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同一的古诗大全
市井与山林,累人均一体。
有真故有妄,无彼那取此。
谓是为尘外,政应在尘里。
凭师一埽空,六尘不用洗。
渊默即雷声,万川同一水。
尘外堂·俯仰天地间。宋代。邓肃。 俯仰天地间,纷纷尘垢耳。市井与山林,累人均一体。有真故有妄,无彼那取此。谓是为尘外,政应在尘里。凭师一埽空,六尘不用洗。渊默即雷声,万川同一水。
寻常赏心薄,万里清光施。
兹夕反云翳,庭乌亦长悲。
人生得意处,每每乖所期。
神仙不可学,富贵不可规。
此心恐未了,付与秋风吹。
中秋不见月·明月自不老。宋代。李若水。 明月自不老,古今同一时。寻常赏心薄,万里清光施。兹夕反云翳,庭乌亦长悲。人生得意处,每每乖所期。神仙不可学,富贵不可规。此心恐未了,付与秋风吹。
五步一亭十步榭,轩窗处处临水避。
露浓昼淑花溜红,烟嫩堤平草连碧。
俯窥萍罅鱼上下,仰听木杪禽格磔。
拂拭尘埃读祖碑,摩挲峰窍怜卢石。
中年怀抱多感慨,东西跳丸驹过隙。
山林钟鼎同一尽,可笑世网甘形役。
瓮边吏部真得计,右酒左蟹船中拍。
明朝风雨那可料,且对湖山醉今夕。
沙鸥许我再寻盟,从此时携杖头百。
东湖歌·湖光荡绿春拍塞。宋代。赵汝鐩。 湖光荡绿春拍塞,百雉之乐才咫尺。五步一亭十步榭,轩窗处处临水避。露浓昼淑花溜红,烟嫩堤平草连碧。俯窥萍罅鱼上下,仰听木杪禽格磔。拂拭尘埃读祖碑,摩挲峰窍怜卢石。中年怀抱多感慨,东西跳丸驹过隙。山林钟鼎同一尽,可笑世网甘形役。瓮边吏部真得计,右酒左蟹船中拍。明朝风雨那可料,且对湖山醉今夕。沙鸥许我再寻盟,从此时携杖头百。
蓝染晴空晚色鲜,镜照天宇秋毫净。
乾坤两间共开避,鱼鸟四时自飞泳。
炎州著脚苦蒸郁,对此恍入清凉境。
其东群木合抱森,观政观鱼连秀阴。
濂泉沸甃珠的皪,饮瓢洗我太古心。
其西冰壶爽到骨,晓波澄秋夜印月。
藏春园种杂花稠,分得庾梅搀先发。
其南粉雉霄汉横,旋补杨柳沿堤青。
上下天光同一碧,我来拈出营新亭。
其北千片石洲石,或虬或凤或剑戟。
环流轩馆瘴雾收,檐影倒漾水底日。
葛仙昔炼九转丹,丹成飞上罗浮山。
海边亭外春万里,御风忽挹仙翁袂。
翁乘飚车拥霓旌,约我十二楼五城。
翁言羽化世已久,问湖风月依旧否。
仙湖歌·湖之绿兮如蓝。宋代。赵汝鐩。 湖之绿兮如蓝,湖之明兮如镜。蓝染晴空晚色鲜,镜照天宇秋毫净。乾坤两间共开避,鱼鸟四时自飞泳。炎州著脚苦蒸郁,对此恍入清凉境。其东群木合抱森,观政观鱼连秀阴。濂泉沸甃珠的皪,饮瓢洗我太古心。其西冰壶爽到骨,晓波澄秋夜印月。藏春园种杂花稠,分得庾梅搀先发。其南粉雉霄汉横,旋补杨柳沿堤青。上下天光同一碧,我来拈出营新亭。其北千片石洲石,或虬或凤或剑戟。环流轩馆瘴雾收,檐影倒漾水底日。葛仙昔炼九转丹,丹成飞上罗浮山。海边亭外春万里,御风忽挹仙翁袂。翁乘飚车拥霓旌,约我十二楼五城。翁言羽化世已久,问湖风月依旧否。
停桡相约结溪社,来往无嫌同一家。
酒酣把笛吹村曲,声曳兰风入山腹。
钓竿到手万事轻,孰是孰非孰荣辱。
江楼邀月粉黛浓,簧璈嘈杂彻桂宫。
笑指渔父何冷落,渔父掉头吾岂错。
秋·新雁衔秋访水涯。宋代。赵汝鐩。 新雁衔秋访水涯,分屯洲渚傍芦花。停桡相约结溪社,来往无嫌同一家。酒酣把笛吹村曲,声曳兰风入山腹。钓竿到手万事轻,孰是孰非孰荣辱。江楼邀月粉黛浓,簧璈嘈杂彻桂宫。笑指渔父何冷落,渔父掉头吾岂错。
