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冬景
一枚冬景
桔红色的钢铁光泽地,顶在额上行走。
左右,左右桥如床水流载运黄花冬季。
男人,女人茅草般摇曳节奏如羽,色泽暧昧一个个孤独地立着彼此戒备,困在残缺中没有欢悦。
他们在等待等待一个拾柴的少女她是夏天失落的手帕形态可爱,状若白鹅披着一身丰厚的羽毛摇摇摆摆地走来我们————————男人与女人被她捆在一起负于柔软的背上去一间燃火的屋子桥依然如床。
无人行走水已冰凝,冻住了许多黄花那道黑色的铁轨,悄悄地从美丽的边缘游过仿佛一条被感化的毒蛇

作者简介

施玮
施玮 诗人

施玮  ,诗人、作家。六十年代生于上海。祖籍江苏苏州。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作家班学习。干过工厂技术员、团干党干、总裁助理、文化公司经理、诗歌编辑、书商等。1996年底移居美国,攻读圣经文学博士。获美国西南三一学院硕士学位。现居洛杉矶,从事写作、编辑、出版、电视栏目主持及文化研究。

施玮  ,诗人、作家。六十年代生于上海。祖籍江苏苏州。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作家班学习。干过工厂技术员、团干党干、总裁助理、文化公司经理、诗歌编辑、书商等。1996年底移居美国,攻读圣经文学博士。获美国西南三一学院硕士学位。现居洛杉矶,从事写作、编辑、出版、电视栏目主持及文化研究。
是一个个为财而亡的盗墓者为你凿出精妙的笛孔音乐一缕一缕从地深处溢出蹒跚于贫瘠的荒地象个落魄的王子,来自神秘国度没有人知道诗与酒,死于哪个朝代历史的荒地上,突然————长满向日葵粗壮而高大的茎杆,托起文字的脸。
圆满而忧郁闪亮着,闪亮着它们的主人葬在地下葬在,远离根茎的地方琴,依然在手;萧,依然在唇只是衣衫已不复灿烂长袖与彩盘,就这么倦意地————留在了半空揭开案上朱色的酒壶空的——搂紧身边没了热气的女人唯有笛子,依旧生动吹活了化石的嘴曲音,似一些光润的气泡游在暗处沉睡着的女人哟——是否,感到了寒意有没有梦见水带着卵石走来那些卵石,有多少粒变成了男孩?
又有多少枚幻作了女娃?
……是否有粮食将他们喂大是否有红色的碗,盛着烈酒端入新房。
北京不常下雨。
今天下雨了淋坏了一个该出门的日子日头半明,雨不急不火象京城的爷们泰然自若腆着啤酒肚侃成一拨高压电线都泡在了水里电流稀释,电压下降铁壳里的水便总是半死不活偶尔浮起几个气泡又仿佛是远方来的名信片除了名字全是废话回信吗?
不必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下雨了!下雨的日子穿着鲜艳的雨衣很骄傲地独处不与北方灰白色的夏季混同它太轰轰烈烈了我只能做粒尘土,懒散地呆在泥里邻居的胖女人牵着三岁的儿子走在雨中儿子至今不会说话,象只老鼠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各个角落令你胆颤心惊胖女人的大嗓门却威震方圆代替十个儿子五个丈夫补充分贝我们大家活在她的分贝里老成一条条丝瓜巾今天下雨了。
雨声哗哗嗒嗒高分贝的蛾子死在雨里胖女人沮丧地移动着庞大的身躯拎起她的小老鼠四处找丈夫她的丈夫乘着黑白相间的汽球升在天上庆幸老婆的枪膛锈了打不出子弹我被寂静的空气滋养长出美丽的羽毛成了只百灵却不敢发出声音只用眼睛唱歌蜻蜓吊扇在头顶晃着翅膀嗡嗡声细若蚊鸣抄好一千只信封散出去食饵喷香,钓钩尖利等着肥实的大鱼奉上身躯腌一腌晒一晒充作秋冬两季的食物,养活自己然后趴下来写字一只只丑蝌蚪都变不成青蛙我和许多假诗人一起啃着鱼干糟蹋白纸丈夫却仍然爱我。
下雨天出门腾出房子供我造诗
世界在酒中残缺又真实象四月的空气放飞在头顶微笑着,与我们若即若离人们相爱,却各奔东西白色的液体,总在深夜推门进入眸子忧郁,坐姿熟悉与我谈起一棵熟悉的树木聚着风的树冠,鲲鹏般飞来收起巨大的翅膀降落在园中原野不禁颤栗起来星星,雪一般飘下我一身寒光地坐着伸出晶莹的手臂张开五指,等待一握我们醉着,爬上高高的石柱精细的花纹流动在脚下那只遗失多年的金樽沉在石花水草之间苍老而暗淡……因为酒,我们终于聚成明亮的云朵却被一阵风吹散,凌乱地飘在异域的上空也许,此时你正在下雨而我却毫无表情地落满灰尘
我很想知道故人的消息很想在一个晴朗的午日悠然忆起他们熟悉的面影这种时刻屋里十分拥挤我自言自语并代替他们微笑唯恐声音如一杯寂寞的茶水渐渐冷去在陌生的地方我们渴望乡音谈谈故人或只是一个村镇地名亦或有条河盛满了光屁股的童音
太阳西下的时候金色的有着丰腴体态的云朵一团一团它们被太阳临终的呼叫所灼烤边缘焦黑赤红形如一朵疯人院的向日葵我在这朵向日葵的面前来回走动毫无目的洁白的纸在我的手中被粉碎一片片逃出来无辜地落在地上我因这些询问的眼睛而疯狂抬起金属的脚践踏渴望破碎的声音震裂令人窒息的云团此刻需要一些冰冷的雪片飘下来贴在滚烫的心上心便会象冬季清晨的玻璃窗挂满美丽的霜花这时,屋里希望有人最好是刚刚醒来宁静地转动身体,接触水和食物他们会忘记向日葵忘记夏日灼烧着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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