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
雏菊
雏菊的昨夜在阳光中颤抖。
一扇突然关闭的窗户闯进身体,我听见婴孩开成花朵的声音。
裙子如流水,没有遮住什么,正像怀里的雏菊一无所求,四周莫名地闪着几颗牙齿。
一个四岁的女孩想吃黄金。
雏菊的片面从事端闪回肉体。
雨水与记忆掺和到暗处,这含混的,入骨而行的极限之痛,我从中归来的时候已经周身冰雪。
那时满地的雏菊红得像疾病,我嗅到了其中的火,却道天气转凉。
一个十二岁的女孩穿上衣服。
花园一闪就不见了。
稀疏的秋天从头上飘落,太阳像某种缺陷,有了几分雪意。
对于迟来者,雏菊是白天的夜曲,经过弹了就忘的手直达月亮。
人体的内部自花蕊溢出,像空谷来风不理会风中之哭。
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远嫁何方?

作者简介

佚名
佚名 宋代诗人

佚名是一个汉语词语,拼音是yì míng,亦称无名氏,意思指身份不明或者尚未了解姓名的人。  源于古代或民间、不知由谁创作的文学、音乐作品会以佚名为作者名称。在汉语中,常用张三、李四、某君、某某、李桑、某甲、子虚乌有等暂时用作为无名氏的名字。另外,佚名也指不愿透漏姓名的人。

佚名是一个汉语词语,拼音是yì míng,亦称无名氏,意思指身份不明或者尚未了解姓名的人。  源于古代或民间、不知由谁创作的文学、音乐作品会以佚名为作者名称。在汉语中,常用张三、李四、某君、某某、李桑、某甲、子虚乌有等暂时用作为无名氏的名字。另外,佚名也指不愿透漏姓名的人。
落日自咽喉涌出,如一枚糖果含在口中。
这甜蜜、销魂、唾液周围的迹象,万物的同心之圆、沉没之圆、吻之圆一滴墨水就足以将它涂掉。
有如漆黑之手遮我双目。
哦疲倦的火、未遂的火、隐身的火,这一切几乎是假的。
我看见毁容之美的最后闪耀。
落日重重指涉我早年的印象。
它所反映的恐惧起伏在动词中,像抬级而上的大风刮过屋顶,以微弱的姿态披散于众树。
我从词根直接走进落日,他曾站在我的身体里,为一束偶尔的光晕眩了一生。
落日是两腿间虚设的容颜,是对沉沦之躯的无边挽留。
但除了末日,没有什么能够留住。
除了那些热血,没有什么正在变黑除了那些白骨,没有谁曾经是美人一个吻使我浑身冰凉。
世界在下坠,落日高不可问。
这地方已经呆够了。
总得去一趟雅典——多年来,你赤脚在田野里行走。
梦中人留下一双去雅典的鞋子,你却在纽约把它脱下。
在纽约街头你开鞋店,贩卖家乡人懒散的手工活路,贩卖他们从动物换来的脚印,从春天树木砍下来的双腿——这一切对文明是有吸引力的。
但是尤利西斯的鞋子未必适合你梦想中的美国,也未必适合观光时代的雅典之旅。
那样的鞋子穿在脚上未必会使文明人走向荷马。
他们不会用砍伐的树木行走,也不会花钱去买死人的鞋子,即使花掉的是死人的金钱。
一双气味扰人的鞋要走出多远才能长出适合它的双脚?
关掉你的鞋店。
请想象巨兽穿上彬彬有礼的鞋去赴中产阶级的体面晚餐。
请想象一只孤零零的芭蕾舞脚尖在巨兽的不眠夜踞起。
请想象一个人失去双腿之后仍然在奔跑。
雅典远在千里之外。
哦孤独的长跑者:多年来他的假肢有力地敲打大地,他的鞋子在深渊飞翔——你未必希望那是雅典之旅的鞋子。
我死了,你们还活着。
你们不认识我如同你们不认识世界。
我的遗容化作不朽的面具,迫使你们彼此相似:没有自己,也没有他人。
我祝福过的每一棵苹果树都长成秋天,结出更多的苹果和饥饿。
你们看见的每一只飞鸟都是我的灵魂。
我布下的阴影比一切光明更肯定。
我真正的葬身之地是在书卷,在那儿,你们的名字如同多余的字母,被轻轻抹去。
所有的眼睛只为一瞥而睁开,没有我的歌,你们不会有嘴唇。
而你们传唱并将继续传唱的只是无边的寂静,不是歌。
飞起来,就是置身至福。
但飞起来的并非都是乌儿。
为为什么非得是鸟儿不可?
我对于像鸟儿一样被赞颂感到厌倦了。
不过飞起来该多好。
身体交给风暴仿佛风暴可以避开,仿佛身体是纸的,夹层的,可以随手扔进废纸篓,也可以和另一个身体对折起来,获得天上的永久地址。
鸟儿从火焰递了过来,按照风暴的原样保留在狂想中。
无论这是迎着剪刀飞行的火焰,可以印刷和张贴的火焰;还是铁丝缠身的斑竹的乌儿,被处以火刑的纸的鸟儿——你首先是灰烬,然后仍旧是灰烬。
将鸟与火焰调和起来的是怎样一个身体?
你用一根细线把它拉在手上。
急迫的消防队从各处赶来。
但这壮烈的大火是天上的事情,无法从飞翔带回大地。
你知道,飞翔在高高无人的天空,那种迷醉,那种从未有过的迷醉。
我听到广播里的歌剧院,与各种叫声的乌呆在一起,为耳朵中的春天歌唱。
从所有这些朝向歌剧院的耳朵,人们听到了飞翔的合唱队,而我听到了歌剧本身的沉默不语。
对于迎头撞上的鸟儿我并非只有耳朵。
合唱队就在身边,我却听到远处一个孤独的男高音。
他在天使的行列中已倦于歌唱。
难以恢复的倦怠如此之深,心中的野兽隐隐作痛。
春天的狂热野兽在乐器上急驰,碰到手指沙沙作响,碰到眼泪闪闪发光。
把远远听到虎啸的耳朵捂住,把捂不住的耳朵割掉,把割下来的耳朵献给失声痛哭的歌剧。
在耳朵里歌唱的鸟儿从耳朵飞走了,没有飞走的经历了舞台上的老虎,不在舞台的变成婴孩升上星空。
我听到婴孩的啼哭被春天的合唱队压了下去——百兽之王在掌声中站起。
这是从鸟叫声扭转过来的老虎,这是扩音器里的春天。
哦歌唱者,你是否将终生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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