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时代的古诗大全

见梨花初带夜月,海棠半含朝雨。
内苑春、棠禁过青门,御沟涨、潜通南浦。
东风静、细柳垂金缕。
望凤阙、非烟非雾。
好时代、朝野多欢,遍九陌、太平箫鼓。
乍莺儿百啭断续,燕子飞来飞去。
近绿水、台榭映秋千,斗草聚、双双游女。
饧香更、酒冷踏青路。
会暗识、夭桃朱户。
向晚骤、宝马雕鞍,醉襟惹、乱花飞絮。
正轻寒轻暖漏永,半阴半晴云暮。
禁火天、已是试新妆,岁华到、三分佳处。
清明看、汉宫传蜡炬。
散翠烟、飞入槐府。
敛兵卫、阊阖门开,住传宣、又还休务。
雪莱雪莱
西风颂1狂野的秋风啊,你这秋的精气!没看见你出现,枯叶已被扫空,像群群鬼魂没见法师就逃避——它们或枯黄焦黑,或苍白潮红,真是遭了瘟灾的一大片;你呀,你把迅飞的种子载送去过冬,让它们僵睡在黑黢黢的地下,就像尸体在各自的墓里安躺,直到你那蔚蓝的春天妹妹呀对梦乡中的大地把号角吹响,叫羊群般的花苞把大气吸饮,又让山野充满了色彩和芳香。
狂野的精灵,你正在四处巡行,既拉朽摧枯又保护。
哦,你听!2你呀,乱云是雨和闪电的使者,正是在你震荡长空的激流上闪电被冲得像树上枯叶飘落,也从天和海错综的枝头骤降:宛若有个暴烈的酒神女祭司把她银发从幽暗的地平线上直竖向中天,只见相像的发丝在你汹涌的蓝莹莹表面四起,宣告暴风雨的逼近。
残年濒死,你是它挽歌,而正在合拢的夜便是它上接天穹的崇墓巨陵——笼着你聚起的全部水汽之力,而黑雨、电火和冰雹也都将从这浓云中迸发而下。
哦,你听!3你呀,在巴亚湾的浮石小岛旁地中海躺着听它碧波的喧哗,渐渐被催入它夏日里的梦乡,睡眼只见在那强烈的波光下,微微颤动着古老的宫殿城堡——那墙上满是青春苔藓和野花,单想想那芬芳,心儿就会醉掉!你却又把它唤醒。
为给你开路,平坦的大西洋豁开深沟条条,而在其深处,那些水底的花树、枝叶中没有树汁的泥泞密林也都能立刻就辨出你的号呼,顿时因受惊而开始瑟缩凋零,连颜色也变得灰暗。
哦,你听!4我若是被你托起的一片枯叶;我若是随你飞驰的一团云朵;我若是浪涛在你威力下喘息,分享你有力的冲动,那自由,哦!仅次于不羁的你;我若是仍然在我的童年时代,仍然能够做你在天空邀游时的忠实伙伴——因为那时,奔得比你快也未必是梦想;那我就不会如此艰难,无须这样哀求你。
请把我掀起,哦,就当我是枯叶、云朵或浪涛!我,跌倒在人生荆棘上,滴着血!我,太像你:倔强、敏捷又高傲,但岁月的重负把我拴牢、压倒。
5让我像森林一样做你的诗琴,哪伯我的叶像森林的叶凋落!这两者又美又悲的深沉秋音你那呼啸的浩荡交响会囊括。
但愿你这刚烈的精神我也有!但愿一往无前的你也就是我!请把我已死的思想扫出宇宙,就像你为催新生把落叶扫除!而且凭着我这一诗歌的经咒把我的话语传遍这人间各处,像由未灭的炉中吹送出火花!愿你通过我的嘴响亮地吹出唤醒这人世的预言号声!风啊,冬天既快来,春天难道还远吗?