文王尚西伯,光皇已中兴。
太公所以竟卷饵,子陵所以归垂纶。
趋向固异辙,出处同一心。
当日遭逢傥易地,两翁亦必随时而屈伸。
钓台高兮渭水清,或隐或显俱彰千古名。
出处辞·大公严子陵。宋代。赵汝鐩。 大公严子陵,皤然两渔人。文王尚西伯,光皇已中兴。太公所以竟卷饵,子陵所以归垂纶。趋向固异辙,出处同一心。当日遭逢傥易地,两翁亦必随时而屈伸。钓台高兮渭水清,或隐或显俱彰千古名。
流莺啼未已,蟋蟀鸣空堂。
白露泻无声,风入夜气凉。
人生徒有情,天意终无常。
奄忽年命尽,便当归北邙。
事业谁能就,千古同一伤。
感此不能言,四顾心茫茫。
夜坐偶感·日落尚煜耀。现代。叶嘉莹。 日落尚煜耀,月上倏苍凉。流莺啼未已,蟋蟀鸣空堂。白露泻无声,风入夜气凉。人生徒有情,天意终无常。奄忽年命尽,便当归北邙。事业谁能就,千古同一伤。感此不能言,四顾心茫茫。
杖藜起衰病,适此氛翳屏。
北山喜觌面,倒屣客不领。
讙然呼断桥,快扫风柳影。
扁舟载幽具,二面纳倒景。
荷香已坐足,不待花破颖。
潜鱼出银刀,盈月上金饼。
琴间得新弄,棋醉有新警。
长备者谁欤,喧静同一境。
行歌事带亦适,还坐烛初耿。
吾曹困重阴,湿处混蛙黾。
忽逢天宇宽,况此星斗冷。
酒为河朔倾,大胜汲寒井。
诗成西园句,浩若转修绠。
君看万象色,回首森已暝。
吾欢岂异兹,瓶罄勿三请。
与诸公会饮昆山放生池亭。宋代。赵彦端。 初疑山遥遥,不知日车水。杖藜起衰病,适此氛翳屏。北山喜觌面,倒屣客不领。讙然呼断桥,快扫风柳影。扁舟载幽具,二面纳倒景。荷香已坐足,不待花破颖。潜鱼出银刀,盈月上金饼。琴间得新弄,棋醉有新警。长备者谁欤,喧静同一境。行歌事带亦适,还坐烛初耿。吾曹困重阴,湿处混蛙黾。忽逢天宇宽,况此星斗冷。酒为河朔倾,大胜汲寒井。诗成西园句,浩若转修绠。君看万象色,回首森已暝。吾欢岂异兹,瓶罄勿三请。
一样晨昏诸弟姊,争遣独随阿母。
兰蕙偏摧,蜂鸦固在,予夺真谁主。
先生过矣,慢抛笔力牛弩。
试问雨湿天阴,疆场百万,若个非儿女。
猿鹤虫沙同一慨,地上麒麟何处。
梦里玄衣,眼前樽酒,便补蓬窗趣。
中园勤护。
成林终看珠树。
百字令·抔土城根。现代。白敦仁。 抔土城根,怕新鬼月寒,更闻斯语。一样晨昏诸弟姊,争遣独随阿母。兰蕙偏摧,蜂鸦固在,予夺真谁主。先生过矣,慢抛笔力牛弩。试问雨湿天阴,疆场百万,若个非儿女。猿鹤虫沙同一慨,地上麒麟何处。梦里玄衣,眼前樽酒,便补蓬窗趣。中园勤护。成林终看珠树。
别再回头吧攀登金黄的高处,呼吸我如醉如痴的欲望而分享那投入死亡的冲动中豁然辽阔的幸福海洋退去,我的梦发蓝,白鸟在诞生第三天盘旋雪山像新月之王,面对沙漠的广场宣喻袒露爱情吧,漫游的伙伴,除了你谁配跟随我孕育青铜的土地,孕育了铁,巨石似的男人胸脯溢出红色,披挂雷霆,——-的纯真隐约浮现草原上有的是奔驰的马,黄羊闪着光冲向悬崖我的弓,我的犁,把岁月刻进冷静的花纹野性的河流在太阳抚摸下只能是温柔的蟋蟀和狼群使黑夜紧张,我的性格铸成方鼎漫游者,用牙齿咀嚼我用心吮吸我:一首歌向天空唱了千年,一对牛角被迫折断朝原野祭奠山峰回声不绝,为了死去——成为一滴血而我隆起于东方第一缕晨曦之前,嘲笑黑暗我是流浪的土地,亘古未变的土地头晕目眩的中午打开一渠凉意,汩汩灌溉想象大雁长鸣着仿佛远方的祝愿,为绽开的湖泊而悠扬漫游之外,死之外