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键的古诗
如果万物和我都是梦,而我醒来,像绵绵细雨,似乎没有到来,似乎没有远去。
所以,我轻轻的说:没有人束缚我们,但我们却在受,我们远远没有尝到放下的快乐。
我们因舍弃在一切事物里凝成的力量——这太好了,我们在大地上四通八达,也万寿无疆,一切都成了我们的助手。
在黄昏。现代。杨键。 湖面上是落日莫名的磅礴,无垠静卧在这里,像一根鞭子,抽打着我的心脏。如果万物和我都是梦,而我醒来,像绵绵细雨,似乎没有到来,似乎没有远去。所以,我轻轻的说:没有人束缚我们,但我们却在受,我们远远没有尝到放下的快乐。我们因舍弃在一切事物里凝成的力量——这太好了,我们在大地上四通八达,也万寿无疆,一切都成了我们的助手。
你连一条小木船的轻松自如都没有,连一棵树都不如啊,比如说柳树,榆树,香樟树,一年四季都在自然地变化着,一年四季都很美好。
你为什么连这些树,连一条小木船都不如啊!
小木船。现代。杨键。 你为什么要把生活弄得这样僵硬?你连一条小木船的轻松自如都没有,连一棵树都不如啊,比如说柳树,榆树,香樟树,一年四季都在自然地变化着,一年四季都很美好。你为什么连这些树,连一条小木船都不如啊!
像一把秤,四平八稳,亘古不灭,他为什么还是他呢?
他为什么还要留下自己……?
无着落,不真实,像一个生硬的孤儿,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那是过去他对别人伤害时留下的,他恍惚地看到了世界和他们都是他自己心灵的化身,他伤害了自己!突然理解到了,他应当像雨水一样滋润,像普通的柳树遮蔽湖边的石凳,唱得像风铃一样好,一样感动四周的空旷,他为什么要恨?
为什么要爱?
为什么要把自己撕裂呢?
悔恨。现代。杨键。 一个人被回忆抛到这里!在小径上在落叶中荒废的时日抓住他,悔恨抓住他,呵,他瞎了眼把一切视为荆棘,视为残阳下的湖水呕出的淤泥……一颗矛盾的心把自己带向深不可测的噩运,根本不知道,爱着的会消亡,恨着的会消亡,唯有伟大的虚空。像一把秤,四平八稳,亘古不灭,他为什么还是他呢?他为什么还要留下自己……?无着落,不真实,像一个生硬的孤儿,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那是过去他对别人伤害时留下的,他恍惚地看到了世界和他们都是他自己心灵的化身,他伤害了自己!突然理解到了,他应当像雨水一样滋润,像普通的柳树遮蔽湖边的石凳,唱得像风铃一样好,一样感动四周的空旷,他为什么要恨?为什么要爱?为什么要把自己撕裂呢?
我躲到了窗后,想观看她们的母子情。
很长时间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有幼鼠的叫声敲击着雨里的寂静,她一直没有出现,她知道我的存在,因为我往堂屋走的时候,她就衔着另一只幼鼠跑出去了。
她已经知道这里不安全,她觉醒的速度真快!大约有二十几分钟吧,我开开门,看见那一只幼鼠也不见了,这漫长的二十几分钟,一定是她心里牵挂这个幼鼠的二十几分钟,她也放不下她的子女,她也能记得她的子女丢在了什么地方!这是她细致的母爱,一点也不比我们人少,一点也没有遗忘。
后来她又来过几次,在院子的花园里,衔走几片干干的竹叶,大概是给那些幼鼠们搭一个窝吧,我还记得她眼里的惶恐,记得她眼睛里的灰暗和贫穷。
母爱。现代。杨键。 我打开门的时候,一只老鼠进来了,她看到我的一刹那所表现出来的惊慌,让我感到了她的心灵!她吓得从嘴里放下了她的孩子,一团小红肉块肚子蠕动着,她极端的脆弱,令人毛骨悚然。我躲到了窗后,想观看她们的母子情。很长时间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有幼鼠的叫声敲击着雨里的寂静,她一直没有出现,她知道我的存在,因为我往堂屋走的时候,她就衔着另一只幼鼠跑出去了。她已经知道这里不安全,她觉醒的速度真快!大约有二十几分钟吧,我开开门,看见那一只幼鼠也不见了,这漫长的二十几分钟,一定是她心里牵挂这个幼鼠的二十几分钟,她也放不下她的子女,她也能记得她的子女丢在了什么地方!这是她细致的母爱,一点也不比我们人少,一点也没有遗忘。后来她又来过几次,在院子的花园里,衔走几片干干的竹叶,大概是给那些幼鼠们搭一个窝吧,我还记得她眼里的惶恐,记得她眼睛里的灰暗和贫穷。
