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忆旧随记
秦淮忆旧随记
一、秦淮河边方道莫伤神得月楼上青衫湿一痕正午线,谁用石头垒桥?
相通?
相隔?
遇匆匆,离匆匆,生死俱匆匆几番阴晴终修成明月一轮却在苍白的桥栏上跌成两半静静地,不肯落泪,顺从天意东水也冷,西水也冷各执了半份圆满不敢说风流二、夕阳渐去,华灯未放,红茶半温一条短信怨我总为多情恼下谁的心头?
上谁的眉头?
再难向你说那不可说的字走遍风雨,尝尽冷暖回转时皱纹未添,晴光却晚只得放手,任情仇随风去聚也不能聚,别又不忍别秦淮河水,十载冷寂谁投双影?
三、无聊成独卧,弹指韶光过柴门拒阴晴,莫惹动——满头华发,一心尘埃任岁月弦弦静默,丝丝排列载一曲息了舞袖的旋律和数行不成诗词的断句曾求君,莫问归处终叹息,绝了鸿雁劳累痴心,寻寻觅觅芸芸十载又十载,终成就——慈怜一片,博爱之怀。

作者简介

施玮
施玮 诗人

施玮  ,诗人、作家。六十年代生于上海。祖籍江苏苏州。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作家班学习。干过工厂技术员、团干党干、总裁助理、文化公司经理、诗歌编辑、书商等。1996年底移居美国,攻读圣经文学博士。获美国西南三一学院硕士学位。现居洛杉矶,从事写作、编辑、出版、电视栏目主持及文化研究。

施玮  ,诗人、作家。六十年代生于上海。祖籍江苏苏州。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作家班学习。干过工厂技术员、团干党干、总裁助理、文化公司经理、诗歌编辑、书商等。1996年底移居美国,攻读圣经文学博士。获美国西南三一学院硕士学位。现居洛杉矶,从事写作、编辑、出版、电视栏目主持及文化研究。
以舒适的姿势坐在灰格沙发里思维被系于一只肥胖的气球上一种比空气更轻的物质令它变得越来越鲜艳沉着地载着只黄色盒子高升当它从翔泊的鸟儿旁经过没入明亮的云朵后我便不再关心它的行踪安宁地坐着沙发高大的靠背遮住了视线背后那片描摹的森林散发出腐败的三色堇花香树根及靠近泥土的树杆都被越积越厚的腐叶遮没一只褐红色年老的狐狸窜进了森林的喉管惊愕的面容迅疾复归平静而死亡已被悄悄孕育我依然力求安静坐在灰色呆板的格子里听来自所有暗影中的声音那是一片隐隐约约的颂歌声好象一群被草遮掩的白羊带着荧荧蓝光被无形的手牵来关于神的描述由苍白而红润象一些肉体丰硕的牡丹离开纸张在日光里活着万分厌恶自己笨拙的躯体厌恶自己是个没有影子的女人象一颗燃烧过的植物盼望我的灵魂依然活着哪怕卑微,如一尾蝌蚪可以游进神的血管里变成王子
镶满白瓷砖的浴室冰冷光滑,置于角落除了一扇很窄的门,绝对没有可以窥视的窗子或孔洞它仿佛是只细颈的白瓷瓶一件易碎的珍宝令我恐惧而又迫切地反复想起我与所有的人一样恪守职责在硝烟弥漫尘土飞扬中进进出出灵魂却时时溜出躯体裸着身子象条鱼游进那间白瓷瓶般的浴室里关上门紧贴在苍白的瓷砖上听水龙头滴滴嗒嗒为我病容满面的灵魂输液这间浴室是我唯一可以赤身裸体的地方人便轻如一缕水汽贴附镜面那些寄生于我的异类纷纷跌落被滚烫的水冲去水哈哈大笑着看我象棵水仙花干干净净地盛开了
(一)黄色的郁金香开满天空仿佛,是那些永不会实现的诺言在生命中成为梦想,成为灿烂的云当书写的手再也不会颤抖当我可以冷静地倾听血与灵魂流出去的声音不必再抓住自己的心,不必让它为了怜悯肉体,囚在笼中既然选择倾倒,就全然地倾倒吧仿佛天空借着一场雨把自己瓢泼地倾倒在大地上仿佛眼睛借着泪把自己淋漓地倾倒在爱人身上然后,是空茫是全然放弃后的平安是平安中,成为永恒的激情(二)预言如一杯凉茶,饮下里面沉睡的诗意被它滋润,惊醒张开它的翼,美艳惊人为何你仍可以躺在那里被泥土和时光埋藏仿佛死了的老树根,庞大地沉睡着。
今天感觉很糟太阳的侧影落在纸上竹书架独自立于窗前企图发芽一朵朵巨大的向日葵被手中的笔,点石成金不再对我说话那本敞开的书里有个人不断地搓洗两块泛白的绿窗帘我拖着这间零乱的屋子拼命地行走灵魂一片片掉在路上顾不得收拾我从一个个窗前走过发现都没有玻璃断肢裸体的模特零乱地丢在各色织品里我努力忘记这些可疑的窗子象只箩筐朝着有星星的地方走去看到一座又一座的石山草木不生这还是一年的开头BP机就象只裂开的红石榴把头发梳拢又散开不知道睡眠被藏在哪个角落没有睡眠的人都象是破箩筐一边拣着别人的东西一边丢失自己我们成群结队地向着有星星的地方去希望摘一颗星星含在嘴里然后可以飞到天空的最高处或是沉入大地的最深处找到一朵银白的向日葵向她索求爱(当然这些都是想象笔下吐出的全是隐形字拒绝被我看见,被我校对,被我思想)太阳晃着屁股终于走开了下雨吧……下雨吧……盼望雨声能吵醒睡眠中的人
男人的羞涩,仿佛高山沉默在白云之中。
低垂着头暗自咽下滚烫的爱情那道石阶是你的伤口吗?
也许你只当它是一条岁月的风痕任凭刻骨的思恋在某个山谷筑屋任凭饮烟熏湿你的眼睛当一场大雨疯狂地扑向你当爱终于褴褛成一条条溪水从你的额流至你的脚,走遍你山洪成了脚下疲惫的湖泊你地深处的喘息仅焚烧自己只有几枚细小的叹息渗出体外水被命运带走,留不住山的气息你的心还在吗?
既便你的心碎成一颗颗卵石随流而去,一路搁浅仍是沉默,不肯让一滴血发出声音哦!谁能看见一座飞跑的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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