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叉,打叉的筷子
刀、叉,打叉的筷子
前世的情人送我一盒刀叉她的继父,曾经是天堂的铁匠,每当我在床上修剪趾甲她就跪到床下抽拉风箱今生,她只在尘世寄下一只铁打的盒子她不相信,木器也能保管天堂的灰烬更不相信,这辈子我的肤色木纹般暗黄我用不惯刀叉,我结结巴巴,挤出蹩脚的法文,为了一份房租和饥饿的肚子,从拂晓到黄昏,从一家洋行匆匆赶往另一家有时,她猜到我在偷情当我躲回亭子间,蘸着酱油亲吻木筷子,她就暗暗举起刀叉哭泣,好像我搂着前世的另一个女人。

作者简介

佚名
佚名 宋代诗人

佚名是一个汉语词语,拼音是yì míng,亦称无名氏,意思指身份不明或者尚未了解姓名的人。  源于古代或民间、不知由谁创作的文学、音乐作品会以佚名为作者名称。在汉语中,常用张三、李四、某君、某某、李桑、某甲、子虚乌有等暂时用作为无名氏的名字。另外,佚名也指不愿透漏姓名的人。

佚名是一个汉语词语,拼音是yì míng,亦称无名氏,意思指身份不明或者尚未了解姓名的人。  源于古代或民间、不知由谁创作的文学、音乐作品会以佚名为作者名称。在汉语中,常用张三、李四、某君、某某、李桑、某甲、子虚乌有等暂时用作为无名氏的名字。另外,佚名也指不愿透漏姓名的人。
那些树,还有这一些——正午,乌鲁木齐南路被今天切去一半,蝉鸣遮起另一半。
我忘了自己卡在哪里,仍以为一切都还完整,一切都埋有倒影,从这一棵到那一棵的树下,她任脸衰老,却存下腰间的反光——那些背阳的枝和叶,那些等待着签证的,漩涡,午后。
  