夫妇。现代。杨键。 在石凳上,一对老年夫妇出了神的悲痛的衰老令我惊讶!男的把头贴在收音机上,女的呆坐着,相互折磨着呵,一生他们被性别践踏着就像树叶任凭着风儿,小船任凭着波浪……
如果我们知道自己就是两只绵羊,正走在去屠宰的路上,我会哭泣,你也会哭泣在这浮世上。
冬日。现代。杨键。 一只小野鸭在冬日的湖面上,孤单、稚嫩地叫着我也坐在冰冷的石凳上,孤单、稚嫩地望着湖水。如果我们知道自己就是两只绵羊,正走在去屠宰的路上,我会哭泣,你也会哭泣在这浮世上。
就像他的形体在消融,他的形体在消融,他要把自己缩小到一朵小花里,一堵墙边的小花里。
诗章。现代。杨键。 在公园里,知了不停地叫着,像一个个过失出现在耳畔,忧伤是多么错误,当他认清了变化,就不应当再被惊扰……布谷鸟在树林里啼叫,不惊慌,不发神经,不感叹,要不,就停下来。就像他的形体在消融,他的形体在消融,他要把自己缩小到一朵小花里,一堵墙边的小花里。
黄昏即景。现代。杨键。 经历了火热的夏天我安静地坐在山坡上,多么美好,令人放松的荒凉!山下抖颤的灯火,像我们接近真理时不能抑制的心跳,快变成灯吧,我不想看了,要让别人看,我有过日落,日出的痛苦,整个白昼和将要黑夜的痛苦,我悲怆的音调似乎来自余辉下的江水,但我不想再唱了,要让它们来唱,灰蒙蒙的天,苍茫茫的地,树木、田野、小河……
为什么我要将唯一的生命化为白纸上的点点墨斑?
像松树一样生长吧,与蓝天和大地共享清贫的繁荣,我看着菜地上浇粪的农民,我笑了,生命原是什么也不需要的蓝天,我远眺着落日,再也没有造句的惆怅……
白头翁。现代。杨键。 黄昏的白头翁,像往事一样从心底浮起,为什么它们能将我如此震撼?为什么我要将唯一的生命化为白纸上的点点墨斑?像松树一样生长吧,与蓝天和大地共享清贫的繁荣,我看着菜地上浇粪的农民,我笑了,生命原是什么也不需要的蓝天,我远眺着落日,再也没有造句的惆怅……
市郊的尖顶教堂,松林中的大雄宝殿,庄重的石狮仿佛死,颠沛流离,病痛压迫而成的点点墨斑,那是寒酸的麻雀像一群民工惊慌地挤上火车——冷清的老柳树上。
江边。现代。杨键。 同我在一起吧 ,江水的浑浊浩瀚,要熄灭我的肉体,展开我的心。市郊的尖顶教堂,松林中的大雄宝殿,庄重的石狮仿佛死,颠沛流离,病痛压迫而成的点点墨斑,那是寒酸的麻雀像一群民工惊慌地挤上火车——冷清的老柳树上。
老,像电击一样刺痛旁观者的心。
他们一会儿就吃完了一只鸡,男的吃头,女的吃腿。
窗外的春风迎面吹来,暖烘烘的,他们的心动了一下,像公园里的冷杉树,高高耸立,难以描述,而他们死去,烂掉也不要紧。
夫妇俩。现代。杨键。 他老了,她也老了。老,像电击一样刺痛旁观者的心。他们一会儿就吃完了一只鸡,男的吃头,女的吃腿。窗外的春风迎面吹来,暖烘烘的,他们的心动了一下,像公园里的冷杉树,高高耸立,难以描述,而他们死去,烂掉也不要紧。
像是一桩大事已经过去了,一种寂寞,同冬日的夜空很配,人们在城里盯着铁窗子生活,生命大部分都会被浪费了。
小牛犊跑起来,一个痛苦的歪曲的器官,在江水边低语:“难道我是罪有应得……?
!”
在码头边。现代。杨键。 落日饱蘸着江水,沉下去……江风吹刮着这些民工灰白的衣服,他们还有一段江堤必须挖完,其中两个蹲坐在石头上吸烟。像是一桩大事已经过去了,一种寂寞,同冬日的夜空很配,人们在城里盯着铁窗子生活,生命大部分都会被浪费了。小牛犊跑起来,一个痛苦的歪曲的器官,在江水边低语:“难道我是罪有应得……?!”
我踏着尘土,这年老的妻子延续着一座塔,一副健康的喉咙。
什么都在来临啊,什么都在离去,我们因为求索而发红的眼睛,必须爱上消亡,学会月亮照耀心灵的清风改变山河的气息。
什么都在来临啊,什么都在离去,我知道一个人情欲消尽的时候该是多么蔚蓝的苍穹!在透明中起伏,在静观中理解了力量。
什么都在来临啊,什么都在离去,从清风中,我观看着你们,我累了,群山也不能让我感动,而念出落日的人,他是否就是落日?
