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
云雀
1云雀起飞了象一个警告仿佛地球是不安的——为登高,胸部长得特宽,象高耸的印第斯山上的印第安人猎犬的脑袋,带刺如出猎的箭但肌肉厚实因为要与地心斗争。
厚实为了在呼吸的旋风中稳住身体,硬实如一颗子弹从中心夺走生命。
2比猫头鹰或兀鹰还要狠心一只高翔的鸟,一道命令穿过有冠毛的脑袋:不能死而要向上飞飞歌唱死而已已,听命于死亡。
3我想你就是直喘气,让你的喘气声从喉头冲进冲出呵,云雀歌声向内又向外象海浪冲击圆卵石呵,云雀唱呵,两者都不可思议欢乐!
呼救!
欢乐!
呼救!
呵,云雀你在高空,停下来休息下降前,你摇摆不定但没有停止歌唱只休息了一秒钟只稍稍下降了一点点然后又上去,上去,上去象一只皮毛湿透的落井老鼠在井壁上一跳一纵的哀泣着,爬上来一点点——但太阳不会理你的,地心则微笑着。
4我的闲情逸致凝缩了当我看到云雀爬近云端在噩梦般的艰难中向上爬过虚无之境它的羽翼猛击,它的心脏准象摩托一样轰鸣仿佛是太迟了,太迟了在空气中哆嗦它的歌越旋转越快速而太阳也在旋转那云雀慢慢消失了我眼睛的蜘蛛网突然断了我的听力狂乱地飞回地面。
这之后,天空敞开,空荡荡一片,翅膀不见了,地球是捏成团的土盐。
5整个可厌的星期日早晨天空是个疯人院充满云雀的声音和疯劲,尖叫声,咯咯声,咒骂声我看见它们头向后甩翅膀向后猛弯几乎折断——在高空就象撒下来到处漂浮的祭品那残忍的地球的奉献那疯地球的使臣。
6脚爪,沾满饲料,在空中晃动象那些闪烁的火花象从篝火中迸发出来的火焰云雀把嗓门提到最高极限最大限度地打呀打出最后的火花——这就成为一种慰藉,一股清凉的微风当它们叫够了,当它们烧尽了当太阳把它们吸干了,当地球对它们说行了。
它们松口气,漂浮空中,改变了音调下降,滑翔,不太确信可否这样接着它们吃准了,向下扑去也许整个痛苦挣扎是为了这一垂直的致命的下坠发出长长的尖利的叫声,象剃刀般刮过皮肤但就在它们扑回地球之前它们低低地掠过、滑过草地,然后向上飞到墙头站立,羽冠耸立,轻飘飘的,完事大吉的,警惕的,于心无愧的。
7浑身血迹斑斑古霍兰垂下头听着身子绑在柱子上听见远处的乌鸦引导着远处的云雀飞拢来唱着盲目的歌:某个可怜的小伙子,比你更弱,更误入歧途将割下你的脑袋你的耳朵从你手里夺走你一生的前程。

作者简介

佚名
佚名 宋代诗人

佚名是一个汉语词语,拼音是yì míng,亦称无名氏,意思指身份不明或者尚未了解姓名的人。  源于古代或民间、不知由谁创作的文学、音乐作品会以佚名为作者名称。在汉语中,常用张三、李四、某君、某某、李桑、某甲、子虚乌有等暂时用作为无名氏的名字。另外,佚名也指不愿透漏姓名的人。

