉沉地睡了,但是我永远不讨厌它,因为它是忠实于我的。
我的记忆。现代。戴望舒。 我的记忆是忠实于我的忠实甚于我最好的友人,它生存在燃着的烟卷上,它生存在绘着百合花的笔杆上,它生存在破旧的粉盒上,它生存在颓垣的木莓上,它生存在喝了一半的酒瓶上,在撕碎的往日的诗稿上,在压干的花片上,在凄暗的灯上,在平静的水上,在一切有灵魂没有灵魂的东西上,它在到处生存着,像我在这世界一样。它是胆小的,它怕着人们的喧嚣,但在寂廖时,它便对我来作密切的拜访。它的声音是低微的,但它的话却很长,很长,很长,很琐碎,而且永远不肯休;它的话是古旧的,老讲着同样的故事,它的音调是和谐的,老唱着同样的曲子,有时它还模仿着爱娇的少女的声音,它的声音是没有气力的,而且还挟着眼泪,夹着太息。它的拜访是没有一定的,在任何时间,在任何地点,时常当我已上床,朦胧地想睡了;或是选一个大清早,人们会说它没有礼貌,但是我们是老朋友。它是琐琐地永远不肯休止的,除非我凄凄地哭了,或者沉沉地睡了,但是我永远不讨厌它,因为它是忠实于我的。
假若把我自己描画出来,那是一幅单纯的静物写生。
我是青春和衰老的集合体,我有健康的身体和病的心。
在朋友间我有爽直的声名,在恋爱上我是一个低能儿。
因为当一个少女开始爱我的时候,我先就要栗然地惶恐。
我怕着温存的眼睛,像怕初春青空的朝阳。
我是高大的,我有光辉的眼;我用爽朗的声音恣意谈笑。
但在悒郁的时候,我是沉默的,悒郁着,用我二十四岁的整个的心。
我的素描。现代。戴望舒。 辽远的国土的怀念者,我,我是寂寞的生物。假若把我自己描画出来,那是一幅单纯的静物写生。我是青春和衰老的集合体,我有健康的身体和病的心。在朋友间我有爽直的声名,在恋爱上我是一个低能儿。因为当一个少女开始爱我的时候,我先就要栗然地惶恐。我怕着温存的眼睛,像怕初春青空的朝阳。我是高大的,我有光辉的眼;我用爽朗的声音恣意谈笑。但在悒郁的时候,我是沉默的,悒郁着,用我二十四岁的整个的心。
她有黑色的大眼睛,那不敢凝看我的黑色的大眼睛——不是不敢,那是因为她是羞涩的,而当我依在她胸头的时候,你可以说她的眼睛是变换了颜色,天青的颜色,她的心的颜色。
她有纤纤的手,它会在我烦忧的时候安抚我,她有清朗而爱娇的声音,那是只向我说着温柔的,温柔到销熔了我的心的话的。
她是一个静娴的少女,她知道如何爱一个爱她的人,但是我永远不能对你说她的名字,因为她是一个羞涩的恋人。
我的恋人。现代。戴望舒。 我将对你说我的恋人,我的恋人是一个羞涩的人,她是羞涩的,有着桃色的脸,桃色的嘴唇,和一颗天青色的心。她有黑色的大眼睛,那不敢凝看我的黑色的大眼睛——不是不敢,那是因为她是羞涩的,而当我依在她胸头的时候,你可以说她的眼睛是变换了颜色,天青的颜色,她的心的颜色。她有纤纤的手,它会在我烦忧的时候安抚我,她有清朗而爱娇的声音,那是只向我说着温柔的,温柔到销熔了我的心的话的。她是一个静娴的少女,她知道如何爱一个爱她的人,但是我永远不能对你说她的名字,因为她是一个羞涩的恋人。
我这一只歌将触着你的前额,好像那祝福的接吻一样。
当你只是一个人的时候,它将坐在你的身旁,在你耳边微语着;当你在人群中的时候,它将围住你,使你超然物外。
我的歌将成为你的梦的翼翅,它将把你的心移送到不可知的岸边。
当黑夜覆盖在你路上的时候,它又将成为那照临在你头上的忠实的星光。
我的歌又将坐在你眼睛的瞳仁里,将你的视线带入万物的心里。
当我的声音因死亡而沉寂时,我的歌仍将在我活泼泼的心中唱着。
我的歌。。泰戈尔。 我的孩子,我这一只歌将扬起它的乐声围绕你的身旁,好像那爱情的热恋的手臂一样。我这一只歌将触着你的前额,好像那祝福的接吻一样。当你只是一个人的时候,它将坐在你的身旁,在你耳边微语着;当你在人群中的时候,它将围住你,使你超然物外。我的歌将成为你的梦的翼翅,它将把你的心移送到不可知的岸边。当黑夜覆盖在你路上的时候,它又将成为那照临在你头上的忠实的星光。我的歌又将坐在你眼睛的瞳仁里,将你的视线带入万物的心里。当我的声音因死亡而沉寂时,我的歌仍将在我活泼泼的心中唱着。
他整个黄昏读书给你听,但是你真懂得他的意思么?