古别离。现代。杨键。 什么都在来临啊,什么都在离去,人做善事都要脸红的世纪。我踏着尘土,这年老的妻子延续着一座塔,一副健康的喉咙。什么都在来临啊,什么都在离去,我们因为求索而发红的眼睛,必须爱上消亡,学会月亮照耀心灵的清风改变山河的气息。什么都在来临啊,什么都在离去,我知道一个人情欲消尽的时候该是多么蔚蓝的苍穹!在透明中起伏,在静观中理解了力量。什么都在来临啊,什么都在离去,从清风中,我观看着你们,我累了,群山也不能让我感动,而念出落日的人,他是否就是落日?
在一个叫“三五斗”的茶馆里,三、四个农民像几具干尸,围坐着一张牌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互相躲开,再看,眼睛再躲开。
这里什么也没有剩下了,这里的寂静不是寂静,而是一种勒索后的疲惫。
在深而又深的胡同里,一个被狗绳子牵着跑的人,从没有认识到它是一个被狗绳子牵着跑的人,虽然这是一个淹到水里的小镇,但也没有几个想办法望外面跑的。
小镇。现代。杨键。 在船舱里,收音机里传出演奏《江河水》的二胡的声音,那种人的淤泥似的清凉的痛苦,已经不再有了,有的只是欲望失败后的垂头丧气。在一个叫“三五斗”的茶馆里,三、四个农民像几具干尸,围坐着一张牌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互相躲开,再看,眼睛再躲开。这里什么也没有剩下了,这里的寂静不是寂静,而是一种勒索后的疲惫。在深而又深的胡同里,一个被狗绳子牵着跑的人,从没有认识到它是一个被狗绳子牵着跑的人,虽然这是一个淹到水里的小镇,但也没有几个想办法望外面跑的。
打黄沙的水泥船在江面上驶过,船上有他们的老婆和一条黑狗。
我们坐在江堤的裂缝上,看得有点累了,江水上落日壮观的衰败静悄悄的,令人感动。
如果这时有人说出了憧憬,就把他归于江水上的暮色吧,因为大地本是梦幻,何必追忆,何必悲痛呢……?
!无名无姓地浪荡吧,远山含混的轮廓,在这里,在那里,又疏忽不见。
在江边。现代。杨键。 在蓝天下,生锈的汽笛冒着几缕烟,三条铁船已经烂在岸边。打黄沙的水泥船在江面上驶过,船上有他们的老婆和一条黑狗。我们坐在江堤的裂缝上,看得有点累了,江水上落日壮观的衰败静悄悄的,令人感动。如果这时有人说出了憧憬,就把他归于江水上的暮色吧,因为大地本是梦幻,何必追忆,何必悲痛呢……?!无名无姓地浪荡吧,远山含混的轮廓,在这里,在那里,又疏忽不见。
啊,我看出来了,污水河,甚至一口痰都像是我自己对自己的反对,因为万事万物都是我的化身,在干净、不动、无穷无尽的虚空里,我们,不得不像画蛇添足,都在盛年时被肉体的暴乱变成懦弱的呆子。
在湖边。现代。杨键。 如今,我只是一个坐在湖边的呆男人,我苦笑着草丛里匆忙奔走的蚂蚁,也苦笑着因为恼恨跳出湖面的鱼,我想,它们若有知也会苦笑我——糊涂,偏头疼,债务深重,因为罪孽记性越来越坏却永远也忘不了鞭子下猴子的惊魂未定的眼睛。啊,我看出来了,污水河,甚至一口痰都像是我自己对自己的反对,因为万事万物都是我的化身,在干净、不动、无穷无尽的虚空里,我们,不得不像画蛇添足,都在盛年时被肉体的暴乱变成懦弱的呆子。
死亡,爱情和光阴,都成了一个个问题,但不是最后一个问题,我想起曙光的无言,落日的圆满,而没有词语,真正的清净。
没有一部作品可以让我忘掉黑夜,忘掉我的愚蠢,我的喧闹的生命。
悲伤。现代。杨键。 没有一部作品可以把我变为恒河,可以把这老朽的死亡平息,可以削除一个朝代的阴湿,我想起柏拉图与塞涅卡的演讲,孔子的游说,与老子的无言,我想起入暮的讲经堂,纯净的寺院,一柄剑的沉默有如聆听圣歌的沉默。死亡,爱情和光阴,都成了一个个问题,但不是最后一个问题,我想起曙光的无言,落日的圆满,而没有词语,真正的清净。没有一部作品可以让我忘掉黑夜,忘掉我的愚蠢,我的喧闹的生命。
惭愧。现代。杨键。 像每一座城市愧对乡村,我零乱的生活,愧对温润的园林,我恶梦的睡眠,愧对天上的月亮,我太多的欲望,愧对清澈见底的小溪,我对一个女人狭窄的爱,愧对今晚疏朗的夜空,我的轮回,我的地狱,我反反复复的过错,愧对清净愿力的地藏菩萨,愧对父母,愧对国土也愧对那些各行各业的光彩的人民。
暮晚。现代。杨键。 马儿在草棚里踢着树桩,鱼儿在篮子里蹦跳,狗儿在院子里吠叫,他们是多么爱惜自己,但这正是痛苦的根源,像月亮一样清晰,像江水一样奔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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