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马丁广场水中的鸽子
圣马丁广场水中的鸽子
圣马丁广场我水中的居留地在雨水和纸片的飞舞中成群的鸽子哭泣地在飞环绕着一个不可挽回的损失圣马丁广场,你还能记得什么在雨天里我留下了出生和死亡在一个雨天里,成群的鸽子撞进陌生人悒郁的怀里那些迷漫在天边的水,码头和船只不能游动的飞檐和柱子在天边的水中,往何处去,往何处留在湿漉漉的雨天里,我留下了出生和死亡我不愿飞向曾经住过的和去过的地方或是被欢乐装满,或是把病痛抚平中午和下午已被一一数过,现在是雨水扩充的夜晚,寂寞黄昏的时刻1989.12

作者简介

戈麦
戈麦 诗人

戈麦(1967年一1991年9月24日),原名褚福军,祖籍山东巨野,生于黑龙江省萝北县宝泉岭农场,1985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 有北大”校园诗人”之称。1991年9月24日自沉于北京西郊万泉河,时年仅二十四岁。

戈麦(1967年一1991年9月24日),原名褚福军,祖籍山东巨野,生于黑龙江省萝北县宝泉岭农场,1985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 有北大”校园诗人”之称。1991年9月24日自沉于北京西郊万泉河,时年仅二十四岁。
像是从前某个夜晚遗落的微雨我来到南方的小站檐下那只翠绿的雌鸟我来到你妊娠着李花的故乡我在北方的书记中想象过你的音容四处是亭台的摆设和越女的清唱漫长的中古 南方的衰微一只杜鹃委婉地走在清晨我的耳畔是另一个国度 另一个东方我抓住它 那是我想要寻找的语言我就要离开着哺育过我的原野在寂寥的夜晚 徘徊于灯火陌生的街头此后的生活就要从一家落雨的客栈开始一扇门扉挡不住青苔上低旋的寒风我是误入了不可返归的浮华的想象还是来到了不可饶恕的经验乐园
黄昏的星从大地海洋升起我站在黑夜的尽头看到黄昏像一座雪白的裸体我是天空中唯一一颗发光的星星在这艰难的时刻我仿佛看到了另一种人类的昨天三个相互残杀的事物被怼到了一起黄昏,是天空中唯一的发光体星,是黑夜的女儿苦闷的床单我,是我一生中无边的黑暗在这最后的时刻,我竟能梦见这荒芜的大地,最后一粒种子这下垂的时间,最后一个声音这个世界,最后的一件事情,黄昏的星1990.4.11
仰望晴空,五月的晴空,麦垛的晴空天空中光的十字,白虎在天空漫游宗教在天空漫游,虎的额头向大地闪亮额头上的王字向大地闪亮恒河之水在天上漂,沙粒臻露锋芒黑色的披风,黑色的星,圆木沉实而雄壮一只白象迎面而来,像南亚的荷花荷叶围困池水,池水行在天遗忘之声落落寡欢,背着两只大脑一只是爱琴海的阳光,一只是犹太的王良知的手仅仅托住一只废黜的大脑失恋的脑,王位与圣杯在森林中游荡云朵是一群群走过呵,向西,向海洋在公主的坟头,在死者的鼻梁一名法官安坐其上,他的胡须安坐其上一只牧羊犬悔恨地投诉泪水的故乡泪水的故乡,泪水之涨也是心愿之乡心愿在河上摆渡,不能说生活是妄想遗忘的摇篮,遗忘的谷仓一个秃头的儿子伫立河上,秃头闪闪发亮
家乡的红果园心灵的创伤连成一片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家乡,火红的云端一团烈焰将光滑的兽皮洗染炉火中烧锻的大铜如今它熠熠生辉我手捧一把痛楚,一把山楂把一切献给广阔的家园想给燃烧中灼热的胸怀收殓着苍白的遗骨家乡,家乡,大河照常奔流这是烧红的夜晚夜晚,发亮的血癌红野鸡嗉子在火光中溅出烈焰
你位临这生长人番的汪洋几千日一个轮转 你为何不能遗忘这指针一样精确的记忆抛进大海它只是一颗颗瘦小的盐粒千万颗灰尘 你用其中的一个印刻了我们这个默默无闻的球体当故国的山河又一次印章一样在下界闪现你空茫的内核为之一颤万人都已入睡 只有我一人瞥见你 在不眠之夜神秘之光 箭羽之光砂纸一样地灼烧 我侧耳倾听今夜过后 你是燃毁于云层还是穿越环形的大地 这可怕的意念在茫茫的寰宇之中我触及了你一年一度的隐痛和焦虑人迹罕至 惊人的景象已不多见在沉酣如梦的世上 今夜这星球之上 只有一双尘世的双眼 望着你你寒冷的光芒已渐趋消弱多年之后 你运行的海王星的外围在椭圆的诡计最疾速易逝的弧段你的内心为遥远的一束波光刺痛那唯一的目击熬不过今夜 他合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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