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园
红果园
家乡的红果园心灵的创伤连成一片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家乡,火红的云端一团烈焰将光滑的兽皮洗染炉火中烧锻的大铜如今它熠熠生辉我手捧一把痛楚,一把山楂把一切献给广阔的家园想给燃烧中灼热的胸怀收殓着苍白的遗骨家乡,家乡,大河照常奔流这是烧红的夜晚夜晚,发亮的血癌红野鸡嗉子在火光中溅出烈焰

作者简介

戈麦
戈麦 诗人

戈麦(1967年一1991年9月24日),原名褚福军,祖籍山东巨野,生于黑龙江省萝北县宝泉岭农场,1985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 有北大”校园诗人”之称。1991年9月24日自沉于北京西郊万泉河,时年仅二十四岁。

戈麦(1967年一1991年9月24日),原名褚福军,祖籍山东巨野,生于黑龙江省萝北县宝泉岭农场,1985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 有北大”校园诗人”之称。1991年9月24日自沉于北京西郊万泉河,时年仅二十四岁。
你位临这生长人番的汪洋几千日一个轮转 你为何不能遗忘这指针一样精确的记忆抛进大海它只是一颗颗瘦小的盐粒千万颗灰尘 你用其中的一个印刻了我们这个默默无闻的球体当故国的山河又一次印章一样在下界闪现你空茫的内核为之一颤万人都已入睡 只有我一人瞥见你 在不眠之夜神秘之光 箭羽之光砂纸一样地灼烧 我侧耳倾听今夜过后 你是燃毁于云层还是穿越环形的大地 这可怕的意念在茫茫的寰宇之中我触及了你一年一度的隐痛和焦虑人迹罕至 惊人的景象已不多见在沉酣如梦的世上 今夜这星球之上 只有一双尘世的双眼 望着你你寒冷的光芒已渐趋消弱多年之后 你运行的海王星的外围在椭圆的诡计最疾速易逝的弧段你的内心为遥远的一束波光刺痛那唯一的目击熬不过今夜 他合上了双眼
无数个朝代已经过去 如今你以成为一座富有的都城 以及城池下风胰的帝后 神采盎然无数个夜晚你面对幽暗的蓝天幻想着不同于月亮的星和不同于太阳的月环不是为了爱恋 为了云头阴沉的山巅所有的日子诞生在傍晚 所有的日子是黄昏 是漫长的黎明之前大自然 你这浑厚的色调 你万物的主宰所有的日子为你而去 所有的日子像沙漠之中追逐蓬篙的牧人所有的岁月都现实 现实源于梦幻如今我看到那些过去的游客破旧密麻的布鞋踏碎百花的花瓣一苑黄花一苑恋人寺院的帆数遮蔽了海上的旌旗和浪尖我在你的身旁看见那些时间的流水流水之中匆匆的盔影象是恺撒的时代我那黄昏般的心灵之中娇艳的妇人你的名字是洛阳 你的命运是黄昏在我们风雨晦暗的祖国哀鸿遍野 落英坠满山峦一阵秋风像一座幻景之中的都诚一轮夕阳漫步于荒凉的平川
发现我的,是一本书;是不可能的。
飞是不可能的。
居住在一家核桃的内部,是不可能的。
三根弦的吉他是不可能的。
让田野装满痛苦,是不可能的。
双倍的激情是不可能的。
忘却词汇,是不可能的。
留,是不可能的。
和上帝一起宵夜,是不可能的。
死是不可能的。
死后看不见阳光的人 是不幸的人他们是一队白袍的天使被摘光了脑袋抑郁地在修道院的小径山个回来走动并小声合唱 这种声音能够抵达塔檐下乌鸦们针眼大小的耳朵那些在道路上梦见粪便的黑羊能够看见发丛般浓密的白杨 而我作为一条丑恶的鞭子抽打着这些抵咒死亡的意象那便是一面旗 它作为黑暗而飞舞死后 谁还能再看见阳光 生命作为庄严的替代物 它已等待很久名眸填满褐色羊毛可以成为一片夜晚的星光我们在死后看不到熔岩内溅出的火花死后我们不能够梦见梦见诗歌的人这仿佛是一个魔瓶乖巧的入口飞旋的昆虫和对半裂开的种子都能够使我们梦见诗 而诗歌中晦暗的文字 就是死后看不见阳光的人们
我感到我腹内的震吼已高过往日高过黄金的震吼 骨头的震吼巨石 山洪的震吼我感到我邪恶的豹皮就要在今夜起死回生在这红日高卧的黑夜老虎 你复生于一座恒河的谷地在这个古中国的城市 我想起你 千万颗主星照耀下的梦境在这个迦太基的庭院 我想起你教徒心中恐怖的神坛年的光辉将覆盖整个印度也同样覆盖喜马拉雅山脉以北的文明丰收的是你 是口中狂吐的巨石是南印度文化倾圮中不灭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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