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始终一言不发
她们始终一言不发
我坐在临街的店面从玻璃窗向外看:两个姑娘坐在路边的槐树旁,一言不发。
像树上落下的两只雏鸟,像噪杂的人声传递过来的两个空隙我望着她们,目光和心境像回到静止的弦。
她们就这样很平常地坐着始终一言不发。
直到她们离开,把静默带走把静默一样的空白带到树下来。
我继续看着觉得她们没有离去,似乎隐藏在槐树后面。
树上飘下两片很慢的叶子,仿佛她们最终没有忍住的语言我为她们说出的语言。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是谁走进我的屋子亲情一样胁迫和劫持我深奥的枪管如同芒刺抵在我背后。
它的锈蚀尾毛般落尽,被我身体接收,成为骨骼的一部分我的门窗前枪声大作我把阳光,风声和花气附带地扣在准星上,如同刀子和肉体紧紧咬着我的屋里住着上帝和亲人他们依次站在台阶上看到我的额头裹着硝烟,我的眼里热泪盈眶我的恕饶就是紧咬的牙齿松开一条缝,让仇恨呼吸如同搬开一块石头让一座山生长。
黄昏前我放下枪。
是谁把更多背朝我们的事物杀伤。
树林像一只手把夜色抓住,然后一切开始迷途的人,在心里采集鬼火那女人意乱情迷,大风般激荡于深渊。
而我在夜色中挖一些坑,把自己和窃取的金子掩埋我们的心灵和四肢升起林子夜气在其中弥漫。
黑暗的光辉,死亡般的深沉给事物和我们的人生垫上底色,在掩盖中把我们的另一半公开。
这是一个剔去阳光的秘密,无比夸张的秘密。
夜色中行走的人戴着面巾的人,回到可怕的真实。
而在白昼阳光把我们金黄地遮掩其实,我并不准备暴露自己困难的是:我不可避免的呼吸,像微弱的灯火把夜色的一角掀开我尴尬于半明半暗,辗转于人鬼之间。
而在这乌黑林立的时刻,只有天使的脸在红,像深夜的一朵烛火像玫瑰被灰尘蒙面。
灰尘就这样描写她灰尘在她的头上披戴假发在她面部张贴褐色表情她的声音在灰尘中变灰灰尘就这样描写她她的手抓住灰尘像只手套她甩开灰尘如高扬风衣她的长袖漫卷一大片乌云她一次次被灰尘晦暗充满,一次次把灰尘推开赶走。
灰尘就这样描写她而我描写的是一阵具体的风,一把扫帚一名蓬头垢面的清洁工我描写的是我在尘世的遭遇和我坚持不懈的诗歌。
这场浩浩荡荡的大风呵整个世界都飘起来了阳光似乎都被风掳掠这是风筝的节日!它们被风激活和鼓舞,乘风而上分配着天空,把天空变成一个千恣百态的舞台一场盛大的狂欢而它留在那里,在那个角落象个失败者。
紧贴着地面,从那里接受力量大风一次次围绕,鼓吹它的拒绝,显得那么平静,孤独和苍凉远远看去,它象一块平铺着的令人尊敬的石头。
在二十座雪山上,那唯一动弹的黑鸟的眼睛究竟看到了什么?
它是否看到了事物被黑暗一次次抵制了的特征被大风一阵阵移动着的明亮天空坚硬。
雪花像落到地面的视线,花梗被牢牢地冻僵这时候,谁在羊角里午睡谁像凌乱的山峰向下滑落一些光像蜘蛛在雪地的边缘结网鸟群飞来,漫过岩石和天空把山峦冲得赤裸。
而田纳西州的那只著名的坛子,至今置放在山顶上君临四界。
原野向它涌起,不再荒凉。
那只黑鸟是否第二十次看到灵魂像果壳一样开裂?
真理像它本身一样孤独?
而我们如何像梨子细向梨柄那样,走向纯粹我们的凄凉?
人不过是个片断。
那个弹蓝色吉他的人用声音点燃葡萄酒,书籍和面包那金色阳光中的女人用裙裾用生命解体的丰盈焚烧我们。
谁漂浮在论点中谁整夜忍受我们的思想理性主义者整理帽子,他理念的一部分。
在秩序的轮廓中不断消亡的尘世,我们的今天和明天都张着相似的翅膀那只黑鸟代替我们凝视在二十座大雪抚摸的雪山上山风连绵,雪还在下着在这种透明的寒冷中,是黑鸟的目光引诱我深入,停止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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