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的古诗

一个人由什么组成由尖叫组成由初恋和骨头组成这让酒杯感到舒畅和想哭她尖叫只剩下她的尖叫涌向我出汗的手心这不是缘,偶然让细胞与细胞接触以免去问候你在家的约会得到我的认可发黑的距离在矿泉水中洗白尖叫的锋芒已经穿透她指向你指向我,鬼和野兽只说了一句没有什么不可以1999.2.4
你来了带来了我爱吃的药还有可口的明天我该怎么来感谢你呢给你药吃给你一个喑哑的梦还是陪着你失眠来感化你的绝症
在快乐中窒息的混蛋衣冠楚楚发挥出诱人的质感充满机遇和现代化这绝不象一般妇女的手法那样直截 ,那样了当那样若无其事一些很不容易辨认不容易放松这是多么让人不好意思还有我我的下流我并不想淹死在你们华丽的手中
这是一个性感的早晨一个淫荡的早晨太阳色迷迷地端详着大地勾引着它的生机都冬天了它还在挑逗着这些可怜的东西上百次的撩拨之后大地就可耻地湿润了那么多的东西将蠢蠢欲动白痴般地发育,自如地接受太阳的凌辱还有那些兴奋的畜生也狂乱地加入这又一次肮脏的高潮那些以为拒绝的东西也不能成功地摆脱只能腐败,只能变成驱动欲望的营样张口结舌的人们幸福感动的人们足智多谋的人们才华横溢的人们踌躇满志的人们飞黄腾达的人们怀才不遇的人们看破红尘的人们清高睿智的人们忧心忡忡的人们你们来赞美呀赞美那个辛勤的色情狂赞美这些兴致勃勃的婊子。
父亲用光了半生的活力为我们换来了崭新的身份那飘着汽油和钢铁味道的小本子,写满了陌生的希望有着神奇的功力,把我们那满身的尘土冲洗得一干二净还葬送了我们的老牛和它那温暖宽厚的叫声活跃的粮食已经与我们无关从白花花的面粉里我们的眼睛根本无法分辨哪一袋里曾用过功只有胃还固执地与它们保持着联系仔细地消化,一如既往老牛早就吃光了,粮食在1983年干瘪的土地里也所剩无几母亲白了,也胖了和皱纹一起,坐在沙发上过日子,每天都试图套上十多年前的那张照片,那张疲倦又充足的笑脸又旧,又小,也缺少色彩象十多年前的那张照片一样枯燥我和姐姐站在两边满脸的快乐模糊不清姐姐,你那么小我的半根手指头就把你全都遮住了要跟现在牵扯,需要经过多少年的教育才行啊有一天我站在一块收拾完了的地上心里充满怀旧的快感有了歌颂的欲望它坦露着那被翻来覆去的肚皮平静地说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坚持排泄也真是难为你了
这时候平静的坐着看着一只天使从我的脑海里飘过你能告诉我这是美丽的吗?
妈妈这时候安静的坐着如果我就这样安详的死在这里你能告诉我这是完整的吗?
妈妈您能把我再生一遍吗我都坏了象多年前一块保守的饼干带着满身的老茧和灰尘正在思念着陌生。
不知道你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被罚做永垂不朽永远垂着、耷拉着、倒挂着既不会腐败,也不能死你没有什么性质我呆在你的想象中占据你无关紧要的一个想法满怀着怨恨和怨狠带来的快感深深地思念着你用专注的思念来伤害你刺杀你、接近你你也没有什么感觉你很孤独,也没有繁殖所需要的伙伴甚至不懂繁殖的技巧你只能依靠胡思乱想来打发永恒你只会那么不着边际地悬着坚持着麻木,坚持着想象的能力并尽量显得不动声色来启发我的绝望。
秋天的荒野落叶飘零 像鬼游行它眼里有器乐低沉秋天里寓言帝国灵魂再死敲钟的帝王帝王哪里会死啊他吊在树上的头异常兴奋爬上树顶叫喊这棵树,叫着哭木棉空洞古老,肚子里面黑手舞刀一把野火 一把野火火焰秋天还是熄灭了土地生殖全部割掉(1989)
1停下来,看看春天啦有人禁不住要为四月操劳世界真是很有规矩,每年都要春暖花开心理医生这个暗示像号召看铁达尼克,排队买票世界就是这样,春天也会沉没春天埋在水里?
