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槐
倒槐
植物的喷泉向树顶涌起然后喷散下来。
倒槐在宾馆明晃晃的窗子下在有很多树木的栅栏里面闪着错误的光倒槐是一棵颠倒的树被夸张的蘑菇,内容丰富的伞遮蔽自己。
似乎它植根于天空齐天的树干隐于无形倒槐忽然凌乱我使我惊异。
我不知道它怎样看待太阳和其他树一只麻雀落在它的树顶声音变调,目光晕眩这时,我看到我的内部一棵树披散在那里我极力摆脱倒槐,生长倒槐流出冷汗,那打湿倒槐的雨水倒槐来自一次嫁接畸形的枝条传接于季节的大树。
倒槐同样扎根在水泥下面的土壤里在有其他树木的栅栏后面倒槐远在意料之外抵达树的本质。
当我第二次看望倒槐槐叶已经落尽。
在宾馆阴暗的玻璃上,尖细的枝条如无数饥饿的鹰垂下爪。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这是在夏天,在燃烧的阳光下,祖母的腿骨穿过时间,泥土,来到我的手上吸收我的手汗。
我听到一个女人疼痛的叫唤祖母的腿部丰盈,有力近似我的姐姐。
她在夏天在裙裾下隐瞒一场大雪(我的祖父仿佛一把牛刀锋利,阴险,刀光触及牵牛花的根。
呵,情人我的救星!祖父如这骸骨穿过祖母的一生)墓穴被阳光廓开,充满祖母的骨殖破碎,狰狞浮动斑点(当祖母重返夏天太阳仍在黄昏高悬)这是在夏天,在迁坟之际我的手指紧攥祖母的腿骨如时间的犬齿叼着食物如柴禾上的五根火焰我想起我的姐姐,舞步悠扬她的裙裾下流淌牛奶。
所有的死亡相互模仿如在世的日子最后的时刻,我的手掌松开。
疲倦的果实闭拢伤口像一片灯火,脱落下来在雨水垂挂的窗前老树深黯芭蕉的擦痕,经过流萤的一生我一生信奉死亡死亡的哀伤使你的妻子多么美丽那些带露的花朵和翅膀在月光下收拢楚楚动人亲爱的人,你爱上他们的那一刻就心如刀绞那些弱不禁风的雨滴和花朵威胁你所有实在的东西使你满含泪水当那些疲劳的地鼠,那些粗胳膊的掘墓人回到他们低矮的茅棚他们诅咒生活也诅咒死亡。
我听到锋利的铁锹在暗夜收集光芒。
我们的眼睛为熟悉的事物睁开如萤火细致我们对夜晚一无所知在损坏的器皿上,我的目光弥补失缺的部分我看到千年前那场风沙掠过失踪者的梦境,在当时某夜,他胁迫先人的妻此外我们能看到什么夜晚在窗帘,面巾和墙壁上低垂,挫折我们的视觉在深奥的巷道,蚯蚓深入浅出,知难而退夜晚越过地平线,为我们流失在暗中动摇我们的信心晦暗的星光和泪水,篡改灵魂深部的视力我们被迫在一片客土上行走为陌生的事情蒙蔽和威胁。
夜晚教会我们睡眠玄黑的门掩藏我们如在逃的秘密我们究竟能看到什么在诡谲的洞口那个盲人,用双目点亮灯笼我看到:有灯的地方是夜。
她从来就在我最冷落的夜晚出现,在我对面和我这么接近,向我讲述这个世界的故事。
我的秘密的情妇!美人呵我肆虐地攫取和享用你你使我的心发颤。
是你们把这个世界激活和伤害她从来就不能靠我更近就不知道我的存在听不见我在最困难的时刻向她讲述我故事里的世界风流的女人!现在我们的故事终于天长地久对我来说:一座骨灰盒和一台电视机有什么区别。
对准尖锐的方向时代的方向,走来走去那些箭镞,我的粗糙的光芒穿透我的灵魂,触及我的疼痛可是射手,为什么把我残忍地留下该把我连同最后一根箭一起折断这个时代已经失去真正的射手失去密集的锋芒,具体深刻的空间释放我一生的疼痛这个时代,我仅仅是一根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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