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声音的古诗大全

面对棵棵绿树坐着一动不动汽车声音响起在脊背上我这就想把我这盖满落叶的旧外套寄给这城里任何一个人这城里有我的一份工资有我的一份水这城里我爱着一个人我爱着两只手我爱着十只小鱼跳进我的头发我最爱煮熟的麦子谁在这城里快活地走着我就爱谁。
也许,我不该写信我不该用眼睛说话我被粗大的生活束缚在岩石上忍受着梦寐的干渴忍受着拍卖商估价的声音,在身上爬动我将被世界决定我将被世界决定却从不曾决定世界我努力着好像只是为了拉紧绳索我不该写信不应该,请你不要读它把它保存在火焰里直到长夜来临。
庄子在水中洗手洗完了手,手掌上一片寂静庄子在水中洗身身子是一匹布那布上粘满了水面上漂来漂去的声音庄子想混入凝望月亮的野兽骨头一寸一寸在肚脐上下像树枝一样长着也许庄子就是我摸一摸树皮开始对自己的身子亲切亲切又苦恼月亮触到我仿佛我是光着身子光着身子进出母亲入门,对我轻轻开着。
打钟的声音里皇帝在恋爱一枝火焰里皇帝在恋爱恋爱,印满了红铜兵器的神秘山谷又有大鸟扑钟三丈三尺翅膀三丈三尺火焰打钟的声音里皇帝在恋爱打钟的黄脸汉子吐了一口鲜血打钟,打钟一只神秘生物头举黄金王冠走于大野中央我是你爱人我是你敌人的女儿我是义军的女首领对着铜镜反复梦见火焰”钟声就是这枝火焰在众人的包围中苦心的皇帝在恋爱。
不是生者是死者在末曰般殷红的天空下结伴而行苦难引导着苦难恨的尽头是恨泉水干涸,大火连绵回去的路更远不是上帝是孩子在钢盔与钢盔撞击的声音中祈祷母亲孕育了光明黑暗孕育了母亲石头滚动,钟表倒转日蚀已经出现不是肉体是灵魂每年一起再过一次生日你们有同样的年龄爱为死者缔造了永久的联盟你们紧紧拥抱在长长的死亡名单中。
夜繁殖的一群蜗牛闪闪发亮,逼近人类的郊区悬崖之间的标语写着未来属于你们失眠已久的礁石和水流暗合导游的声音空旷这是敌人呆过的地方少年跛脚而来又跛脚奔向把守隘口的方形的月亮。
醒来,临街的窗户保存着玻璃那完整而宁静的痛苦雨中渐渐透明的早晨,阅读着我的皱纹书打开在桌上瑟瑟作响,好象火中发出的声音好象折扇般的翅膀华美地展开,在深渊上空火焰与鸟同在在这里,在我和呈现劫数的晚霞之间是一条漂满石头的河人影骚动着潜入深深的水中而升起的泡沫威胁着没有星星的白昼在大地上画果实的人注定要忍受饥饿栖身与朋友中的人注定要孤独树根裸露在生死之外雨水冲刷的是泥土,是草是哀怨的声音。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冰川纪过去了,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
好望角发现了,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竞?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为了在审判前,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
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的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
新的转机和闪闪星斗,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
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那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
我在一个北方的寂寞的上午一个北方的上午思念着一个人。
我是一些诗歌草稿你是一首诗。
我想抱着满山火红的杜鹃花走入静静的跳伞塔我清楚地意识到前面就是一条大河和一个广大的北方平原美丽总是使我沉醉已经有人开始照耀我在那偏僻拥挤的小月台上你像星星照耀我的路程在这座山上为什么我只看见这么一棵美丽的杜鹃?