春天埋在水里,过去书本上这样写过,四月的心理医生真是太闲2停下看看吗?
四月开花了吧?
路过的人们迟疑片刻,心里自问没有时间多想,停下来的时候公文包里的全球通电话响了,这是工作时间脑子里飞着订单和宴会,比鲜花还刺激每一天路上都挤着汽车,不耐烦的人按响喇叭,快走吧有人忙中偷闲,匆匆一瞥树上并没有动静,反而有些晦暗没有时间多想,电话又响了是的,我,请说,一切都照我安排的摆脱它,彻底摆脱,对对对,不要任何牵连野花和良知同归于寂3春天啦,疯人院闲着的一群护士也有这个念头,她们抬头看外面隔离的水泥墙这上面并没有开荒,只长着墙头草这些护士都很漂亮,但不知什么是恋爱她们想恋爱,半夜里睡不着那外面呼啸的车里都有什么青年为什么只听见车轮的声音和嚎叫的音响,而没有他们的声息想着这样的问题,护士们漂亮的脸上挂起一丝神秘的娇媚跑啦,跑啦,快醒来护士们喜笑颜开回来,回来,回来可怜的疯子跑的真快还乱叫:“我爱的不能信,我信的不能爱”捉住了,护士和疯子一起倒在地上喘气,每天都有这样的游戏4心理医生没有看见这些亲密也没有留意这些动静他的生活,都在他继承的诊所,这屋子原开着两个窗户,一左一右向院子里的那个用水泥封住因为疯子们太吵,没完没了地兴奋,有时还加以滋扰向路边的那个也用玻璃和厚窗帘遮牢也是太闹,除了汽车,还有这样那样的游行他鳏居了五十年,思考的都是大事春天埋在水里?
水里还有致命的冰块?
四月是他的治疗时间停下来,看看春天吧他一遍又一遍暗示他的病人医生,你为什么不出门?
为什么只让我看电影里的春天?
春天真的是什么样子?
你是什么样的病人,四月都有什么类型的病人?
我真的真的不爱你!心理医生的病人是一个同性恋,老是重复这个回答5四月的心理医生蠕动着,掀开窗帘的一角但透过来的强光,像一个橡皮图章盖在模糊的嘴上立即把他的思想堵了回去这是一个问题,四月的问题这是一个大的问题,和二十世纪有关心理医生嘟咙着关上窗户拉开抽屉,他翻开一本很厚的旧书噢,在这里,这个叫住老鼠思维四月的心理医生,完全地知道老鼠这个城市曾经老鼠为患。
每隔几天,二郎神打车上班都要路过一座城楼透过5万吨风沙的道场二郎看见东边四面,西边四面楼上共八面旗风向一向保持一致决无破绽今天早上风向偏北二郎合上《乌龙院》透过1.20元的车窗非常负责任地再次打量八旗七旗方向一致,刀口朝右但是西边,左数第二面竟然不迎风招展而是自我缠绕在跳脱衣舞玉帝陛下让了这么多年猴子尾巴还是藏不好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是5429年的的士费请陛下签字报销2005年5月25日
放云的人长着一张衰脸他不把爱藏起天黑前,云儿歇息前娇妻在奶白色的帐篷里守望,她唱着:羊群安歇了夜静无声美丽草原只一人心跳多么细微草原深秋兄弟死死攒紧皮鞭南方没有牧羊傍晚时分,他爬上荒凉的云坡悄悄看着高老庄光芒从那里一滴一滴消退他伸出手,将脚边的血泡抚爱(1991)
1说一说,呼吸的人这气息,是不是有些急促山岗上谁一念即醒红花里血脉更张滴一滴,呼吸的人那醒的血是一个恶棍花芯上打滚死了死了我见到的呼吸的人都不会说话去年随我回老家红墙下转一转要踩围墙下的花呼吸的人,你真的死了呼吸的人,死了也不是碑上的人2听一听我的谶语北洼高,南山低3呼吸中的手掌捏紧了力量死了也要去南方雾里来雾里去都是在呼吸中我一伸手握到了呼吸的人他的体积象棉花堆他的重量象橡皮筋4呼吸再一次急促“天空要爆炸不能不说话不是说你这样的要速度更快,象海水升潮”我的同伴提着闹钟来到这遍地红花草呼吸的人,不要急时间已经被掐住头顶着天,青春在这里,耐心地坐着(1999)
可以设想山谷的另一角落那寒冷的白色音柱将被某人分享这是腊月他陶醉、噤声傍着山体里锃锃黝黑的钨矿“如此旷逸之人期待着未竟之物!?
