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所有的来电都是串线
今生所有的来电都是串线
每一次手机响起都以为是你打来的。
不敢接听赶快接听。
来电显示的数码全都等于我的失望如今,什么样的数字能算出我的悲哀?
我置身在一个信号屏蔽的空间那些隔离器悬挂在四壁我的手机必须忠实地沉默,我们的呼唤都被耳聋隔绝。
遥控的宿命所有的数字都是一次结果如果我们的机号相加等于多少?
减去我们什么得出现在的数据?
有些代号是无法更改和重组的那么,给我风的机号让我接听你的思念给我一些数字,让我从一场又一场雨中数读你的泪水我心里有一串数字将比我活着的时间还长价值还大。
我丢了这个机号今生所有的来电都是串线。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夜半的时候我就要离去让蔚蓝的凝视丈量最后的时间吧听我的话,亲爱的别问,也不许泪眼凄迷即使世纪的语言全部涌来又怎能解释扣结世纪的难题我只知道,风制造过一次次敲门声该来的没来,来时已是黑夜低低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黑夜的白桦林没有睡去一棵树就是一片海汹涌不息一片叶就是一颗星闪烁不已何况,就算启明星也被赊去黎明从来赴约如期相信黎明!相信无论黑夜白夜太阳每天升起因为太阳不能取缔那么别问,也不许泪眼凄迷让蔚蓝的凝视丈量最后的距离吧蔚蓝的目光就是一片黎明就是白桦树的枝杈开满希冀夜半的时候我就要离去听我的话,亲爱的等我,即使满身血迹匍匐而来我也会回来接你,和黎明一起。
晚归了。
通行的风不会把灰沙草屑带到这里人流翻翻滚滚大家的路平展而安宁人生应该有几个闪烁的日子我踏着长长的诗行作过穿行钟声如石如龟老而崎岖穿行的是流星没有人在乎这些没有人被允许自信眼睛飘动的胡须最后白了盗火者的黄昏该是一堆灰烬。
她读够了他的固执和冷峻读够了这簇凝固的火她疯狂地呼唤他的冲动--男人,你跟我走男人,让你的心跳起来让你高高地举着我让我们离开这座坟墓--男人,你跟我走她就是那个大脚野性的女人她的心贴着他起伏她为他唱歌,为他跳舞她不停地捶他的胸膛--男人,你跟我走在一个早晨她试着离去她立即比他更疲倦和萧索她的英雄固定了她的爱她用生命的余音声声呼喊--男人,你跟我走终于,她在山脚下托生于一棵前倾的老树她仍然披头散发地挥舞手臂--男人,你跟我走。
街上散落着树叶,人影和你的名字晚钟般响动的歌声在风中弯弯曲曲所有的事情与秋天无关本来在你的城市夏天的太阳和冰雪同样著名是哪片叶子带来的风使冰雪和太阳一同倾斜听你在我的膀臂上哭泣说你必须成为我的妻子在很近的地方开头在很远的地方结尾流萤以雪花的方式飞翔叙述一场逃散的火灾在冰雪和夏日之间歌声和目光重新飘落用嘴唇诅咒或做爱用一个女人回忆另一个女人被秋天的风雨打湿够你潮湿一生什么样的心灵不会疲乏当背影在街头萧瑟地晃动险境远在斑马线那边一种秋天的心情以根的姿势四下流淌。
你陪伴着我,在这阴暗的小屋经受土地的围困我的门窗,诗句和金属器皿所有这些来自土地的成果在很久以前就已残破和稀少来自土地深层的歌谣歌谣里的花朵,在物件上浮现使你一开始就无可避免在暗处,你接过分散的泪水流成亚麻,沾满食油的手拒绝所有的视觉你各种颜色的裙子和趣味远离那些歌谣和花朵但你离不开我和土地的双重迫害况且看上去我们并不深情风很响地撕扯墙纸我和儿子分享同一种睡眠我看到:我们到来和离去以不同的方式接受土地但你将深远地留下来在不同的日子里为其他人开放在夜晚,那些最有权利歌唱的人沉默于露珠滚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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