,射出的源泉如此洁白像注入陶罐的金属的汁液,激荡子夜的风暴的汁液灼热的潮汐轰响着,涌向最深邃的人类之树因为你,万物亲吻同一的水波,变成孩子二于是,一颗带来厄运的果实无法送还森林的阴沉低语,枭的纷乱羽毛,战争与殉葬萌芽贪婪的疾病,像发疯的蝗虫成群降落,黑夜一个预定的结局,一条从终点出发的道路石头的眼窝,盛满历史中越埋越深的痛苦荒废的古城朝世界展示一个寓言我,接近天空,那用成千重鸟翅擦净悔恨的天空衰老的卖艺人,锣声凄厉得把黄昏敲碎了路旁的乞丐,太多的冷漠是扔给你的唯一施舍没有泥土,衣衫褴褛的帐篷就在沙石间生长骆驼草移植到腐烂的台阶上,喂养蝙蝠一次次动荡和不安,驱散牧民的炊烟从遗忘的伟大国度而来,闯进晨祷时的断壁残垣思想被摧毁,一条肮脏的狗守望在废墟门前年号,瓜分着永恒——没有昨天或明天召集众人的长号空空,雕成花蕊的星宿朦胧丝稠愰愰惚惚,听任蹒跚的铃铛踱出边界异族的旗帜却给大地增添着奇异的温情一声血腥的呐喊,一枚锈蚀的铜钱,一片灰烬密密麻麻的伤口喘息着,凿成石窟壁画在最后呕吐,搁浅了一动不动的生命除了你谁也不配跟随我,除了死亡一切都是不解之谜只有你不再追问那滞留于卜辞上的余音、儿女满载我们的孤独驶向无名港口的羊皮筏子创伤和饥馑为什么永远来自灵魂深处而荒废古城朝世界讲述的那个寓言是真的三带着死亡的庄严,高高矗立于太阳舞蹈的河岸我是我,整个世界穿过黑暗合而为一岁月是风,是水,是缓慢移动于我内外的同一叶帆注入灌木和人类,波涛汹涌而又静止白杨刺痛我,墙分割我。
自由,一个绝望的诱惑我在我心中无处可逃,但决不跪下哀悼失明我像一棵树,不是用黑暗包裹泪水的树仅仅享受着睡眠的喷泉,被天空抛弃在墓碑旁我的茂盛,一次狂放更改大地的山洪岩石的马厩,乌云的鹰巢——到这金黄的高处来吧漫游者,当你再次震惊于沦入寂静骨髓的一瞬,我的根像三叶虫一样盲目而坚强高高矗立于太阳舞蹈的河岸,远离青春节日像绳扣,一个千度轮回的记忆,在心上磨着只有坚持是唯一的信念,袒露是美我从我诞生的每个襁褓开始,在痛苦的每个角落完成我如醉如痴的欲望是一场暴风雨漫游的伙伴,你的灵魂将飞入那只盘旋的白鸟吗无拘无束君临世界,征收所有梦的奉献那儿,火红的山清晰聆听着月光从脸上滴落欢笑或痛哭、丰硕或荒芜、神圣或卑贱同一的表情,同一的年轮——是星,是夜我的树升起,升起,陶醉于蔚蓝色无垠,像一缕烟也许有一天,那最高的爱恰自深渊而来,收拢一切——跟随我吧静静分享那投入死亡的冲动中豁然辽阔的幸福。
高原。现代。杨炼。 一漫游者,你在大地的颂歌中穿行,为我骄傲吧家已遥远,你被风引领着踏上这走廊。别再回头吧攀登金黄的高处,呼吸我如醉如痴的欲望而分享那投入死亡的冲动中豁然辽阔的幸福海洋退去,我的梦发蓝,白鸟在诞生第三天盘旋雪山像新月之王,面对沙漠的广场宣喻袒露爱情吧,漫游的伙伴,除了你谁配跟随我孕育青铜的土地,孕育了铁,巨石似的男人胸脯溢出红色,披挂雷霆,——-的纯真隐约浮现草原上有的是奔驰的马,黄羊闪着光冲向悬崖我的弓,我的犁,把岁月刻进冷静的花纹野性的河流在太阳抚摸下只能是温柔的蟋蟀和狼群使黑夜紧张,我的性格铸成方鼎漫游者,用牙齿咀嚼我用心吮吸我:一首歌向天空唱了千年,一对牛角被迫折断朝原野祭奠山峰回声不绝,为了死去——成为一滴血而我隆起于东方第一缕晨曦之前,嘲笑黑暗我是流浪的土地,亘古未变的土地头晕目眩的中午打开一渠凉意,汩汩灌溉想象大雁长鸣着仿佛远方