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季风
五月的季风
季节的风,绿色的风,运载着空间,善解不幸,卷走那阴郁的皮制大旗,一种自负的东西,像施舍的钱币:这样银白色寒冷的一天,脆弱得如同巨人的玻璃宝剑,躲进庇护它叹息的诸多力量之间,担心它的泪水滚落,它那无用的沙砾被包围在交叉并吱吱响的能量里,犹如赤膊上阵的男子汉举起它银白色的树枝,那无把握的心它那含盐的水滴在介入的成分里震颤。
用如此微弱、动摇的火焰如何歇息?
还能怀抱什么渺茫的希望?
举起饥饿的斧头与什么争斗?
舍弃什么物质?
躲避什么闪电?
它那只有长度和颤抖的光线拖着如同可怜新娘的礼服下摆它那如同噩梦般、惨白的化妆。
因为黑暗触摸的一切,混乱的一切高悬着、流动着、延缓着,没有安宁,在空中无力自卫,被死神打败、征服。
啊,这就是早已盼望的一天的结局就是邮信,航船,做生意的目的就是稳定、潮湿、没有空间的逝去。
它那怪味的帐篷在哪里?
那浓密的枝叶在哪里?
它那飞快的火烧云,它那有活力的呼吸在哪里?
它纹丝不动,身披垂死的回光和昏暗的鳞片,将来会看到雨水把它分成两半将来会看到狂风吸足水分发起的进犯。

作者简介

聂鲁达
聂鲁达 诗人

巴勃罗·聂鲁达(1904年7月12日-1973年9月23日),智利当代著名诗人。

巴勃罗·聂鲁达(1904年7月12日-1973年9月23日),智利当代著名诗人。
聂鲁达聂鲁达
在深深的大海底下在条条漫长的黑夜。
犹如一匹奔跑的马横穿过你无声无言的名字。
我待在你的背上,唉,寻求庇护,在你的镜中出现,突然间,于夜晚孤独的树叶上从幽暗里萌发,在你后边。
甜蜜的完整的光明之花啊报答我以你亲吻的嘴巴,难以分离的下定决心的美丽而温柔的嘴。
现在好了,无从无休生生死死,总是跟我在一起,那些铁轨,雨的呼喊:都是暗黑的夜晚所保存。
有一颗充满着风的星,在它准备逐渐黑暗的衣服搏动于天宇的时候,护佑着我,于黄昏的思绪之中。
聂鲁达聂鲁达
在黑暗与空间,花边与少女之间有着古怪的心,常做不祥的梦,脸色匆忙地变白,前额上憔悴显现。
怀着因终日生活而发火的鳏夫的哀伤啊,为酣睡中唱出的每滴看不见的水。
从我颤抖地听到的全部声音里,我有同样所缺的焦渴和同样的热寒。
生出的听觉,间接的烦恼如同窃贼或幽灵来到。
在一个固定而深厚的空间外壳里如同谦卑的侍者,如同稍稍沙哑的钟声,仿佛一面破旧的镜子,仿佛独门独户的气味,客人们总在夜晚烂醉之后登门有衣服扔在地上的气味和对花儿的怀念。
但是,真理,突然之间,鞭打我胸膛的风,降临到我卧室那价值无限的夜晚,带着祭品燃烧的一天的嘈杂忧伤地要我说出心中的预言,一阵呼唤但无应答的器物敲打还有无间歇的运动和名称的混杂。
聂鲁达聂鲁达
在走了许久之后,谁知道有多长和多远,糊涂得好像去庄园和领地,悲苦的希望单独支撑着我,与坏伴相随,各怀异梦,我热爱那仍存于我眼中的坚韧,在心中仍倾听我的骑手的脚步,仍咬住睡眠之火和毁掉的盐:在夜晚,在黑暗中,在飞翔的悲伤里,是他在不停地注视着营地的边缘,旅人毫无防备,羁留在渐黑的阴影中,在颤动的翅翼中,我感到自己的存在——我石头般的手臂保卫着我。
在泪水的科学中人不可能制造圣殿在我的单调的,努力工作的下午,在荒凉的披盖着月光的墓地,熟悉的蜘蛛们,我爱得如此强烈的废墟,我珍视着我失掉的自我,我有瑕疵的体格,我的银色的打击和永恒的丧失。
滚圆的葡萄闪烁着,它葬礼的酒仍在抖动,仍在留存,贫瘠的占有,那不可靠的家,谁曾举行过煤渣的典礼?
谁爱那丧失的事物,关心绝对的东西?
父亲的骨骸,失事船只的残骸,他自己的告别,他自己的逃避,他自己悲哀的力量,他的悲苦的神?
我躺着等待,此刻,等那无生命的,那伤害,等那奇怪的证明——我举起它用残酷的方式,写于灰烬中,是我选择的被忘掉的形式,我给大地的名字,我梦想的价值,用我冬天的眼睛,我分成的天边无际的数量,在这世界的每一天。
聂鲁达聂鲁达
心中的黑夜里,你悠悠的名字似滴水悄然地流动又落下闯进并扩大了发源地。
有个东西企图伤害它想无限而短暂地敬奉它仿佛浪子摇摆的脚步声突然间被人们一一发现。
突然、突然被人们发现扩散、扩散在心里边怀着悲伤的固执和升腾犹如秋天冰冷的梦幻。
大地坚实的圆轮它遗忘的潮湿金箍转动起来把时间轧断成为不可接近的两处。
它伤感的酒杯盖住你的心琼浆流淌在寒冷的大地上它那可怜的蓝色火星儿在风雨的呐喊声中飞腾。
聂鲁达聂鲁达
爱情,也许那犹疑的、尚未定型的爱情只是金银花在嘴唇上的撞击,只是如同黑色篝火一般升向我的孤独的发辫,再加上夜晚的河畔、天上的星斗、倏忽而逝的春光、疯狂的寂寞头脑、夜阑时分勃放其残酷的小郁金香的欲望。
我扯散了天上的星座,弄伤了自己,在同星辰的接触中磨利了手指,一点一滴地编织起了一座无门城堡那冰冷的机制,噢,如同星辰般的爱情的素馨徒然地阻留了自己的明净,噢,在恋爱的日子里如同泪雨洒入充满敌意的草间的云团,紧系于一个阴影、一个留恋的伤口、一个不驯的月亮的赤裸裸的孤独。
呼唤我的名字吧,也许我曾对玫瑰树说过,那玫瑰树也许就是莫名仙品的余影,世界的每一个颤动都熟悉我的行踪,那最隐秘的角落、那原野上参天大树的英姿在等待我的惠顾:十字路口的一切全都冲着春天呼唤着我的名字拥进我的梦呓。
可是,甜蜜的面庞,燃烧的百合,你,没有进入我的梦境,桀骜不驯,被影子追踪的勋章,不知名的情侣,你是由花粉的全部结构、由所有燃烧于不洁星体上的热风组成:啊,美人,自毁中的妩媚花园,我的幻梦,犹如诡秘的面包的酵母,正是由你而产生、而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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