普希金普希金
我给自己建起了一座非手造的纪念碑,人民走向那里的小径永远不会荒芜,它将自己坚定不屈的头颅高高昂起,高过亚历山大的石柱。
不,我绝不会死去,心活在神圣的竖琴中,它将比我的骨灰活得更久,永不消亡,只要在这个月照的世界上还有一个诗人,我的名声就会传扬。
整个伟大的俄罗斯都会听到我的传闻,各种各样的语言都会呼唤我的姓名,无论骄傲的斯拉夫人的子孙,还是芬兰人、山野的通古斯人、卡尔梅克人。
我将长时期地受到人民的尊敬和爱戴:因为我用竖琴唤起了人民善良的感情,因为我歌颂过自由,在我的残酷的时代,我还曾为死者呼吁同情。
啊,我的缪斯,你要听从上天的吩咐,既不怕受人欺侮,也不希求什么桂冠,什么诽谤,什么赞扬,一概视若粪土,也不必理睬那些笨蛋。
普希金普希金
沉郁的夜的帷幕悬挂在轻睡的天穹;山谷和丛林安息在无言的静穆里,远远的树丛堕入雾中。
隐隐听到溪水,潺潺地流进了林荫;轻轻呼吸的,是叶子上沉睡的微风;而幽寂的月亮,象是庄严的天鹅在银白的云朵间游泳。
瀑布象一串玻璃的珠帘从嶙峋的山岩间流下,在平静的湖中,仙女懒懒地泼溅着那微微起伏的浪花;在远处,一排雄伟的宫殿静静地倚着一列圆拱,直伸到白云上。
岂不是在这里,世间的神祗自在逍遥?
这岂非俄国的敏诺娃的庙堂?
这可不是北国的安乐乡?
那景色美丽的皇村花园?
是在这里,战败雄狮的俄罗斯的巨鹰回到恬静的怀里,永远安眠。
哦,我们黄金的时代一去而不复返了!想那时,在我们伟大女皇的王笏下,快乐的俄罗斯曾戴着荣誉的冠冕,象在寂静中盛开的花!在这里,俄国人踏着每一步都能够引起往昔的回忆;他只要环顾四周,就会叹息着说:一切已随着女皇逝去!”于是满怀着忧思,坐在绿茵的岸上,他默默无言地倾听着轻风的吹动。
逝去的岁月会在他眼前一一掠过,赞颂之情也浮上心中。
他会看见:在波涛当中,在坚固的、铺满青苔的岩石上,矗立着一个纪念碑,上面蹲踞着一只幼鹰,伸展着翅膀。
还有沉重的铁链和雷电的火箭盘绕着雄伟的石柱,绕了三匝,在柱脚周围,白色的浪头喧响飞溅,然后在粼粼的泡沫里歇下。
还有一个朴素的纪念柱直立在松树的浓荫里。
卡古尔河岸啊,它对你是多大的羞辱!我亲爱的祖国,荣誉归于你!哦,俄罗斯的巨人,从战争的阴霾中你们锻炼和成长,你们必然永生!哦,凯萨琳大帝的友人和亲信,世世代代将把你们传颂。
噢,你战争轰鸣的时代,俄罗斯的荣誉的证人!你看见了奥尔洛夫,鲁绵采夫,苏瓦洛夫,斯拉夫的雄纠纠的子孙,怎样用宙斯的雷攫取了战场的胜利;全世界都为他们的勇敢的业迹所震惊。
杰尔查文和彼得洛夫在铿锵的竖琴上曾经歌唱过这些英雄。
可是你去了,难忘的年代!另一个时代很快地降临;它看见了新的战争,和战争的恐怖,受苦竟成了人类的宿命。
恃强不驯的手举起了血腥的宝剑,上面闪耀着帝王的狡猾和莽撞;世界的灾星升起了——很快地燃烧了另一场战争的可怕的红光。
在俄罗斯的广阔的田野象急流,驰过了敌人的铁骑。
一片幽暗的草原躺在深沉的梦中,土地缭绕着血的热气。
和平的村庄和城市腾起黑夜的火,远远近近,天空披上了赤红的云裳,茂密的森林掩遮着避难的人民,锄头生了锈,躺在田野上。
敌人冲撞着——毫无阻拦,一切破坏了,一切化为灰烬。
别隆娜的危殆的子孙化为幽灵,只有结为空灵的大军。
他们或者不断落进幽暗的坟墓,或者在森林里,在寂静的夜晚游荡……但有人呐喊!……他们走向雾迷的远方!听到盔甲和宝剑的声响!……战栗吧,异国的铁骑!俄罗斯的子孙开始行进;无论老少,他们都起来向暴敌袭击,复仇的火点燃了他们的心。
战栗吧,暴君!你的末日已经近了,你将会看见:每一个士兵都是英雄;他们不是取得胜利,就是战死沙声,为了俄罗斯,为了庙堂的神圣。
英俊的马儿斗志勃勃,山谷里撒满了士兵,他们一排又一排,为了光荣和复仇,义愤的火填满了心胸。
他们一齐向着可怕的筵席奔来,刀剑要求虏获:战斗在山间轰响,在烟尘弥漫的空中,刀和箭铮鸣,鲜血溅洒在盾牌上。
敌人败亡,俄罗斯胜利了!傲慢的高卢人往回逃窜;但是,天庭的主宰对这百战的枭雄还恩赐了最后一线慰安。
我们皓首的将军还不能在这里把他降服——噢,波罗金诺血染的战场战场你没有使那高卢人的狼子野心就范,把他囚进克里姆林的城墙!……莫斯科啊,亲爱的乡土!在我生命的灿烂的黎明,我在你怀里掷去了多少黄金的时刻,不知道忧伤和不幸。
啊,你也曾面临我的祖国的仇敌,鲜血染红了你,火焰也曾把你吞没,而我却没有牺牲性命为你复仇,只枉然充满愤怒的火!莫斯科啊,栉比的高楼!我祖国之花而今在哪里?