的祝愿,为绽开的湖泊而悠扬漫游之外,死之外,射出的源泉如此洁白像注入陶罐的金属的汁液,激荡子夜的风暴的汁液灼热的潮汐轰响着,涌向最深邃的人类之树因为你,万物亲吻同一的水波,变成孩子二于是,一颗带来厄运的果实无法送还森林的阴沉低语,枭的纷乱羽毛,战争与殉葬萌芽贪婪的疾病,像发疯的蝗虫成群降落,黑夜一个预定的结局,一条从终点出发的道路石头的眼窝,盛满历史中越埋越深的痛苦荒废的古城朝世界展示一个寓言我,接近天空,那用成千重鸟翅擦净悔恨的天空衰老的卖艺人,锣声凄厉得把黄昏敲碎了路旁的乞丐,太多的冷漠是扔给你的唯一施舍没有泥土,衣衫褴褛的帐篷就在沙石间生长骆驼草移植到腐烂的台阶上,喂养蝙蝠一次次动荡和不安,驱散牧民的炊烟从遗忘的伟大国度而来,闯进晨祷时的断壁残垣思想被摧毁,一条肮脏的狗守望在废墟门前年号,瓜分着永恒——没有昨天或明天召集众人的长号空空,雕成花蕊的星宿朦胧丝稠愰愰惚惚,听任蹒跚的铃铛踱出边界异族的旗帜却给大地增添着奇异的温情一声血腥的呐喊,一枚锈蚀的铜钱,一片灰烬密密麻麻的伤口喘息着,凿成石窟壁画在最后呕吐,搁浅了一动不动的生命除了你谁也不配跟随我,除了死亡一切都是不解之谜只有你不再追问那滞留于卜辞上的余音、儿女满载我们的孤独驶向无名港口的羊皮筏子创伤和饥馑为什么永远来自灵魂深处而荒废古城朝世界讲述的那个寓言是真的三带着死亡的庄严,高高矗立于太阳舞蹈的河岸我是我,整个世界穿过黑暗合而为一岁月是风,是水,是缓慢移动于我内外的同一叶帆注入灌木和人类,波涛汹涌而又静止白杨刺痛我,墙分割我。自由,一个绝望的诱惑我在我心中无处可逃,但决不跪下哀悼失明我像一棵树,不是用黑暗包裹泪水的树仅仅享受着睡眠的喷泉,被天空抛弃在墓碑旁我的茂盛,一次狂放更改大地的山洪岩石的马厩,乌云的鹰巢——到这金黄的高处来吧漫游者,当你再次震惊于沦入寂静骨髓的一瞬,我的根像三叶虫一样盲目而坚强高高矗立于太阳舞蹈的河岸,远离青春节日像绳扣,一个千度轮回的记忆,在心上磨着只有坚持是唯一的信念,袒露是美我从我诞生的每个襁褓开始,在痛苦的每个角落完成我如醉如痴的欲望是一场暴风雨漫游的伙伴,你的灵魂将飞入那只盘旋的白鸟吗无拘无束君临世界,征收所有梦的奉献那儿,火红的山清晰聆听着月光从脸上滴落欢笑或痛哭、丰硕或荒芜、神圣或卑贱同一的表情,同一的年轮——是星,是夜我的树升起,升起,陶醉于蔚蓝色无垠,像一缕烟也许有一天,那最高的爱恰自深渊而来,收拢一切——跟随我吧静静分享那投入死亡的冲动中豁然辽阔的幸福。
伟大的岩石像一个千年的囚徒有雕塑鹰群的狂风雕塑着茫茫沉思春天与流沙汇入同一空旷这棕黄的和谐里浸透你静的意志时间风化了的整个记忆之上树木被描绘,充斥绿色的暴力你是河床下渗漏的全部清凉和愿望又从富有节奏的手指涌出挣脱诅咒,缓慢过滤的痛苦在这里找到丰满的形象爱情陷进虚幻而你从虚幻醒来深藏奥秘,在夕阳的世界孤独伫立脚下的孩子,被踏成一抹粗糙的烟尘世纪堵住喉咙,发不出一丝哼声东方的奇迹呵——与嘴唇接吻的黎明,像死亡的祝福在蓝天回荡昏昏欲睡的头颅花白了晒黑的肩膀继续生长海市蜃楼,曾经相信过多少回因此宁愿渴望危险的黄昏一个沉重又沉重的传说追求的痛苦,纳入终点的痛苦真实的传说,迫使听众变成传说夜要求一切——陨落的躯体、强壮的均衡、群山个气魄而你还将升到它们之上吗从一种美跃入另一种美你的海再次沸腾,你的鹰在黑暗的王国等候开辟出新的大陆?