”在乌鸦略带金属气味的尾音中我非顽石亦有新颖的血沽沽地在白雪覆盖的山溪里流淌山溪长久忍冬花簌簌浅唱目睹着……这同样可以设想曾有一刻他来了又匆匆逝去恍若一支箭穿过颤鸣的巨大空茫让我解开时辰薄薄的衣襟吧搓暖了手摸摸音柱弯月形的心脏。
有时 我在山谷的凹处坐着打盹 让熙风轻柔地拂过野草拂过倦意的指尖(这凹处的野草总是又茂盛、又新鲜)谁都知道 隆冬来临的日子雪花会静静从另一空间飘落将凹处填平(提示某种循环)是呀 天地间那悠远的古意盛大 反复浸润事物粗砺的脸庞(它可知道 草根会渐渐转暗?
)此时 天光编织着浅浅的睡意恍惚中 我看见另一个我自躯体里跨出 大笑着倒进草丛 满身绿光盎然……
石屋背后的山坡上 有一片野苹果树林。
大概占了半亩地左右吧去年 我用山溪里搬来的圆石垒堆石屋时 还不觉什么异样。
今年春天 一个蓝雾散尽的清晨山谷才指点给我这美妙的景观:密密匝匝的白花如浴女羞怯的凝脂正在屋后摄魂地晃闪…“怎么这样粗心呢即使作了秘密之美的邻居也不知晓?
”我想:不能随便去探访这片果林要等到初夏 一个大风骤起的黄昏当成熟的果子噼噼啪啪坠落屋顶我会饮着溪水 品尝那赐予我的直到一种甜涩的滋味溶在骨髓里面……
今天是个晴和、新鲜的日子拨开齐腰深的草丛 在山谷里我找到了那些鸟蛋蓝幽幽的声音:暗褐是野鸽的 银白是雷鸟的。
作为山谷中万千事物恬静的一员我站得如此之近 又深深注视着……或许 我真的领悟了植物们潦乱中的精确有序 领悟了动物温顺隐忍、但又迥然相异的命运──瞧 山体里潜伏的钨矿正沙哑地悸动 其额头润泽、坚韧……而当我试着与周围彻夜地交谈那双宏大之手就会使一切变得简拙像流泉 轰的一声将星空、微尘点燃。
老实说 对于山谷中的小动物我心怀愧疚 无法直面它们的眼睛那里面有紫色的雾(沙沙流曳着)有善意的、并将在胆怯中永恒存在的探询。
当暮色伴我回到石屋它们就出现 于众多暗处创造我 且期待比那皱褶、潮湿的树皮 人能给出更为坚定的音讯。
我知道 即使躲进随手翻开的书里它们也会在语词的空白处探出头来望着我 低语将要蒙受的羞辱、泥尘。
是的 到了牙齿一颗颗疏松、脱落的晚年我还会记起这一切 坚持着并用灵魂应答那再度敛聚的童真
即使青铜色的岩蝶在每一树枝上啁啾(它们被山谷的静谧鼓荡着)我也不会把这里当作未来生活的起点。
想一想 在蒙昧的心灵和微尘间山谷奉献出比落日还要金黄的舞蹈奉献出尺度、两种完全不同的时间:雨后腐叶覆盖的山路经不起响声却代表童年 缄默 不可触摸它没有任何秘道通向混沌的现在一如阴影难以接近焚烧的清泉。
想一想 只有它们才是真实的。
三十年后有人会蒙着脸找到这里来看见和岩蝶大声交谈的仍是那个影子多么奇异 仿佛一切都来不及改变。
这样的夜晚 我会步出石屋到山谷被月色洗净的每一亮处去那里 有我已很熟悉的风物它的体温、柔发 鼻尖上的褐斑以及低沉嗓音中慢慢变黑的霜渍我都很清楚。
但我还是要拜谒它们象第一次那样 不放过任何一处──也许 就在前面最平凡的荆棘丛里久已失掉音讯的友人会突然冒出来抱着一捆枯枝 双眼朝气勃勃……“不止一次了!”湿润的山脊上我远眺着仿佛降落在石屋顶上的月亮橙黄、浑圆 惊异于自己的变化:粒粒星宿 从胸胁间缓缓踱出……