我只看见过这么一棵果然火红而美丽我在这个夜晚我住在山腰房子里我的面前充满了泉水或溪涧之水的声音静静的跳伞塔心醉的屋子你打开门让我永远在这幸福的门中北方那片起伏的山峰远远的只有九棵树。
鸟在家乡如一只蓝色的手或者子宫手和子宫你从石头死寂中茫然无知地上升羊群……许多蹄子来了又去反复灭绝大地发光……月亮的马飞到雪山和村庄女人取了一个生蚕豆花的名字月亮”回想我们高高隆起的乳房总想砸烂船舱那船长是否独自一人常把我们回想……”阴暗的女王就是我永远青春的宝剑当狮子在教堂下舞蹈你应呼应!即使我没有声音!你应回答!你应发出声音!水罐摇摇晃晃走上山巅成长为洞窟和房屋大鸟食麦一株祖先们更在劳动中丧生头盖骨,孤独的星,忧伤的星,明亮的星,我的心,坐在头颅上大叫大嚷我打开龙的第一只骨头,第二只骨头,我将会在第三个耐寒的季节里爬爬进它的身体,我将躲避我自己的追击在危险的原野上落下尸体的地方那就是家乡我的自由的尸体在山上将我遮盖放出花朵的羞涩香味。
今夜美丽的月光你看多好!照着月光饮水和盐的马和声音今夜美丽的月光你看多美丽羊群中生命和死亡宁静的声音我在倾听!这是一支大地和水的歌谣,月光!不要说你是灯中之灯,月光!不要说心中有一个地方那是我一直不敢梦见的地方不要问桃子对桃花的珍藏不要问打麦大地处女桂花和村镇今夜美丽的月光你看多好!不要说死亡的烛光何须倾倒生命依然生长在忧愁的河水上月光照着月光月光普照今夜美丽的月光合在一起流淌。
那伟大的进军那一个精巧的齿轮制止从梦中领取火药的人也领取伤口上的盐和诸神的声音余下的仅是永别永别的雪在夜空闪烁。
那一夜我仿佛只有八岁我不知道我的任性要求着什么你拨开湿漉漉的树丛引我走向沙滩在那里温柔的风抚摸着毛边的月晕潮有节奏地沉没在黑暗里发红的烟头在你眼中投下两瓣光焰你嘲弄地用手指捺灭那躲闪的火星突然你背转身掩饰地以不稳定的声音问我海怎么啦什么也看不见你瞧我们走到了边缘那么恢复起你所有的骄傲与尊严吧回到冰冷的底座上献给时代和历史以你全部石头般沉重的信念把属于你自己的忧伤交给我带回远远的南方让海鸥和归帆你的没有写出的诗优美了每一颗心的港湾。
醒来从夜的深渊一跃而起打着滚呜咽着曲张着千手千足地一寸寸向你挪近海啊这匹鬃毛狮子想卧在你脚旁,要顺从那不可耐的甜蜜而又困惑的招引溯源到一个更辽远更深邃的地方每个痛苦不堪的波浪都有了生与死的欲望你的声音叠叠高起你的眼睛月色横流你的声音和眼睛像焰火在你的灵魂里洞开门窗大海比你多了疆域你比大海多了生命今夜,你和大海合作创造了歌声不知何时路人息影为排排岸石。
拜伦拜伦
一我的心灵是阴沉的——噢,快一点弹起那我还能忍着听的竖琴,那缠绵的声音撩人心弦,让你温柔的指头弹给我听。
假如这颗心还把希望藏住,这乐音会使它痴迷得诉出衷情:假如这眼睛里还隐蓄着泪珠,它会流出来,不再把我的头灼痛。
二但求你的乐声粗犷而真挚,也不要先弹出你欢乐的音阶,告诉你,歌手呵,我必须哭泣,不然,这沉重的心就要爆裂;因为它曾经为忧伤所哺育,又在失眠的静寂里痛得久长;如今它就要受到最痛的一击,使它立刻碎裂——或者皈依歌唱。
拜伦拜伦
一在巴比伦的河边我们坐下来悲痛地哭泣,我们想到那一天我们的敌人如何在屠杀叫喊中,焚毁了撒冷的高耸的神殿:而你们,呵,她凄凉的女儿!你们都号哭着四散逃散。
二当我们忧郁地坐在河边看着脚下的河水自由地奔流,他们命令我们歌唱;呵,绝不!我们绝不在这事情上低头!宁可让这只右手永远枯瘦,但我们的圣琴绝不为异族弹奏!三我把那竖琴悬挂在柳梢头,噢,撒冷!它的歌声该是自由的;想到你的光荣丧尽的那一刻,却把你的这遗物留在我这里:呵,我绝不使它优美的音调和暴虐者的声音混在一起!
