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鸟和电线杆和我
一只鸟和电线杆和我
一只鸟蹲在电线杆上这根杆子就长出叶片触角和思想。
它蹲在那里被翅膀遮档,被风削弱一只鸟蹲在电线杆上脱离颜色,像牢牢抓住线条的一只蜘蛛。
它的重量,把高大的杆子弯曲它起飞的时候,拖起一条线。
把天空,树林和水面拖得乱七八糟。
一只蹲在电线杆上的鸟飞过我的头顶,弥补了我与电线杆之间的距离我很高地站起来,就被无数条线纠缠和捕捉。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鱼躺在晚餐的盘子里像它应该的样子。
我的筷子,不小心碰掉了鱼头让我吃了一惊。
就像我撕掉了一篇文章的标题扰乱了一个女人卸妆的程序在一次旅途中,还没起步,就站到了尽头鱼不合理地躺在那里桌上所有的菜肴变得荒诞我必须先把鱼头接上再按经验的吃法下箸整整一个晚上,或者一生,我都在寻找这颗鱼头。
这个人从一堆泥土中复活象那些活着,却被埋葬的人。
雕塑家凝视这个人:这是一座收缩的山,一片具体的海几千年,他的心脏曾给这个世界供血。
雕塑家手捧泥土,一次次贴近他象一把忠实的雕刀雕塑家的汗水和胡须向他走来的方向吹刮。
这是只有一个人活下去的努力现在,这个高大的人战胜身上的泥土,重新站起来。
雕塑家终于用手上的泥土把自己活埋。
狂风骤起。
溪水像一张大布被风搓揉,撕扯很高地拎起,很深地摔落它被做成一朵硕大的水花,在天空下怒放一条小溪掀起惊涛骇浪水光在波峰间急剧地打滑堤坝脆弱。
这时候溪水能把巨舸大舰颠覆事物被对象自私地激活和放大,掠夺和支持释放出整合之后的空前的能量。
这狂风巨浪溪水一次次冲上去顶上去这个扯疼它,撕裂它的高潮呵,它绝望地站在这个百年不遇的峻峭的高潮,不肯回落。
是村庄前一支耀眼的河流穿过土地的方式;是河岸上一枝梨花伸进春天的方式;是男人的汗水流过脊背的方式。
是敞开的门上一行颂辞走过对联的方式;是绣花女人在一张绷布上飞针走线的方式是她的目光一下子击穿情人的方式。
是一种命运终于被超脱和牵挂的方式是绷断的绳索突然弹起的方式;是阳光,自由和快乐肯定来临的方式。
是天空和鹭鸟本身把这一切接通,提起和照射的方式。
对于一张桌子来说,这块台布具有天空的性质。
台布柔软,绚丽地贴在桌上像一次温柔的抚摸。
鸟雀和花草绊在丝线间,布质的太阳使桌面发烫。
最不愿揭去台布的是桌子。
这样的庇护使它清洁优雅,避免很多擦伤。
台布与桌面连成一体,仿佛从桌面苔生出来,是另一张桌面或桌面的另一层漆和光桌子安静地站在台布下有时候,桌缝是否都体会到一种窒息和压痛?
或者都想撩开一些敞亮?
这是对于一张桌子来说。
对于我们来说,这块台布的面积大得无与伦比:它很轻很全面地笼罩在很多事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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