晌午 坐在巨松敞开胸襟的树冠下 象一只摇晃但又缄默的土瓮。
我肯定那不为人知的力量已缓缓向我靠近:如果说枝间的蛛网悬垂 如清晨的露珠闪亮那也是这易碎的物事有着向光的属性。
坐下来 想想 在狭长的山谷里在那些绿绒绒苔藓覆盖的山石上我曾发现几个巨大而深陷的脚印似乎那习惯于处理宏大事物的手已在不可能预想的细微处留下证明:多么不同的尺度!几绺湿亮的蛛网几个曾将山谷视为儿戏的脚印──你听 空中总有闷雷碾过的轧轧之声
现在 我不能说理解了山谷理解了她花瓣般随风舒展的自白满月之夜 灌木丛中瓢虫飞舞如粒粒火星 散落于山谷湿润的皱褶有人说:“满月会引发一种野蛮的雪……”我想 这是个简朴的真理:在今夜在凛冽的沉寂压弯我石屋的时候。
而树枝阴影由窗口潜入 清脆地使我珍爱的橡木书桌一点点炸裂(从光滑暗红的肘边到粗糙的远端)曾经 我晾晒它 于盈盈满月下希望它能孕育深沉的、细浪翻卷的血液 一如我被长天唤醒的肉体游荡于空谷 听山色暗中沛然流泄
被一根充满静电的手指缓缓地抚摸 没有不安。
这是先兆:山谷中的雷雨来得总是那么自然!微风催促微褐、温存的指头沙沙地 将万物包裹的细小灵魂从里到外摸了个遍:黄叶肥大浆果正把油亮的脂液滴落如绒的苔藓……接着 雷雨会在渐渐空阔的身体里升起、释放 引发出山谷巨大嗡鸣的震颤也许 这里的雷雨与别处没什么不同我能肯定的是 幽暗与明亮交错的山谷里雷雨会使飞鸟的骨骼变得硬朗而仿佛突然间冒出的花花草草在喊:“嗨 让我流水般活上一千年!”
翻过这道胭脂色火页岩的斜坡就会看到湖水 一个幽深的所在湖岸的绿色灌木浓密得无法插足似乎要把一切噪音挡在意识外面我惊讶于湖面没有一丝水雾水这么蓝 蓝得足以刺酸飞鸟的双眼我想 这就是童年梦见过的那面镜子了由浩淼星空绵绵的意志制成却从来、从来不肯掀起半点波澜:如果把双手浸入这寂然不动的湖水那醇厚的寒意 是否会像隐形之火猛然咬断贪婪的手腕?
想一想山谷把它、长天共拥进温暖的怀里经历了漫漫岁月 却从来没有厌倦──
晚上 我象一团静谧的火光躺着听石屋外时近时远的虫鸣如果是初春 空气就收缩盖住虫鸣的将是新叶绽放的噼叭声:经过山风日复一日的拍打这石屋的颜色已愈来愈黯淡、沉稳。
嗡嗡响的屋顶会有某物窜过双眼绿萤萤的 在月光下舞蹈它是否领略过山谷无限循环的过程呢?
当一切若有所思 我会奉献出什么一如畅饮过的山泉在腹腔中回旋、升腾 并化为山谷广阔的体温……哦 能保持自然流畅的谦恭真好我躺着 听万物隐秘的热力火光沉沉
散步于蓝色月光和森严险峻的山影 我心明如镜这山谷 这脚下微微喘息的幽僻山径将顺着斜坡把无言的真实登临?
就在头顶三寸高的树枝上一团团湿漉漉的蛛丝拂面垂下送来红尘那苦杏仁味的清新这是一株随处可见的落叶乔木吧可能 我体内有一面孔淡红的婴孩希翼着在这样的夜色中苏醒──它是仁慈 一粒乌亮紧缩的坚果或是那永远都无法面世的丰盈、无名?
你看树脂在前方孤独地分泌更远处 响起未来咚咚心跳的声音……

古诗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