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玮的古诗

五月,相爱的人已渐陌生鲜花又一此盛开浅色的花瓣薄而卷曲重重叠叠的一团仿佛烧成灰烬的情书没有风,没有秃枝没有任何荒凉的意象供我们扩展悲哀无可挑剔的阳光下我们活在整洁的屋里行走于笔直的街道偶尔遇到几个礼貌的男人没有任何一个窗口是黑暗的没有任何一扇门上了锁世界无声无息的敞开艳亮而虚假,一张精致的脸谱五月——失恋的人依旧健康如同遍地野草生机勃勃地活在天空下好似宇宙今天刚刚诞生心灵是颗浑园的陨石
天空低沉歌声,象野马群流浪——闪亮的长鬃悬着黄昏,一步步接近自己水中的倒影在谁的掌心帐篷,乌黑地沉默巨石,苍白地问询流云,寻找栖身地马头琴召唤着遥远的河落日,仿佛一朵清香的野花歌声在梦想中逡巡
敲碎的核桃丢了满桌烛火一动不动地燃着你坐在悬着的画框下深色的庄稼象一些高大笨拙的树耷拉着叶子,宽大而疲倦画上没有下雨房屋火辣辣地红得发烫田埂是很亮的蓝色发出铜锣的声响有些鲜黄的野花瓣掉下来掉在你的睫毛上我等着你开口说话这是一间挂着画的客厅被窗外阴幽的回廊推开花园在阳光下一点点溶化草地上的书睁着两颗灰白的眼珠一动不动——你的温情——仅表现在欲举欲落的手臂上。
住在无梁的石殿内阴冷空旷,四壁覆满苔藓我团起从未被阳光照耀过的四肢,悬于空殿象口古钟泛着铜锈那些善于歌唱的人那些死于千年的舞者聚在门外的灌木里,寂静无声他们的心灵石头般坚冷静候一只白色的小鸟从卵壳中孕出生命的欢乐,成了一串被曝光的流动无法连接,无法波荡,无法传递,轰鸣的水声唯有不死的灵魂,湿冷地悬于废弃的殿堂石殿拱形的屋顶仿佛是历史的子宫弧线下的鬼魂缓缓移动,相互触摸这使我想起那个美丽的时代女人穿着带衬的长裙葡萄色的爱情,盛在水晶杯里。
可嗅可品叹息那些可爱的礼节都被制成金镂玉衣做了历史的随葬品无梁殿中——死的都己死去,活的永久活着古钟纹丝不动。
钟声却回荡不绝
却仍在河水响亮的时候叫春等到血肉都被抽空静悄悄地死在月光照亮的屋顶而我仍盘腿坐着象一根石雕的蜡烛祈盼被河水声,赦放或者点燃。

古诗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