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杂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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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白天铺在街口他们只能托起空心的坛子上肩,转身,举轻若重我估计,他们的脚底烙着向下的箭头我算计不出坛子的去向,他们的眼神忽而失去份量,忽而落向飘忽的瓦楞草他们互相折叠,互相钻进抛起的坛子我借电熨斗运力碾平舟楫、马匹、茶楼和天桥,我把他们穿在身上,他们代我长出了必要的肥肉另一个时代的大多数足以把我打扮成此刻的少数,我拔下地心引力的箭头放走了失重的坛子空心的他们。

作者简介

佚名
佚名 宋代诗人

佚名是一个汉语词语,拼音是yì míng,亦称无名氏,意思指身份不明或者尚未了解姓名的人。  源于古代或民间、不知由谁创作的文学、音乐作品会以佚名为作者名称。在汉语中,常用张三、李四、某君、某某、李桑、某甲、子虚乌有等暂时用作为无名氏的名字。另外,佚名也指不愿透漏姓名的人。

佚名是一个汉语词语,拼音是yì míng,亦称无名氏,意思指身份不明或者尚未了解姓名的人。  源于古代或民间、不知由谁创作的文学、音乐作品会以佚名为作者名称。在汉语中,常用张三、李四、某君、某某、李桑、某甲、子虚乌有等暂时用作为无名氏的名字。另外,佚名也指不愿透漏姓名的人。
雪意出发,火车进站导演同意如许开场镜头梦见她骑着乌云还乡,少小抚琴的手指此刻,勒紧乌云项上的缰绳乌云又被另一个镜头梦作蒸汽,醉酒的火车头冲入骑手脱轨的港湾在蒸汽浴室,她梦见镜头为她安排的竟是深渊她醒了,她发现世界上到处都是蒸汽一个冬泳式的过渡导演渴望,江水也能被她梦见,化作浴池一隅雪花也为蒸汽写意镜头使她并紧两腿,她立在跨江的公路桥上,看着少小的她,跟着爸爸跃入冰水里幽黑的清晨北风吹送,丫头还乡三天两宿,火车帮她重新找回了黑夜,她枕着雪地上空的黑暗还到梦乡,她梦见葱白而不是红肿的手指,萦绕在键盘间吟弄,"直把香港作南极,日日白夜无尽头"……白夜,那位诗人她被唤醒,那些诗句导演为她寄来一封情书,她无法忆起歪扭的字迹,出自哪一位温水和泡沫环绕的诗人她只能用手指回忆那些器官,也许偶尔一次,她允许诗句流淌进自己的身体也许,那不过是一只榴莲与她同车到达,汁液与气味,早已被旅途抽干。
镜子正面,哑巴,又蹲了一天他看着十年一晃而过岁月被蚂蚁搬走两个失足青年,扛走了三面照妖镜,他们,在工厂门口掉头,逆着下班的人流,挡住自己的脸,向时间背后摸索。
有天上午,他们晒昏了头把一句脏话沉入河流当天下午,语言的尸体就漂回凶手的车间。
镜子反面,哑巴,偷偷伸腿他为镜中的标语而困惑五讲四美,但现在是傍晚六点下班的男人,弯着腰跨进透明的黑幕,从厨房到卧室,墙壁、床铺、地板、天棚还有妻子、女儿和情人,都是肉体的单向镜。
他从夜半悄然起身,向凌晨,发足狂奔。
第二天仍是同一天,他不相信夜路也会吞吃他的手稿。
镜子侧面,哑巴,悟出自己也有一条声带,他说话声音只凸出寂静镜子店的营业员,心里七上八下,她不敢告诉别人商站只是个镜像,街道也是还有工厂、夜校和电影院。
她梦见镜子穿过自己她看见自己就是镜子她不敢说,九年前,晕倒在操场的时候,她就知道。
          2000年11月2日至12月1日 上海
还有一个人,他也端着杯子嘴角的微笑跟桌底下摊开的靴子一模一样结实,倔强,蒙着从沈阳到上海的尘土我们讨论剧本,他一言不发靴子叩击黑暗的潮湿在路上,生活隐藏在另一座城市那里是陆地干燥的心脏,可能更是女孩变女人的炼金术而不是统计学、死亡金属、表现主义戏剧也不是朋友们出钱维持的杂志我们哄笑着,端起杯子他也抿了一口为时光的分身术而欣喜仿佛空气也是隐身的可乐挤进他的青年时代那是谁,自街的另一侧而来随着车辆和人流漂浮时而阔步,时而迟缓以水母的姿态绕过珊瑚和暗礁横渡这片气态的水域隔着车窗,隔着二十年失去知觉的时光他应该知道车厢里,无聊的乘客像站在水族馆的玻璃柜前玩味他的自得他让我感到亲切我怀疑,玻璃的反光甚至水面的倒影使我目睹了自己面色如纸,目光如风试图把余生吹向天涯海角两分钟之后,他抵达了横渡的终点一辆刚刚发动的公共汽车一只消化不良的鲸鱼就这样,我的父亲挤进了他的青年时代。
前世的情人送我一盒刀叉她的继父,曾经是天堂的铁匠,每当我在床上修剪趾甲她就跪到床下抽拉风箱今生,她只在尘世寄下一只铁打的盒子她不相信,木器也能保管天堂的灰烬更不相信,这辈子我的肤色木纹般暗黄我用不惯刀叉,我结结巴巴,挤出蹩脚的法文,为了一份房租和饥饿的肚子,从拂晓到黄昏,从一家洋行匆匆赶往另一家有时,她猜到我在偷情当我躲回亭子间,蘸着酱油亲吻木筷子,她就暗暗举起刀叉哭泣,好像我搂着前世的另一个女人。
那些树,还有这一些——正午,乌鲁木齐南路被今天切去一半,蝉鸣遮起另一半。
我忘了自己卡在哪里,仍以为一切都还完整,一切都埋有倒影,从这一棵到那一棵的树下,她任脸衰老,却存下腰间的反光——那些背阳的枝和叶,那些等待着签证的,漩涡,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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