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文言文的古诗大全

初,张咏在成都,闻准入相,谓其僚属曰:“寇公奇材,惜学术不足尔。
”及准出陕,咏适自成都罢还,准严供帐,大为具待。
咏将去,准送之郊,问曰:“何以教准?
”咏徐曰:“《霍光传》不可不读也。
”准莫谕其意,归,取其传读之,至“不学无术”,笑曰:“此张公谓我矣。
荀巨伯远看友人疾,值胡贼攻郡,友人语巨伯曰:“吾今死矣,子可去。
”巨伯曰:“远来相视,子令吾去,败义以求生,岂荀巨伯所行邪?
”贼既至,谓巨伯曰:“大军至,一郡尽空,汝何男子,而敢独止?
“巨伯曰:“友人有疾,不忍委之,宁以我身代友人命。
”贼相谓曰:“我辈无义之人,而入有义之国。
”遂班军而还,一郡并获全。
唐怀州河内县董行成能策贼。
有一人从河阳长店,盗行人驴一头并皮袋。
天欲晓,至怀州。
行成至街中,见之,叱曰:“个贼住!即下驴来!”遂承伏。
人问何以知之。
行成曰:“此驴行急而汗,非长行也;见人则引缰远过,怯也;以此知之。
”捉送县,有顷,驴主寻踪至,皆如其言。
魏文侯与虞人期猎。
是日,饮酒乐,天雨。
文侯将日,左右曰:“今日饮酒乐,天又雨,公将焉之?
”文侯曰:“吾与虞人期猎,虽乐,岂可不一会期哉!”乃往,身自罢之。
魏于是乎始强。
金溪民方仲永,世隶耕。
仲永生五年,未尝识书具,忽啼求之。
父异焉,借旁近与之,即书诗四句,并自为其名。
其诗以养父母、收族为意,传一乡秀才观之。
自是指物作诗立就,其文理皆有可观者。
邑人奇之,稍稍宾客其父,或以钱币乞之。
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环谒于邑人,不使学。
余闻之也久。
明道中,从先人还家,于舅家见之,十二三矣。
令作诗,不能称前时之闻。
又七年,还自扬州,复到舅家问焉。
曰:“泯然众人矣。
”王子曰:仲永之通悟,受之天也。
其受之天也,贤于材人远矣。
卒之为众人,则其受于人者不至也。
彼其受之天也,如此其贤也,不受之人,且为众人;今夫不受之天,固众人,又不受之人,得为众人而已耶?
凡读书,须要读得字字响亮,不可误一字,不可少一字,不可多一字,不可倒一字,不可牵强暗记,只是要多诵数遍,自然上口,久远不忘。
古人云,“读书百遍,其义自见”。
谓读得熟,则不待解说,自晓其义也。
余尝谓,读书有三到,谓心到,眼到,口到。
心不在此,则眼不看仔细,心眼既不专一,却只漫浪诵读,决不能记,记亦不能久也。
三到之中,心到最急。
心既到矣,眼口岂不到乎?
邴原少孤,数岁时,过书舍而泣。
师曰:“童子何泣?
”原曰:“孤者易伤,贫者易感。
夫书者,凡得学者,有亲也。
一则愿其不孤,二则羡其得学,中心伤感,故泣耳。
”师恻然曰:“欲书可耳!”原曰:“无钱资。
”师曰:“童子苟有志,吾徒相教,不求资也。
”于是遂就书。
一冬之间,诵《孝经》《论语》。
闽县林琴南孝廉纾六七岁时,从师读。
师贫甚,炊不得米。
林知之,亟归,以袜实米,满之,负以致师。
师怒,谓其窃,却弗受。
林归以告母,母笑曰:“若心固善,然此岂束修之礼?
”即呼备,赍米一石致之塾,师乃受。
佚名佚名
昔有二翁,同邑而居。
甲翁之妻子去乡,唯叟一人而已。
一日,叟携酒至乙翁第,二人对酌,不亦乐乎!乙翁曰:“向吾远游冀﹑雍,然未尝登泰山,君有意同行乎?
”甲翁曰:“是山余亦未登,然老矣,恐力不胜。
”乙翁曰:“差矣,汝之言!曩者愚公年且九十而移山,今吾辈方逾六旬,何老之有!”甲翁曰:“甚善!”翌日,二翁偕往,越钱塘,绝长江,而至泰阴。
夜宿,凌晨上山。
乙翁欲扶之,甲翁曰:“吾力尚可,无需相扶。
”自日出至薄暮,已至半山矣。
晋平公与群臣饮,饮酣,乃喟然叹曰:“莫乐为人君!惟其言而莫之违。
”师旷侍坐于前,援琴撞之。
公被衽而避,琴坏于壁。
公曰:“太师谁撞?