垂死的母亲,又一轮冲动、激荡、惶惑于光明被同一颗贫血的太阳抓住、摇撼、剥夺灵魂?
你,三危山,哪儿也不去一面巨大的铜镜超越人的高度以时间的残酷检阅自己神圣从来是安宁的只要看着风把一座座搅乱视线的坟墓磨平只要倾听一代代寄托梦想的心的和声只要沉思,并抬起头间或数一数耐不住寂寞烧尽的星就是最好的慰籍神圣永远是安宁的。
朝圣。现代。杨炼。 朝圣的道路远远追逐着侯鸟的背影向西飞入沙砾和傍晚向西黄昏之火展开你的传说岩石在流放中燃烧红色的苍茫,从历史走来一匹巨大的三峰骆驼主宰沉默朝圣的道路上光把陡峭的天空编成折扇瓦蓝的墙,梦的釉彩第一阵眺望只留下墓地和箴言夜,张开你小小庙宇前的宽阔庭院信仰的塔古老、干裂、深深倾圯两眼中神圣化为大地的星辰哦三危山,你的生命来自名字以外的另一个生命在夕阳的世界,超越了人类的高度所有被黑暗劫走纯真的田野羡慕你你是第一朵不向破晓奉献的莲花你是圣地。伟大的岩石像一个千年的囚徒有雕塑鹰群的狂风雕塑着茫茫沉思春天与流沙汇入同一空旷这棕黄的和谐里浸透你静的意志时间风化了的整个记忆之上树木被描绘,充斥绿色的暴力你是河床下渗漏的全部清凉和愿望又从富有节奏的手指涌出挣脱诅咒,缓慢过滤的痛苦在这里找到丰满的形象爱情陷进虚幻而你从虚幻醒来深藏奥秘,在夕阳的世界孤独伫立脚下的孩子,被踏成一抹粗糙的烟尘世纪堵住喉咙,发不出一丝哼声东方的奇迹呵——与嘴唇接吻的黎明,像死亡的祝福在蓝天回荡昏昏欲睡的头颅花白了晒黑的肩膀继续生长海市蜃楼,曾经相信过多少回因此宁愿渴望危险的黄昏一个沉重又沉重的传说追求的痛苦,纳入终点的痛苦真实的传说,迫使听众变成传说夜要求一切——陨落的躯体、强壮的均衡、群山个气魄而你还将升到它们之上吗从一种美跃入另一种美你的海再次沸腾,你的鹰在黑暗的王国等候开辟出新的大陆?垂死的母亲,又一轮冲动、激荡、惶惑于光明被同一颗贫血的太阳抓住、摇撼、剥夺灵魂?你,三危山,哪儿也不去一面巨大的铜镜超越人的高度以时间的残酷检阅自己神圣从来是安宁的只要看着风把一座座搅乱视线的坟墓磨平只要倾听一代代寄托梦想的心的和声只要沉思,并抬起头间或数一数耐不住寂寞烧尽的星就是最好的慰籍神圣永远是安宁的。
无人称的雪。现代。杨炼。 (之一)一场雪干燥 急促 模仿一个人的激情兽性的昏暗白昼雪用细小的爪子在树梢上行走细小的骨骼一场大火提炼的玻璃的骨骼雪 总是停在它依然刺耳的时候关于死 死者又能回忆起什么一具躯体中秘密洒满了银子一千个孕妇在天上分娩未经允许的寒冷孤儿肉的淡红色梯子 通向小小的阁楼存放尸首的 白色夜晚的阁楼你不存在 因而你终年积雪(之二)雪地上布满了盲人 他们看不见一首死在旅馆里的诗和 繁殖着可怕阳光的山谷他们在同一座悬崖下失去影子变成花园日规上黑瘦的针用笑声洗脚用一只死鸟精心制作雕花的器皿野餐时痛饮鲜红的溪流正午 盲人盲目分泌的溪流他们看不见 一首诗里的游客都裸体躺在旅馆的床上无须陷落 就抵达一场雪崩的深度(之三)一盏陶土小灯 是你送给黑暗的礼物雨声和雨声的摩擦中诞生了你名字里的雪给你文身的雪疼痛 放出关进岩石多年的鸟群一只是一个辞 而你是无辞的风暴 是城市屋顶上一座空中墓园天使 也得在窝里舔伤像头黄金的野兽蹲在昔日被水显形的人不得不随水流去一场大雪犹如下到死后的音乐你在名字每天死后袒露一具没人能抚摸的肉体让天空摸从雪到血 摸遍火焰直至黑暗 偿还不知是谁的时间(之四)黑夜像一个疯子的思想 