细小的雪在暗处推动我。
入口处的陌生男人替代我走进浴室,他呼出的酒气,像鱼儿钻进大海汇入扑面而来的,更多浴客呵出的积雨云。
他甚至坠入了行走的梦中,翘起拇指,夸赞多年不见而仍能一饮而尽的谢黑桃。
河水的温度让他醒了一会儿,他以为梦见了火山却发现只不过是冲浪池吞没了自己。
他坚持睁着眼走进桑拿房,舀起一瓢水泼向木箱中的火山岩。
尖声跳起的水汽带给他难得的伤感——家乡占有了他的每一个假期就像婚姻买断了忠贞的女人,直到她不再年轻。
她把湿毛巾蒙在脸上,决不是因为羞愧,他觉得自己早已过了那个年龄,他只是为了躲避热浪能够呼吸,能够不去看身边那群搓泥的河马。
究竟被汗水一点一点挤出身体,他离开堆满扁扁大腹的木凳,走向冰水池但只伸进去一个手指,就打消了念头他强调自己是温带的生物,应该在适宜的水温里完成进茶前的沐浴。
细小的雪覆盖了我和脚下农民承包的田埂。
他们的女儿呆在二楼,他的对面,休息室入口的沙发上这里是她们耕作的田埂。
他的出现让她们失望,他的脸上写着报纸上描述的未来那是一桩乏味头顶的事,不允许任何一个男人专有的女人,将被任何一个男人专有。
相比之下她们更欣赏跑来跑去,一心想为女客捏脚的茶童那孩子嘴上刚冒出一层绒毛,却装着一肚子谜语、笑料和段子,如果缺了他,这个世界将是道理的,就像一种挺艺术的姿势。
她离开顾镜自怜的她们,走向正在抠脚、喝茶的他他不是一匹河马,但她坚持自己海豹般的姿势能够让他搁浅,她的手指,弹奏了几下空气,又轻轻划过他的锦囊,她要向他推销四十分钟神圣的黑暗,帮助他,回到母亲为他缔造的黑暗中让想象力为他施洗。
他不是教徒,所能做的只是胡乱夸奖,他办出她所信服的人生巅峰的化身:电影明星、歌星、模特、青春大使、形象代言人而他自己只是个火车司机,明天就要下岗,就要跌入人生的谷底。
他为她们的牺牲而感慨,但无力购买这半个人类的节日。
她听到了她们吃吃的笑声,在背后就像一堆爬上她脊背的蛇,而她的脚下踩着松软的田埂,她和向日葵站在一起,那是她父亲亲手种下的,她的门齿上,还留着它们果实的痕迹。
细小的雪从内部挤压我。
新续的菊花在我黑暗的管道中流淌。
写诗的时候,我梦见了什么,一种魔法?
一种叙述不是来自主动者,而是来自被动者,它就孕育着避雷针的魔力?
我洗浴着,我蒸发着,我阴干着我提着壶,我运着力,我掀开镜子,我取出帽子我忍受着怪味、汗水、疲惫、厌倦,我点上一支烟,然后又掐灭,我失足跌进水池。
叙述与替代使我苏醒,我扳动了流水的轴,它就在那里,它改变着冲刷的速度它衡量着快乐的密度,它为肉体的田野作证它是兰汤,它是时光,它就是容纳我衰老的混浊。
电话的那一端,爸爸说,高岭子雪厚一尺我跟妈妈躺在火车上童年穿过又一个隧道,在雪下她不想看见榛子、桦树和柞木它们倒退着跑下了山岗它们惊醒了自恋的狐狸滑雪场刚刚降临它的午睡我梦见了妹妹她尚未降生却知道我的名字她想快点回家猫饿了,她说猫只拧开了水龙头雪花爬上高岭子白色之上还是白色我们的家,在树林的尽头天黑的地方大地一片枯黄
永恒与拯救被漏印在那一年的纸上海水灌不进淡水的睡眠一次性的纸折圣杯珍藏着口号与潮汐,淡水的潮汐,年轻的,荡漾在父亲的湖中整饬一新的水坝关闭着去年的义务劳动父亲冲下曾是橡木林的山坡在湖边刹住了脚湖水倒映着夜空中闪亮的补丁漆蓝色的劳动布,几乎快要裹不住年轻工人日益壮大的身躯灌木刮破了父亲的裤子幸亏这是子夜,蚊子与湖水一起退向各自的深处父亲躺在卵石的余温中脚趾守候着刚刚支下的鱼竿夜空缄默不语,大地上只有弱小的声音短促而嘹亮而弦外之音埋在水下水底的力量攥紧一根根绷直的鱼弦小心地试探,弓着腰的树枝末端是果实,还是眼睛父亲突然发现了众多补丁中的一只萤火虫,拖着上帝的步伐免费为人间偷拍快照那是什么——与此同时父亲的拇趾窃听到了水底的骚动那是一尾被玉米团的质朴催眠的鲫鱼,还有一尾钟情于妖娆蚯蚓的鲶鱼气味的暗流正把它们托向自由的尾声
在一本书里,我搭识了陈先生路过他的宅院,却是两年之后,面试归来的途中插图里提到过的小兔为栅栏围住的初春拧足发条烧焦的复调:电饭煲伺候的咖啡;还是百十年前剥马铃薯的焦皮时,信手写下的忧伤……栅栏的长矛扭动腰肢做一排复调间的蚯蚓,为陈先生的耳朵和嘴松动迟迟的空气早上赶车时,坐过两站多花了一块钱离开办公室,我决心秆步走到天黑陈先生年方五八,生路已绝他不喜欢马铃薯,更别提北方农民的拍打《辞海》上写着:“……多年生草本植物,地下块茎肥大,供食用。
不同地区,不同称谓:土豆、洋芋、山药蛋……噢,天哪,山药蛋派在此!傻子的脚上有一把平铲我买《人才市场报》,他踢我的书包处长的嘴里也有一把平铲人事处的大班椅上,三下五除二掀掉高学历的伪装,扒开边远地区的屋脊咖啡的咏叹调织进了菜泡饭的波尔卡陈先生为是否再添一尾鱼而犹豫是否来一个江南圆舞曲求职一日游的归途中我踩伤了一朵樱花的唇瓣小兔瞪着我那是它主人不多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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