从前呈现在眼前的壮丽的都城现在不过是一片荒墟;莫斯科啊,你凄凉的景象使国人震惊!沙皇和王侯的府邸都已毁灭,消失,火焚了一切,烟熏暗了金色的圆顶.富人的大厦也已倾圮。
请看那里,原来是安乐窝,周围环绕着树木和亭园,那里飘浮过桃金娘的清香,菩提树在摇摆,现在却只是焦土一片。
在夏天的夜晚,那静谧美妙的时光,再也没有笑闹的喧声飘过那里,树林和岸边的灯火再也不灼灼地闪亮,一切死了,一切都沉寂。
宽怀吧,俄罗斯的皇后城,且看那入侵者的灭亡。
今天,造物主的复仇的右手已加在他们的傲慢的颈项上。
看啊,敌人在逃窜,连回顾都不敢,他们的血在雪上流个不停,有如涌泉;逃啊,——却在暗夜里遇到饥饿和死亡,俄罗斯的剑从后面追赶。
哦,你们终于被欧罗巴的强大的民族吓得战栗,高卢的强盗!你们也竟跌入坟墓。
噢,恐怖的、惊人的时期!你到哪里去了,别隆娜和幸运的宠儿?
你曾经蔑视法理、信仰和真理之声,你傲慢地想用宝剑推翻所有的皇位,却终于消失了,象清晨的恶梦!俄国人进了巴黎!那复仇的火把呢?
低头吧,高卢!可是我看见了什么?
俄国人和解地微笑,以金色的橄榄作为礼物.在遥远的地方,战争还在轰响,莫斯科和北国的草原一样的阴沉,但他带给敌人的,不是毁灭——是援救,和使大地受益的和平。
啊,俄罗斯的灵感的歌手,你歌唱过浩荡的大军,请在友人的围聚中,以一颗火热的心,再弹起你的铿锵的金琴!请再以你和谐的声音把英雄弹唱,你高贵的琴弦会在人心里拨出火焰;年轻的战士听着你的战斗的歌颂,他们的心就沸腾,抖颤。
雨里短檠头似雪,客间长铁食无鱼。
上书恸哭君何苦,政是时代重子虚。
七里南山边,更作三里程。
十里旧榷界,双桥酒有声。
身老友朋尽,事殊时代更。
茅店迷处所,饮徒眠九京。
迂拙乖世用,每蕴无穷思。
取效非目前,远与千载期。
翠柏信良材,成长计功迟。
兹晨劚烟雨,移动盈尺姿。
清庙严洁地,圣灵会于斯。
岂无杞柳辈,不足当阶墀。
殷社夙所尚,古制非人为。
先师实殷人,植此理固宜。
但恐枝干弱,不耐风霜欺。
培护苟无失,终见盛大时。
三年过人长,十年齐桷榱。
百年必合抱,根深柯叶滋。
青霄泊鸾凤,厚土蟠蛟螭。
岂特傲寒暑,将堪阅兴衰。
所托况得所,永免斤斧危。
既膺顾盼荣,复与剪伐辞。
寥寥百世后,神物相扶持。
何必为栋梁,乃见才气施。
流光若飞翰,时代易推移。
行看好古士,追说种者谁。
我生素多病,中岁早孱羸。
待为鹤发翁,见女凌云枝。
志士用心者,濩落为世嗤。
何如群儿巧,插槿纷成篱。
深崖无绿竹,秀色徒氛氲。
时代种桃李,无人顾此君。
奈何冰雪操,尚与蒿莱群。
愿托灵仙子,一声吹入云。
怅矣秋风时,余临石头濑。
因高见远境,尽此数州内。
羽山数点青,海岸杂光碎。
离离树木少,漭漭湖波大。
日暮千里帆,南飞落天外。
须臾遂入夜,楚色有微霭。
寻远迹已穷,遗荣事多昧。
一身犹未理,安得济时代。
且泛朝夕潮,荷衣蕙为带。
卧壑迷时代,行歌任死生。
