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黑鸟像大雪的一个意外
一只黑鸟像大雪的一个意外
没有什么比一场大雪的到来更出人意料。
我们各自坐在窗前,同样的命令已向千山万水下达一场大雪就像一个政权那么统一。
崇山峻岭把雪举向天空,最柔软的颜色变得威严。
风把雪光吹进门窗和我们的心里,让我们接受一种改变。
忽然一只上升的鸟,一只黑鸟像大雪的一个意外一次变态!
一条盘旋的黑线把雪山紧紧纠缠,如同一种麻烦困扰一个庞大的帝国,软弱的集团在我认识和可能出笼的鸟中至今还没查到这只鸟的名单。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归鸟把远处的暮色带回来交付在我的心思和衣领上哦!我的心阴暗:不是因为迟暮,而是因为迷茫我把困厄的事情放在千里之外,把平安置放在危楼上我不知道年轻的水手将驶向哪里,如何停舟于风口浪尖上!我用双手推开暮色,我的手就不可告人我用衣袂扇去暮色,它的条纹就一浪比一浪深。
暮色围困我的视觉,篡改我心里什么也看不见的颜色它把我像果实一样吞进去果核一样吐出来,不知去向这浩浩淼淼的迷茫呵忧心的无望的迷茫呵!我在街头收集火种,在心里生产清晰些的光亮。
我站在傍晚的落叶上,像它升起的一炷烟,像暮色加深。
当我们失去一切以后要么变鬼,要么成神破衣烂履,在悬崖间攀援狼群,蛇和病魔并不比这个世界危险人一样活着,有一把野果就足够了。
但是谁曾抵抗我勇敢的妹妹,你留在山上我被领回了人间你的长发飘起一场大雪当一切变黑的时候有一种白耀眼得使人羞惭在逃的是我。
贫穷,邪恶和愤怒对你的跟踪远不如你对我闪电般的追击月光如水的女人苦难的神!今夜我的庙门响动,我头不敢。
天空到达一个屋顶的天窗开始变亮。
窗外寂寥的行人被路摇摆。
起风的时候庵堂的风铃,神的咳嗽惊醒一个诗人的灵感一群人梅花一样居住在围墙里被信仰隔绝,被芬芳侵害而另一群人,在鸟群中分散在云雾里漂浮。
谁在虚拟春天?
楼宇,女人的风姿花草的颜色,在这个城市和那个城市并没有区别空气中弥漫着井水,过滤我们对某些事物残留的热情风像很长的橡皮擦拭着落叶城市打碎的部分。
一只老狗行动矜持目光高古在门口把一种清冷守护昔日的美人,落尽青丝的尼姑古老,洁净。
不是这场正在到来的大雪,而是她们把冬天的品质确立和捍卫大雪只是以它的特质为这个冬天做了一次面膜。
如果他停下来,暮色就不会纵深。
如果他俯下身山就会跟着弯曲。
而他在巨大的山势下独自摇摆像一只被自己黑暗下来的山猫像被模糊起来的一个事件没有更好的掩护。
这一刻他必须让头发长出来和山中的密林相似。
让暮色给他戴上墨镜,让目光也变成这种颜色。
然后像影子那样躺下,把自己变成掩体在这个傍晚,他把自己放进深山,在隐秘的山道上摇摆。
这时从某个山居的纱窗后面看来,大山就像窗纱捕获的一只巨兽,山风和暮色都困在一张网里他渺小到不见踪影,逃避了一次捕缉。
我担心的是他自己他的脚步正发出移动山体的声音;他的手正像树木一样伸出;他的愤怒正像远处的灯火对自己公开。
我坐在临街的店面从玻璃窗向外看:两个姑娘坐在路边的槐树旁,一言不发。
像树上落下的两只雏鸟,像噪杂的人声传递过来的两个空隙我望着她们,目光和心境像回到静止的弦。
她们就这样很平常地坐着始终一言不发。
直到她们离开,把静默带走把静默一样的空白带到树下来。
我继续看着觉得她们没有离去,似乎隐藏在槐树后面。
树上飘下两片很慢的叶子,仿佛她们最终没有忍住的语言我为她们说出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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