”师旷曰:“今者有小人言于侧者,故撞之。
”公曰:“寡人也。
”师旷曰:“哑!是非君人者之言也。
”左右请除之。
公曰:“释之,以为寡人戒。
其一有屠人货肉归,日已暮,欻一狼来,瞰担上肉,似甚垂涎,随尾行数里。
屠惧,示之以刃,少却;及走,又从之。
屠无计,思狼所欲者肉,不如姑悬诸树而早取之。
遂钩肉,翘足挂树间,示以空担。
狼乃止。
屠归。
昧爽,往取肉,遥望树上悬巨物,似人缢死状。
大骇,逡巡近视之,则死狼也。
仰首细审,见狼口中含肉,钩刺狼腭,如鱼吞饵。
时狼皮价昂,直十余金,屠小裕焉。
缘木求鱼,狼则罹之,是可笑也。
其二一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
途中两狼,缀行甚远。
屠惧,投以骨。
一狼得骨止,一狼仍从。
复投之,后狼止而前狼又至。
骨已尽矣,而两狼之并驱如故。
屠大窘,恐前后受其敌。
顾野有麦场,场主积薪其中,苫蔽成丘。
屠乃奔倚其下,弛担持刀。
狼不敢前,眈眈相向。
少时,一狼径去,其一犬坐于前。
久之,目似瞑,意暇甚。
屠暴起,以刀劈狼首,又数刀毙之。
方欲行,转视积薪后,一狼洞其中,意将隧入以攻其后也。
身已半入,止露尻尾。
屠自后断其股,亦毙之。
乃悟前狼假寐,盖以诱敌。
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
止增笑耳。
其三一屠暮行,为狼所逼。
道旁有夜耕所遗行室,奔入伏焉。
狼自苫中探爪入。
屠急捉之,令不可去。
但思无计可以死之。
惟有小刀不盈寸,遂割破狼爪下皮,以吹豕之法吹之。
极力吹移时,觉狼不甚动,方缚以带。
出视,则狼胀如牛,股直不能屈,口张不得合。
遂负之以归。
非屠,乌能作此谋也!三事皆出于屠;则屠人之残爆,杀狼亦可用也。
孔子东游,见两小儿辩斗,问其故。
一儿曰:“我以日始出时去人近,而日中时远也。
”一儿曰:“我以日初出远,而日中时近也。
”一儿曰:“日初出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此不为远者小而近者大乎?
”一儿曰:“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此不为近者热而远者凉乎?
”孔子不能决也。
两小儿笑曰:“孰为汝多知乎?
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
未至,道渴而死。
弃其杖,化为邓林。
京中有善口技者。
会宾客大宴,于厅事之东北角,施八尺屏障,口技人坐屏障中,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
众宾团坐。
少顷,但闻屏障中抚尺一下,满坐寂然,无敢哗者。
遥闻深巷中犬吠,便有妇人惊觉欠伸,其夫呓语。
既而儿醒,大啼。
夫亦醒。
妇抚儿乳,儿含乳啼,妇拍而呜之。
又一大儿醒,絮絮不止。
当是时,妇手拍儿声,口中呜声,儿含乳啼声,大儿初醒声,夫叱大儿声,一时齐发,众妙毕备。
满坐宾客无不伸颈,侧目,微笑,默叹,以为妙绝。
未几,夫齁声起,妇拍儿亦渐拍渐止。
微闻有鼠作作索索,盆器倾侧,妇梦中咳嗽。
宾客意少舒,稍稍正坐。
忽一人大呼:“火起”,夫起大呼,妇亦起大呼。
两儿齐哭。
俄而百千人大呼,百千儿哭,百千犬吠。
中间力拉崩倒之声,火爆声,呼呼风声,百千齐作;又夹百千求救声,曳屋许许声,抢夺声,泼水声。
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虽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处也。
于是宾客无不变色离席,奋袖出臂,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忽然抚尺一下,群响毕绝。
撤屏视之,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
初,权谓吕蒙曰:“卿今当涂掌事,不可不学!”蒙辞以军中多务。
权曰:“孤岂欲卿治经为博士邪!但当涉猎,见往事耳。
卿言多务,孰若孤?
孤常读书,自以为大有所益。
”蒙乃始就学。
及鲁肃过寻阳,与蒙论议,大惊曰:“卿今者才略,非复吴下阿蒙!”蒙曰:“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大兄何见事之晚乎!”肃遂拜蒙母,结友而别。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
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
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
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
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
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
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
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
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
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宋有富人,天雨墙坏。
其子曰:“不筑,必将有盗。
”其邻人之父亦云。
暮而果大亡其财,其家甚智其子,而疑邻人之父。
近塞上之人,有善术者,马无故亡而入胡。
人皆吊之,其父曰:“此何遽不为福乎?
”居数月,其马将胡骏马而归。
人皆贺之,其父曰:“此何遽不能为祸乎?
”家富良马,其子好骑,堕而折其髀。
人皆吊之,其父曰:“此何遽不为福乎?
”居一年,胡人大入塞,丁壮者引弦而战。
近塞之人,死者十九。
此独以跛之故,父子相保。
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见藐小之物必细察其纹理,故时有物外之趣。
夏蚊成雷,私拟作群鹤舞于空中,心之所向,则或千或百,果然鹤也;昂首观之,项为之强。
又留蚊于素帐中,徐喷以烟,使之冲烟而飞鸣,作青云白鹤观,果如鹤唳云端,为之怡然称快。
余常于土墙凹凸处,花台小草丛杂处,蹲其身,使与台齐;定神细视,以丛草为林,以虫蚁为兽,以土砾凸者为丘,凹者为壑,神游其中,怡然自得。
一日,见二虫斗草间,观之,兴正浓,忽有庞然大物,拔山倒树而来,盖一癞虾蟆,舌一吐而二虫尽为所吞。
余年幼,方出神,不觉呀然一惊。
神定,捉虾蟆,鞭数十,驱之别院。
佚名佚名
南顿张助,于田中种禾,见李核,欲持去,顾见空桑,中有土,因植种,以余浆溉灌。
后人见桑中反复生李,转相告语。
有病目痛者,息阴下,言:“李君令我目愈,谢以一豚。
“目痛小疾,亦行自愈。
众犬吠声,盲者得视,远近翕赫,其下车骑常数千百,酒肉滂沱。
间一岁余,张助远出来还,见之,惊云:“此有何神,乃我所种耳。
”因就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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