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
稻草人
我没后悔打从你把我扎成稻草人架我起于你的金色田野我只懊恼于不必遮闭身上有了衣和不怕阳光头上有了帽我高兴不会摆动的手从此持了扇每当扇子摆动平原的风拥抱我我赶走乌鸦麻雀减去你的烦忧每当没有风而扇子摆动我最幸福因为你已向我走过来在小荫丛中牵动绳索叫我起舞你掌里的温暖沿着绳索一下子传进了我的心坎我带着幸福守望你的田野你的梦和你的爱秋后的晚霞映红你的收获车子归去我被卸落于黄昏的阡陌上随着野火我发微光于枯叶败草化一撮灰去肥沃你的土地。

作者简介

陶里
陶里 诗人

陶里(1937-)原名危亦健,广东花都人,华南师范大学文学士。曾任越南西贡某中学校长室秘书;1957年到柬埔寨、老挝任华文中学教师及经商,1976年回香港,任职贸易公司,1978年到澳门,任职中学行政至今。现任澳门笔会(相当于作家协会)理事长、文艺杂志《澳门笔汇》主编、五月诗社社长、国际华文诗人笔会理事。

陶里(1937-)原名危亦健,广东花都人,华南师范大学文学士。曾任越南西贡某中学校长室秘书;1957年到柬埔寨、老挝任华文中学教师及经商,1976年回香港,任职贸易公司,1978年到澳门,任职中学行政至今。现任澳门笔会(相当于作家协会)理事长、文艺杂志《澳门笔汇》主编、五月诗社社长、国际华文诗人笔会理事。
铜马驮着满天星斗向夜空奔腾作势给行人展现一个老王朝衰落的标志在那僵曲的蹄影之下即使夜夜七夕牛郎也不过鹊桥来因为织女失足爱情没了价值还有那个豪赌的香港婆输掉回港证倒在台阶上把自己廉卖给夜魔梦里又是赌楼烟雾灯火。
金色的黄昏落在黑边蝴蝶帽的背后病窗外的杜鹃灿烂映红了脸庞一汪盈盈纤指持银剪剪下母亲赐给我的睫毛丝丝珍贵殒落铺一流通向无边白夜的河白夜边缘的手术床是生命唯一依靠的船愿望是一片无垠的旷野依稀兀立着一尊风化石象芳芳幽幽飘过遥远的微音响过又际有超音波飞机载着移民和非移民飞向或然的空间仿佛有蚁员的激烈争辩声又有晚虫在败草的孤鸣声殖民地和非殖民地的医生和麻醉师和他们的护士打着学院或非学院的口吻说∶“把人造晶体换上原来的是割除白内障的基本法"麻醉师并不热衷于甚么法一针药液注射下去很白很白很白的夜覆盖下来香港归香港医学归医学人只是一具标本在白夜。
我背手走过澳门的历史档案馆门外中国的古代滚滚而来穿黑衣的老祖母坐上爱新觉罗的轿子远去回归原始而燧人氏正在苦苦寻找一点火来自大西洋的海风吹醒这一城文明在它的历史档案里有我族人的名字光没有我的卷宗因为我惯于长夜煮鹤焚琴从未留下我的名字于萍踪所过的城镇其实自从林则徐被鸦片烟熏黑之后我的先人便远适金山老祖母把柔肠挂在荆林里怀念他乡游子而浪子被卖猪你的名字又记于什么历史档案?
历史永远的单程路两边是浮尸的江水有太多的典故为它诠释每当我用古典的眼睛看雨朦胧里有独夫从金銮殿推历史出午门斩首历史的宿疾迸发于我的现代血液须要注下大量爱因斯坦的抗生素升旗顽抗的城堡终归是芦沟桥战役我远走焚烧的印度支那热带森林感染盛暑难治的瘴疠我归来于寂寞岁月有固体支持我的脊椎作起傲慢的线条风追随我的跫音我听到呻吟自远古自现代。
带着夜的神秘    到夜里来带着花的神秘    到花里来带着蕊的神秘    到蕊里来带着香的神秘    到香里来带着梦的神秘    到梦里来芬芳 刹那的圣洁 刹那的艳丽 刹那的奥妙 刹那的但是那么悠长  那么迢遥又是那么永恒
是一孔隧道又是隧道之外有隧道和隧道是地域飞驰连接地域是灰白的时光在流泻象大江滚滚的流泻隧道里灰白的光线灰白的烟雾灰白的烟雾里外有灰的蓝的红的紫的色彩色彩在跟色彩争夺画面色彩在飞旋地面和生物在跟流光争取流驶朦胧急促而过水花飞溅象急航驶过的港口或海洋一道爆破洞孔突现于显眼地方是时光和地域交织的突破象一颗子弹穿射急行车的挡风屏被忽视的小黄点出现于天空是无暇顾及的日出日落是空灵地域的岁月痕迹色彩在飞旋火山样的感情在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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