红颜意气尽,白璧故生轻。
涧户无人迹,山窗听鸟声。
春色缘岩上,寒光入溜平。
雪尽松帷暗,云开石路明。
夜伴饥鼯宿,朝随驯雉行。
度溪犹忆处,寻洞不知名。
紫书常日阅,丹药几年成。
扣钟鸣天鼓,烧香厌地精。
倘遇浮丘鹤,飘飖凌太清。
风中的钢刀灵巧地转动大坝上的牛羊失踪树木朝冬天一起鞠躬绿色租赁给军队枝干被造成大船时洪水来临豪华的时代在宴请它的客人铜号、美酒竹椅上东方的想像是不落的太阳悬挂在砖窑上空工匠们造就的天堂流星般塌落情人们睡在回声那世纪之交的桥洞里戴天使面具的人们从桥上走过。
请你把没走完的路,指给我让我从你的终点出发请你把刚写完的歌,交给我我要一路播种火花你已渐次埋葬了破碎的梦受伤的心和被损害的年华但你为自由所充实的声音,决不会因生命的消亡而喑哑在你长逝的地方,泥土掩埋的不是一副锁着镣铐的骨架就像可怜的大地母亲,她含泪收容的那无数屈辱和谋杀从这里要长出一棵大树一座高耸的路标朝你渴望的方向朝你追求的远方伸展枝桠你为什么牺牲?
你在哪里倒下时代垂下手无力回答历史掩起脸暂不回答但未来,人民在清扫战场时会从祖国的胸脯上拣起你那断翼一样的旗帜和带血的喇叭……诗因你崇高的生命而不朽生命因你不朽的诗而伟大。
弟弟,我没有适合时代的语言来哀悼你的死;它是时代向你的要求,简单的,你给了。
这冷酷简单的壮烈是时代的诗这沉默的光荣是你。
假使在这不可免的真实上多给了悲哀,我想呼喊,那是——你自己也明瞭——因为你走得太早,太早了,弟弟,难为你的勇敢,机械的落伍,你的机会太惨!三年了,你阵亡在成都上空,这三年的时间所做成的不同,如果我向你说来,你别悲伤,因为多半不是我们老国,而是他人在时代中碾动,我们灵魂流血,炸成了窟窿。
我们已有了盟友、物资同军火,正是你所曾经希望过。
我记得,记得当时我怎样同你讨论又讨论,点算又点算,每一天你是那样耐性的等着,每天却空的过去,慢得像骆驼!现在驱逐机已非当日你最理想驾驶的老鹰式七五”那样——那样笨,那样慢,啊,弟弟不要伤心,你已做到你们所能做的,别说是谁误了你,是时代无法衡量,中国还要上前,黑夜在等天亮。
弟弟,我已用这许多不美丽言语算是诗来追悼你,要相信我的心多苦,喉咙多哑,你永不会回来了,我知道,青年的热血做了科学的代替;中国的悲怆永沉在我的心底。
啊,你别难过,难过了我给不出安慰。
我曾每日那样想过了几回:你已给了你所有的,同你去的弟兄也是一样,献出你们的生命;已有的年轻一切;将来还有的机会,可能的壮年工作,老年的智慧;可能的情爱,家庭,儿女,及那所有生的权利,喜悦;及生的纠纷!你们给的真多,都为了谁?
你相信今后中国多少人的幸福要在你的前头,比自己要紧;那不朽中国的历史,还需要在世上永久。
你相信,你也做了,最后一切你交出。
我既完全明白,为何我还为着你哭?
只因你是个孩子却没有留什么给自己,小时我盼着你的幸福,战时你的安全,今天你没有儿女牵挂需要抚恤同安慰,而万千国人像已忘掉,你死是为了谁!
