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
阮籍
酒帘挑在棚上随风摇摆像他手上的芭蕉扇他想芭蕉熟了就落得满地生风他的眼睛就落到棋盘上扇拂半壁江山界河越来越窄越浅时有蝌蚪随波泳动他举起棋子又放下了他自放在八月黄昏的边缘一辆孤独的车马蜗牛般驶向远郊旅人怀抱他们的油纸伞他撑起远天的伞面满目云气如幻山之矜持自在如缓步千年之神龟他开始啃二十斤蒸豚喝二斗酒泡在酒里像支简洁的人生草他略去多须之歧途筷子和击乐断在了酒斗上他想象他醉了席地高枕沽酒少妇对谁说婚后那个酒似的暑天和酒里掺水的秘密这时黄昏在她的耳环上旋动这时他就听见:一只失足的知了落在棚顶上并在诗句般短促的路尽头竹子在林里箜箜地拔节。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浪峰占领瞬间。
屋宇我们的居住,被飞檐翘角柔软地提起,离天空更近我听到它的擦痛,听到大风一次次被割破的嘶鸣麋鹿的角,落向树顶的鸟高古的哲人在窗下点燃炊烟在屋顶的部分独自伤悲事物被它的尖端高举和触伤山峰,铁塔,挑起的灯都在风吹雷击之前,以很突出的方式出卖了自己。
可怜的里尔克他整个一生都在匆匆忙忙地逃避那只豹子自从他在故乡布拉格震颤的村钟下在波希米亚歌谣的神秘的忧伤里发现了那只豹子他就开始奔跑了他经过英吉利海峡俄罗斯大雪原以及巴黎街头的日记散页似的黄昏经过那些好像生来就在路灯和广告柱下的暗示般的影子那些被谁嚼过又吐出来似的躯壳那些桔子皮一样被酒泡烂了的男人和女人他一路奔跑经过了等等谁知道他换了多少根拐杖扔掉了多少破烂鞋子总之他走到哪里都甩不掉那只豹子可怜的里尔克他走投无路就随手抓一把诗行走着插着插着走着甚至想不到大口喘气大把甩额头的汗直到有一天早晨欧洲人首先醒来听说了他和豹子的事他们没来得及惊叫就发现被箍进了一圈子栅栏栅栏外倒着那个脚掌带茧的人。
一个球来到这里,需要克服多少阻力和困难!球迅速飞向球门,然后弹出来,被成功或失败废弃速度减缓下来。
这段距离是一个球的尾巴,是一颗球的喘息。
它面临另一个更困难的球门:它必须向着终结把一个多余的球耐心地走完。
正如一只梨子越过成熟,来到秋天被自己接住;正如一条闪电甩脱雷雨终于收敛;正如一个耗尽热情的老人在公园里,在最后的林荫道上把寂寞的步子放慢一个打过球门的球进了或者没进一直是我们关注的问题,如同它现在的走向和情形已经与我们无关。
电流,这个世界和我的血液输入我的每个细胞,纠缠和捆缚我。
打开电脑我被指引和迷失。
电梯转动把我提高和降低。
我是一个被雷击的人,周身通电蜷缩,僵硬,光芒四射这个世界!连阳光,歌声和步伐都被电伪造和替代是我制造了自己:机器人只有电才能把我养育和激活关上开关,我一动不动。
一本书放在桌上,被灰尘和自己压住。
光亮和漆漂上桌面,它像一块砖一动不动。
多少年(它在自身的重量里下沉在整体的抵制中孤独)书桌退走。
这本书撑住自己,拒绝颜色形体和尺度。
它们被它牢牢地扶住。
一本书放在桌上(放在它的书卷内部)远远看去时间高大的桌面厚起来书已脱离自身,移向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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