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杯子溢满春天的温情
一只杯子溢满春天的温情
行动的昆虫在细长的草叶上谱写音符。
鸟群那些零碎的天空,波动的天空回到你的水面,你的桨声响动的纸船上(有些事物,譬如水的声音月季的芬芳,蜻蜓飞翔的动作至今不可改变,而它们改变了多少事物的动作)春天环绕玻璃,在你的手中闪烁昨天,你死于这只杯子这片温暖起来的水域脚踏浮萍,心意汪洋有什么力量能把这片水变成惊涛骇浪河流带走了鹅子的爱情和生命白色羽毛在水面生根,开花那只苍老的熊猫战斗的熊猫,在傍晚醉水睡眠里开满竹子你把太阳或瓷放在水边然后等待水花生长(你只有在对象中感觉和深入自己,如同真理在故事里呼吸水蛇在河面发光)一只杯子溢满春天的温情让你淹没于碧波荡漾随波逐流的人,心潮起伏的人你带着好天气上路,带着你的纸船上路沿着蛙声,穿过草地,深入水乡。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双目黑暗地睁开,手指捏合神谕。
在他身后宁静的乌鸦覆盖天幕赤色砖块呈现火焰的形体他一生画符。
如同一只黑蜘蛛被线条神秘空虚。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光芒般停满他的刀背一根树枝在风中迷乱在秋天穿破咒语他展开狰狞的符记,空中充满鬼在东在西。
生动的珠子被数字抽象不停地弹跳,旋动集合和分离谁能逃脱这算盘这突如其来的数字?
叮叮当当的珠子,匆匆忙忙的珠子毫无表情地在我们中间打滑变动我们的星系我想我是你的第二个儿子第一位病友第三位同事,而今晚你接受了我我就是谁的第七个情敌我凝视这算盘悄无声息。
你以为我是什么我不过是一颗珠子,一串活动的数字。
谦卑的头颅,低垂的百年老松,收集过路的鸟雀那些在天空抛来抛去的石子舌尖上的风雨分散沙漠使一个名字泥泞不堪谁在晴天打伞,遮掩他的智慧和薄弱一棵核桃落在寂寞的深宫进入先人的耳朵还原成嶙峋的手杖瘸腿鸟带着或轻或重的声音走路,在节疤上走路那个别的树林,传递着的树林脱离视觉。
整个冬天,新娘吹吐热气吹吐乳白的纱巾缠绕我们。
整个冬天我们呼吸新娘,迎送新娘鲜艳的新娘,冬天发射的火焰。
新娘在雪地在我们秘密穿行的树枝上奇迹般隐现,闪光新娘的消息,节日的消息在垂挂的门环上叮当我们打开所有的门等待新娘新娘姗姗来迟新娘在跨进门坎的那一刻柴扉打开新芽祖父的胡须放射曙光新娘在跨进门坎的那一刻人老珠黄。
新娘高耸着双肩转身离去,在我们的视觉里振动蝉翼。
新娘带走我们一部分生活和思想没有新娘的世界,一天之内就会衰老。
新娘次第而入新娘鱼贯而出。
整个冬天我成为日新月异的新郎。
光从豁口涌入,停在某个台阶,天空聚拢沉落下来。
这就是地铁通向我们内部。
我们深入其中运转和收藏自己(如同错开时令,在地窖收藏果实种籽,收藏另一个季节)这是一种在逃的秘密站台错落,标志狭长黑暗的历程,磷火般的灯光如无数表情在我们的额头悬浮,变幻(地铁的灯光抵达你的灵魂,打亮最深刻的夜晚)这时我们想起但丁的诗句想到最终,谁能逃避这世界(世界正竭尽全力压痛你你只有在心脏里才能听到你的喘息)这时,你看到铁轨你烁亮的骨头升起,穿过全身(在这里,在没有天气的地方那阴暗的风暴,那些深沉的石头和铁,一直在呼啸,冲击)在地铁神秘的出口,一只地鼠从阳光下升起变得底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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