妈妈,你给我们讲的故事,真是好听呀!我很奇怪,爸爸为什么不能写那样的书呢?
难道他从来没有从他自己的妈妈那里听见过巨人和神仙和公主的故事么?
还是已经完全忘记了?
他常常耽误了沐浴,你不得不走去叫他一百多次。
你总要等候着,把他的菜温着等他,但他忘了,还尽管写下去。
爸爸老是以著书为游戏。
如果我一走进爸爸房里去游戏,你就要走来叫道:真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如果我稍为出一点声音,你就要说:你没有看见你爸爸正在工作么?
”老是写了又写,有什么趣味呢?
当我拿起爸爸的钢笔或铅笔,像他一模一样地在他的书上写着,a,b,c,d,e,f,g,h,i,——那时,你为什么跟我生气呢,妈妈?
爸爸写时,你却从来不说一句话。
当我爸爸耗费了那末一大堆纸时,妈妈,你似乎全不在乎。
但是,如果我只取了一张纸去做一只船,你却要说:孩子,你真讨厌!”你对于爸爸拿黑点子涂满了纸的两面,污损了许多许多张纸,你心里以为怎样呢?
著作家。。泰戈尔。 你说爸爸写了许多书,但我却不懂得他所写的东西。他整个黄昏读书给你听,但是你真懂得他的意思么?妈妈,你给我们讲的故事,真是好听呀!我很奇怪,爸爸为什么不能写那样的书呢?难道他从来没有从他自己的妈妈那里听见过巨人和神仙和公主的故事么?还是已经完全忘记了?他常常耽误了沐浴,你不得不走去叫他一百多次。你总要等候着,把他的菜温着等他,但他忘了,还尽管写下去。爸爸老是以著书为游戏。如果我一走进爸爸房里去游戏,你就要走来叫道:真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如果我稍为出一点声音,你就要说:你没有看见你爸爸正在工作么?”老是写了又写,有什么趣味呢?当我拿起爸爸的钢笔或铅笔,像他一模一样地在他的书上写着,a,b,c,d,e,f,g,h,i,——那时,你为什么跟我生气呢,妈妈?爸爸写时,你却从来不说一句话。当我爸爸耗费了那末一大堆纸时,妈妈,你似乎全不在乎。但是,如果我只取了一张纸去做一只船,你却要说:孩子,你真讨厌!”你对于爸爸拿黑点子涂满了纸的两面,污损了许多许多张纸,你心里以为怎样呢?
在那无望的忧愁的折磨中,在那喧闹的浮华生活的困扰中,我的耳边长久地响着你温柔的声音,我还在睡梦中见到你可爱的倩影。
许多年代过去了。
暴风骤雨般的激变驱散了往日的梦想,于是我忘却了你温柔的声音,还有你那天仙似的倩影。
在穷乡僻壤,在囚禁的阴暗生活中,我的日子就那样静静地消逝,没有倾心的人,没有诗的灵魂,没有眼泪,没有生命,也没有爱情。
如今心灵已开始苏醒,这时在我的面前又重新出现了你,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有如纯洁之美的天仙。
我的心在狂喜中跳跃,心中的一切又中心苏醒,有人倾心的人,有了诗的灵感,有了生命,有了眼泪,也有了爱情。
致克恩。。普希金。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有如纯洁之美的天仙。在那无望的忧愁的折磨中,在那喧闹的浮华生活的困扰中,我的耳边长久地响着你温柔的声音,我还在睡梦中见到你可爱的倩影。许多年代过去了。暴风骤雨般的激变驱散了往日的梦想,于是我忘却了你温柔的声音,还有你那天仙似的倩影。在穷乡僻壤,在囚禁的阴暗生活中,我的日子就那样静静地消逝,没有倾心的人,没有诗的灵魂,没有眼泪,没有生命,也没有爱情。如今心灵已开始苏醒,这时在我的面前又重新出现了你,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有如纯洁之美的天仙。我的心在狂喜中跳跃,心中的一切又中心苏醒,有人倾心的人,有了诗的灵感,有了生命,有了眼泪,也有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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