敲打我们的头颅 使我们相遇危险的雪不存在距离像两片星光下驰过同一座山峰的马被一枚埋入夏夜的钉子扎着听鬼魂们洒水 清扫月亮听 墓碑说谎 炫耀人生的艺术我们都是下山的 雪天生无人称因而能挥霍每个人的死亡黑夜在病床上 挥霍妄想时疯子们的村庄在弹琴蜡烛不朽 钟声泼出眼泪一副白骨漫山遍野脱下日子的丧服而 我们冻结成一整块石头(之五)这山谷不可登临一如你里面 那座白色夜晚的阁楼被雪邀请时 花草一片寂静视野 像一杯斟入黑暗的酒在不同地点燃烧被雪拒绝时 你是无色的栖息在伤口里的鹰 用阳光小声哭泣岩石 慢慢吞下你而你的性闪耀你死后不可能的亮度你成为唯一的不可能了一生的雪都落下了白色夜晚的阁楼里 钳子在夹紧鸟儿脆弱的睡梦里 天空无情欢呼女孩胸前甜蜜的梨子 掉进雨季 雨声 就在你里面到处追逐你一个人赤裸到最后无非一片雪在山谷脚下洁白 刺眼走了千年还没穿过这间没有你的房子(之六)只活在时间里的人知道时间并非时间一块岩石本身就是一首诗而阴影 镌刻成一把湖边的椅子每年六月的野草 在这儿朗读雪 死者银白的书那铁丝鬃毛的刷子仍固执刷着一双泥泞棺木的鞋子一副纸手铐 更使囚犯胆战心惊这一个个字 写下就错了刻上悬崖的字 搭乘着失控的缆车日复一日粉身碎骨跳入一首诗的诗人只配粉身碎骨比死亡更逼真的想象里雪是一次漫步 仅仅一次六月就齐声腐烂 死者的肉体摇着铃所有人 摇着此刻完成的孤独的铃比想象更逼真地死亡着雪 离开太远了 不得不埋葬一切
雕塑。现代。杨炼。 力士人站成石头,石头站成人痛苦变了形,像魔鬼一样有力一句单调的咒语使呼吸发蓝脸发蓝,手臂威慑性地高高举起蛛网纷纷,落满灰尘像一群死去年代的肮脏尸体黄昏时一次远足,曾到达无人的国度廊柱腐朽,裂开一道眩目的落日的深渊蝙蝠吱吱叫着,泄露永恒背后的诺言你摆出安详的样子,小心翼翼生怕踩垮回声般的世界——一脚陷入偶像同谋者的沼泽一脚跌进夺门而逃的灵魂菩萨完美的裸体被成千上万不信神的目光强奸心中之佛像一笔所有人都在争夺的遗产早已残缺不全手合十任尘封的夕阳写出一个受难的典故然而,你还是你歌留给嘴唇,舞蹈留给风荒野的清凉,总一样新罗汉千只眼闭而一眼睁在心灵峭壁上千只手垂而一手开,莲花的茫茫千年的孩子,肩负乞求孤独的含笑那笑容已化入暮色中最远的飞鸟化为石头,悠悠伫立于日月之外沙漠的倦意,被黑夜和手指掸去俯瞰着崩坍:挥洒星辰,创造海一个沉默使人首蛇身的故事复活绿色的马群狂奔之后长成菩提树伟大,这凌驾生死的冷漠的祝福永远是霜降的季节,一片白蒙蒙憔悴不堪的草根纠缠成朝圣之路再次发现自己走在祖先的驿道上世界很小,很遥远,却并非渺茫三世佛三张脸之间是一种不可证实的距离三张脸,三副梦游者的微笑呆滞如变幻时间的同一个抽象或同一片刻中三重世界谁也无法逾越这层薄薄的黑暗三张脸是三个无情重合的孤独冷冷相望,风吹进每道裂缝深处一颗沙砾往返于隔世而一千个灵魂填不满这条峡谷一个手势如此雷同——像被遗忘在空中一千次黄昏含意模糊,暗示着命运伫立呵伫立,今天是不是昨天明天,谁又将挪用这个名字,剽窃这张脸在一座神的墓地上雕刻另一座神在时间早已划定的囚牢里,反抗时间谁能测量死亡——一块被无数次打碎的石头三条阴影一动不动和现实同样冗长婴儿的啼哭中,认出祖先的声音塌陷的嘴角嘲讽着悬崖上残破的奇迹三张脸,看惯日升日落向一线微光迎去在呕吐里化缘一个偶然的错误——彼此发现自己的影子而自己,也成为别人的影子在另一个世界,在骗走全部希望的时间里或许出于无聊,人,追逐石头却不期而遇被抛下永恒三世佛:并列的三尊过去、现在、未来佛像。