佚名是一个汉语词语,拼音是yì míng,亦称无名氏,意思指身份不明或者尚未了解姓名的人。  源于古代或民间、不知由谁创作的文学、音乐作品会以佚名为作者名称。在汉语中,常用张三、李四、某君、某某、李桑、某甲、子虚乌有等暂时用作为无名氏的名字。另外,佚名也指不愿透漏姓名的人。
佚名佚名
我是什么?
在这儿嗅着,掀开树叶追随空气中一个模糊的污点来到河边我下水。
我是什么,劈开水的透明的纹理向上打量我看见头顶上倒悬的河床异常清澈我在这半空中干什么?
为什么我发现这只蛙如此有趣当我透视它最隐秘的内部并把它占为己有?
这些杂草认识我?
互相叫着我的名字它们见过我吗?
我在它们的世界里合适吗?
我似乎与大地分开没有了根但碰巧又什么都没有丧失我没有一根线把自己栓在任何东西上我可以去任何地方这个地方的自由好象已经交给了我那么我是什么?
从这腐朽的树桩上掰下一块树皮无法让我欢乐它毫无用处所以我一定要收拾它奇怪的是这么做纯属巧合但我将被称做什么我是至高无上的吗我有一个主子吗我是什么形状我是什么形状我是庞大的吗如果我走向这条路的尽头穿过这些树再穿过这些树直到筋疲力竭那是一个逼近的东西暂时地围住了我假如我还坐在这里每一样东西会怎样停下来观望我我想我是绝对的中心但也仅此而已而它是什么根根根根而这儿又是水真奇怪但我将继续寻找。
佚名佚名
大海以空洞的嗓音哭叫着,对生存与死亡一视同仁,大概是对苍天的容貌厌烦了,经过了数以亿计的夜晚,没有睡眠,没有目的,没有自负。
石头也一样象监禁在宇宙里的微粒创造出来就是为了深黑的睡眠。
或者偶尔意识到太阳的红点,然后幻想这是上帝的胎儿。
风在石头上面猛烈地刮着,它不能同任何东西混合起来,就象石头瞎了的听觉。
或者转过身去,仿佛石头的心中开始出现关于方向的幻想。
喝着大海,吃着岩石,一棵树木努力造出绿叶——一个老妇从空间落下,空间对于这些形式尚无准备。
她继续悬挂着,因为她的心完全地走了。
分秒接着分秒,世纪接着世纪,没有停滞,也没有发展。
这不是坏的变体,也不是实验。
这是凝视着的天使通过的地方。
这是所有的星辰致敬的地方。
佚名佚名
我坐在树的顶端,把眼睛闭上。
一动也不动,在我弯弯的脑袋和弯弯的脚爪间没有弄虚作假的梦:也不在睡眠中排演完美的捕杀或吃什么。
高高的树真够方便的!空气的畅通,太阳的光芒都对我有利;地球的脸朝上,任我察看。
我的双脚钉在粗砺的树皮上。
真得用整个造化之力才能生我这只脚、我的每根羽毛:如今我的脚控制着天地或者飞上去,慢悠悠地旋转它——我高兴时就捕杀,因为一切都是我的。
我躯体里并无奥秘:我的举止就是把别个的脑袋撕下来——分配死亡。
因为我飞翔的一条路线是直接穿过生物的骨骼。
我的权力无须论证:太阳就在我背后。
我开始以来,什么也不曾改变。
我的眼睛不允许改变。
我打算让世界就这样子下去。
佚名佚名
上帝想教乌鸦说话。
爱”上帝说,你说,爱。
”乌鸦张开嘴,白鲨鱼猛冲进海,向下翻滚,看自己有多大能耐。
不,不,”上帝说,你说爱,来,试一试,爱。
”乌鸦张开嘴,一只绿蝇,一只舌蝇,一只蚊子嗡嗡飞出来,扑向杂七杂八的华宴。
最后试一次,”上帝说,你说,爱”乌鸦发颤,张开嘴,呕吐起来,人的无身巨首滚出来落在地上,眼睛骨碌碌直转,叽叽喳喳地抗议起来——上帝拦阻不及,乌鸦又吐起来。
女人的下体搭在男人的脖子上,使劲夹紧。
两人在草地上扭打起来。
上帝奋力把他们拆开,又咒骂,又哭泣—乌鸦飞走了,怪内疚地。
佚名佚名
呆呆地回家来,一身煤灰,蓄意要把洗脸池弄脏,毛巾弄黑,要她靠板刷和搓衣板来懂得钱的顽固性格。
要她明白他是从什么样的尘土中得来他的干渴和止渴的权利,他流了多少臭钱换来这点钱,这点血汗钱。
他要她受点委屈明白她有新的义务要尽。
木屑似的炸土豆片,放在炉子里保温了两个小时,不过是她回答的一部分。
他还听说了些别的,就把土豆片扔回炉子,走到房子那一头去了,唱着《重归索伦托》,嗓音象响亮的烂铁片,她的背鼓起来成了驼峰——一种侮辱。
他们都想得到自己的权利他们的陪审员得从小小的煤灰上召集。
他们的辩护状直接送上天,再不见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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