那一夜我仿佛只有八岁我不知道我的任性要求着什么你拨开湿漉漉的树丛引我走向沙滩在那里温柔的风抚摸着毛边的月晕潮有节奏地沉没在黑暗里发红的烟头在你眼中投下两瓣光焰你嘲弄地用手指捺灭那躲闪的火星突然你背转身掩饰地以不稳定的声音问我海怎么啦什么也看不见你瞧我们走到了边缘那么恢复起你所有的骄傲与尊严吧回到冰冷的底座上献给时代和历史以你全部石头般沉重的信念把属于你自己的忧伤交给我带回远远的南方让海鸥和归帆你的没有写出的诗优美了每一颗心的港湾。
唁电的峨粉你名字的白花为之苍茫黑色委员会正用冰镐挖掘你的履历在最后的投光里金色蜂群芬芳地蜇痛人心你微笑挥别退向一本杂志的封二封三退回一挂静止的专列”阳光不忍剥蚀你短暂的青春暖风还给你三分潇洒车下送别的人们不在同一角度里闹哄哄标题书记正在奔波中谁也不知道终点就是下一站不要说别了说安息说得诚恳说得沉痛即使用手指轻轻抚摸你的照片你的眼睛也不愿合上巨洪决堤的年代做一珠小草你大难不死人间再降春霜已绿茵匝地你却从根折断你负重千斤你拷打自己的灵魂等我们体会到你的疲倦已经太晚逼诚实的口撒谎拗刚直的脊梁为鞍悬丛丛雷剑于众夫头上才有他将自己裸身置于尖缘之下越是干净坦荡的一生越是经不起内心那一针致命的毒芒他只是一个凡人,所以他不能复活他不是我们神话与现实里的火中凤凰只要这个时代再次发炎你就是我们每个人身上疼痛的旧创。
每当我呆呆地立在窗口对着一只摊开的纤手拿不出那块宿命的石头----用神秘的篆体刻下我的名字证明我就是我那宿命的顽石就觉得好奇怪啊彷佛还是在石器时代一件笨拙的四方暗器每天出门要带在袋里当面亲手的签字还不够一定要等到顽石点头窗内的女人才肯罢手死後要一块石头来认鬼活着要一块石头来认人为什麽几千年後还挣不脱石头的符咒问你啊,袋里的石头什麽时候你才肯放手?
我站立在低矮的屋檐下出神地望着蛮野的山岗和高远空阔的天空,很久很久心里像感受了什么奇迹,我看见一个闪光的东西它像太阳一样鼓舞我的心,在天边带着沉重的轰响,带着暴风雨似的狂啸,隆隆滚辗而来……我向它神往而又欢呼!‘当我听见从阴云压着的雪山的那面传来了不平的道路上巨轮颠簸的轧响像那些奔赴婚扎的新郎——纵然我知道由它所带给我的并不是节日的狂欢和什么杂耍场上的哄笑却是比一千个屠场更残酷的景象,而我却依然奔向它带着一个生命所能发挥的热情。
我不是弱者——我不会沾沾自喜,我不是自己能安慰或欺骗自己的人我不满足那世界曾经给过我的——无论是荣誉,无论是耻辱也无论是阴沉沉的注视和黑夜似的仇恨以及人们的目光因它而闪耀的幸福我在你们不知道的地方感到空虚给我生活的世界我永远伸张着两臂我要求攀登高山我要求横跨大海我要迎接更高的赞扬,更大的毁谤更不可解的怨,和更致命的打击——都为了我想从时间的深沟里升腾起来……没有了个人的痛苦会比我更甚的——我忠实于时代,献身于时代,而我却沉默着不甘心地,像一个被俘虏的囚徒在押送到刑场之前沉默着我沉默着,为了没有足够响亮的语言像初夏的雷霆滚过阴云密布的天空舒发我的激情于我的狂暴的呼喊奉献给那使我如此兴奋如此惊喜的东西我爱它胜过我曾经爱过的一切为了它的到来,我愿意交付出我的生命交付给它从我的内体直到我的灵魂我在它的前面显得如此卑檄甚至想仰卧在地面上让它的脚像马路一样踩过我的胸膛。
主人好客手抓羊,乳酒酥油色色香。
祝福频频难尽意,举杯切切莫相忘。
老翁犹唱当年曲,少女新添时代装。
蒙汉情深何忍别,天涯碧草话斜阳。
不管人间是与非,白云流水自相依。
一瓢挂树傲时代,五柳种门吟落晖。
江上翠蛾遗佩去,岸边红袖采莲归。
客星辞得汉光武,却坐东江旧藓矶。
咸通时代物情奢,欢杀金张许史家。
破产竞留天上乐,铸山争买洞中花。
诸郎宴罢银灯合,仙子游回璧月斜。
人意似知今日事,急催弦管送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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