没有钟听不到嘀嗒声。
屋子里静悄悄的。
但是那位老人他却似乎一直在倾听什么也许,人活到了这般年岁就能够听到——时间——他就像是个屠夫在暗地里不停地磨刀子的声音他似乎一直在倾听着什么他在听着什么他到底听到了什么
晚年。现代。芒克。 墙壁已爬满皱纹墙壁就如同一面镜子一个老人从中看到一位老人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钟听不到嘀嗒声。屋子里静悄悄的。但是那位老人他却似乎一直在倾听什么也许,人活到了这般年岁就能够听到——时间——他就像是个屠夫在暗地里不停地磨刀子的声音他似乎一直在倾听着什么他在听着什么他到底听到了什么
欲上高楼看落照,平林荒野余衰草。
一抹寒烟鸿雁渺,气爽天高,北地秋光好。
把酒劝君同一笑,莫教人被黄花恼。
蝶恋花·重九中秋都过了。现代。叶嘉莹。 重九中秋都过了,木叶萧萧,坐觉秋风袅。欲上高楼看落照,平林荒野余衰草。一抹寒烟鸿雁渺,气爽天高,北地秋光好。把酒劝君同一笑,莫教人被黄花恼。
月华未吐,波光不动,新凉如水。
长啸一声,山鸣谷应,栖禽惊起。
问元颜去後,水流花谢,当年事,凭谁记。
须信两翁不死。
驾飞车,时游兹地。
漫郎宅里,中兴碑下,应留屐齿。
酌我清尊,洗公孤愤,来同一醉。
待相将把袂,清都归路,骑鹤去,三千岁。
水龙吟·平生只说浯溪。宋代。张孝祥。 平生只说浯溪,斜阳唤我归船系。月华未吐,波光不动,新凉如水。长啸一声,山鸣谷应,栖禽惊起。问元颜去後,水流花谢,当年事,凭谁记。须信两翁不死。驾飞车,时游兹地。漫郎宅里,中兴碑下,应留屐齿。酌我清尊,洗公孤愤,来同一醉。待相将把袂,清都归路,骑鹤去,三千岁。
黄鹤与谁同一去,碧桃无主又千年。
思柳亭·罗池刺史寡尘缘。宋代。陶弼。 罗池刺史寡尘缘,画战墙头筑望仙。黄鹤与谁同一去,碧桃无主又千年。
秀实仅有之,嘉祥藐乌睹。
府主金华仙,农事躬缅缕。
暖律笑吹邹,长府肯为鲁。
节用寓封殖,宽片从字抚。
去年民病获,公把漏天补。
今趁机春耕。
公有月额雨。
至和委来牟,两岐分艺圃。
双秀可奇观,三颖骇珍吐。
一如荀氏龙,头角森踽踽。
一如贾氏虎,传彪称最怒。
友于好弟兄,长岐支伛偻。
芒颖乍峥嵘,襁褓辞妪姆。
苗脉共根株,万物本乎祖。
见说西家牛,二犊同一乳。
琐碎众难并,异闻杳前古。
归功二千石,为言的有主。
忆昔辛丑间,红尘飞白羽。
陆海沈炊烟,原田没棒楛。
殿角深顾忧,宅西命山甫。
太平登九年,鱼凫蔼生聚。
长啸孤云端,汉中我疆宇。
片心天地通,助顺知已许。
畜繁田不芜,麦瑞富高庾。
万灶饱貔貅,余勇洵可贾。
坐缚长桥蛟,行却九关虎。
挈还天子地,醉言执童羖。
衮衣逐归禾,上瑞此焉取。
癯儒嘉闻言,中夜长起舞。
绍庆府教厅瑞麦。宋代。阳枋。 耕稼问黔巑,禾黍悭培塿。秀实仅有之,嘉祥藐乌睹。府主金华仙,农事躬缅缕。暖律笑吹邹,长府肯为鲁。节用寓封殖,宽片从字抚。去年民病获,公把漏天补。今趁机春耕。公有月额雨。至和委来牟,两岐分艺圃。双秀可奇观,三颖骇珍吐。一如荀氏龙,头角森踽踽。一如贾氏虎,传彪称最怒。友于好弟兄,长岐支伛偻。芒颖乍峥嵘,襁褓辞妪姆。苗脉共根株,万物本乎祖。见说西家牛,二犊同一乳。琐碎众难并,异闻杳前古。归功二千石,为言的有主。忆昔辛丑间,红尘飞白羽。陆海沈炊烟,原田没棒楛。殿角深顾忧,宅西命山甫。太平登九年,鱼凫蔼生聚。长啸孤云端,汉中我疆宇。片心天地通,助顺知已许。畜繁田不芜,麦瑞富高庾。万灶饱貔貅,余勇洵可贾。坐缚长桥蛟,行却九关虎。挈还天子地,醉言执童羖。衮衣逐归禾,上瑞此焉取。癯儒嘉闻言,中夜长起舞。