四月的黄昏里流曳着一组组绿色的旋律在峡谷低回在天空游移要是灵魂里溢满了回响又何必苦苦寻觅要歌唱你就歌唱吧,但请轻轻,轻轻,温柔地四月的黄昏仿佛一段失而复得的记忆也许有一个约会至今尚未如期也许有一次热恋而不能相许要哭泣你就哭泣吧,让泪水流啊,流啊,默默地童话诗人——给G·C你相信了你编写的童话自己就成了童话中幽蓝的花你的眼睛省略过病树、颓墙锈崩的铁栅只凭一个简单的信号集合起星星、紫云英和蝈蝈的队伍向没有被污染的远方出发心也许很小很小世界却很大很大于是,人们相信了你相信了雨后的塔松有千万颗小太阳悬挂桑椹、钓鱼竿弯弯绷住河面云儿缠住风筝的尾巴无数被摇撼的记忆抖落岁月的尘沙以纯银一样的声音和你的梦对话世界也许很小很小心的领域很大很大往事二三一只打翻的酒盅石路在月光下浮动青草压倒的地方遗落一只映山红桉树林旋转起来繁星拼成了万花筒生锈的铁锚上眼睛倒映出晕眩的天空以竖起的书本挡住烛光手指轻轻衔在口中在脆薄的寂静里做半明半昧的梦。
那远了又远了的,是他那近了又近了的,是他那重重的:由积雨云引爆雷电让普通的灵魂熠熠升华令诸神匍匐脚下的,是他那轻轻的:以风柳、以游香、以若有若无的手触在人生的暗川上签注隐语的,是他那痛苦的:沸水煮过三回,冷水浸过三回为所挚爱的人们无限期地放逐在失眠的绞架上像吊钟被敲打以热情自焚,以忧伤的明亮透彻沉默沉默在杀机四伏的阴影里的,是他那迷醉的:以温柔的双唇熨帖新伤旧创梦从狭缝扩展蓝天销魂胸口长出花株手臂栖满云鸟在已不期待的时刻从日夜牵挂的地方回声鹊起的,是他那脆弱的、卑微的、暗淡的:被蹂躏的岁月被蹂躏的感情,那被岁月和感情蹂躏的,是他那英勇的、崇高的、光辉的:不屈服的理想不屈服的青春,那被理想和青春呐喊在旗帜上的,是他借我的唇发出他的声音又阻止我泄露他的真名把人们召集在周围又不让人走近是他,是他诗是他诗人,也是他。
写诗出自本能被称为诗人是一种机遇——舒婷没有光亮的黄昏是一片淤滩人们被陌生的家所放逐在门前草地漂流三三两两把自己影在惊慌的声音里犹如守着一座座空城再三绊在无意义的话题上邻近的大楼有穗烛苗被手护卫着从一扇窗移到另一扇窗黑潮叠叠涌来又层层退去许多眼睛忽明忽暗开始有点儿动静胸口灼烫着是那叫做思想的东西吗握住了那把手听见锈住的门咔咔转动灵魂已在渴望出逃妻在叫唤孩子打开作业歌星在电视里一见你就笑梦和昨夜的断发散在枕巾上泊在灯的深池与浅溪鱼儿们已经安静一扇窗一扇窗蔚蓝金黄阿里巴巴阿里巴巴真有那密门吗。
上帝啊!你安排了这严寂无声的世界。
从星光里,树叶的声音里我听见了你的言词。
你在哪里,宇宙在哪里,人又在哪里?
上帝是爱的上帝,宇宙是爱的宇宙。
人呢?
——上帝啊!我称谢你,因你训诲我,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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