拜后拜前欢陆续,老君谪仙同一家。
蝉冠醉倒金貂客,异香飘随青犊车。
旋呼五马博一笑,酒酣逸气凌苍霞。
培椿植桂弄梧碧,生捍不断树交花。
清净何须餐沆瀣,抱素肯养琼田鸦。
伯阳参同窃造化,高风海客空乘槎。
武陵溪深自流水,天台云渺维胡麻。
神游八极亦法漫,大鹏希有争雄夸。
藤床经卷得真帝,五鼎三斧轻豪奢。
静桃宿火熏日和,间引山泉烹粟芽。
自行自坐脚力轻,瘦筇掷弃龙槎枒。
从来参苓不到口,双瞳镜碧颜春华。
我向关头伴尹喜,共乞刀圭期修遐。
阿谁疑年问甲子,纯乾一气健而息。
寿李使君宣义父子同日。宋代。阳枋。 黄梅雨阵歇窗纱,庚梦醒来槐月斜。拜后拜前欢陆续,老君谪仙同一家。蝉冠醉倒金貂客,异香飘随青犊车。旋呼五马博一笑,酒酣逸气凌苍霞。培椿植桂弄梧碧,生捍不断树交花。清净何须餐沆瀣,抱素肯养琼田鸦。伯阳参同窃造化,高风海客空乘槎。武陵溪深自流水,天台云渺维胡麻。神游八极亦法漫,大鹏希有争雄夸。藤床经卷得真帝,五鼎三斧轻豪奢。静桃宿火熏日和,间引山泉烹粟芽。自行自坐脚力轻,瘦筇掷弃龙槎枒。从来参苓不到口,双瞳镜碧颜春华。我向关头伴尹喜,共乞刀圭期修遐。阿谁疑年问甲子,纯乾一气健而息。
西京御史府大夫,父慈子忠不惜列。
至今墓上无曲棘,颍川岁时虔庙祀。
中原丧乱厌风尘,南渡不及渡辽水。
晚惟道武揽英雄,巡东之晃同兴起。
世封颍川刺济州,子孙婵媛冠剑伟。
唐有贤良如汉初,名动集贤为学士。
是时海内图书家,一晃未让张与李。
忠实文华入本朝。
三祖百孙同一体。
中祖颍川袭远封,东祖西祖复于济。
自从决策罢兵来,平进不厌百寮底。
即今门户益衰微,揽古怀今情曷已。
上恩坱圠播无垠,宿莽心存春藿靡。
漳州有母行百龄,疏封钿服明光里。
夫人眼力尚针缕,拜恩不易从稚齿。
初惟夫人有子贤,曰此布护敢不俾。
何劳梦帝血面论,进以微诚动旒{戾犬换房}。
华堂白发喜更新,即看青袍子高第。
寿斝千场日未央,膝下曾玄扶且倚。
中眷有孙不能鸣,东眷孙文刊烨炜。
积善堂诗·我家得姓自卫史。宋代。晃冲之。 我家得姓自卫史,文王之照钟厥美。西京御史府大夫,父慈子忠不惜列。至今墓上无曲棘,颍川岁时虔庙祀。中原丧乱厌风尘,南渡不及渡辽水。晚惟道武揽英雄,巡东之晃同兴起。世封颍川刺济州,子孙婵媛冠剑伟。唐有贤良如汉初,名动集贤为学士。是时海内图书家,一晃未让张与李。忠实文华入本朝。三祖百孙同一体。中祖颍川袭远封,东祖西祖复于济。自从决策罢兵来,平进不厌百寮底。即今门户益衰微,揽古怀今情曷已。上恩坱圠播无垠,宿莽心存春藿靡。漳州有母行百龄,疏封钿服明光里。夫人眼力尚针缕,拜恩不易从稚齿。初惟夫人有子贤,曰此布护敢不俾。何劳梦帝血面论,进以微诚动旒{戾犬换房}。华堂白发喜更新,即看青袍子高第。寿斝千场日未央,膝下曾玄扶且倚。中眷有孙不能鸣,东眷孙文刊烨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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