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让我们承受不了
是什么让我们承受不了
请不要去打搅一个从清晨就开始瞌睡的人他的大脑发着高烧,头发像刀锋上滚动的火苗他将牙痛压抑在体内已经多年凭借着卑微的力量他学会了和耻辱呆在一起在树篱与菜园之间他体会到杀猫的快感在温存与做爱之时他发出骨头与黑铁相撞的呻吟但有人要做他的妻子,有人要做他的情敌他需要的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一整套的规则他不愿与自己为友,但结果不妙。
他想拔腿而出,但生活却越陷越深。
现在不是无路可走,而是道路实在太长更不是没有了胡作非为的勇气而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牙痛让我们承受不了我们都已烂掉,未必真希望会有一个地方能将我们治好——当他看清了这一点他在自己身后举起了石头。

作者简介

朵渔
朵渔 诗人

朵渔,(1973-),原名高照亮,著名青年诗人、学者。1994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现居天津。 主要作品 诗集《暗街》《高原上》《非常爱》等;文史随笔集 《史间道》《禅机》《十张脸》等。 现主编诗歌民刊《诗歌现场》。

朵渔,(1973-),原名高照亮,著名青年诗人、学者。1994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现居天津。 主要作品 诗集《暗街》《高原上》《非常爱》等;文史随笔集 《史间道》《禅机》《十张脸》等。 现主编诗歌民刊《诗歌现场》。
天黑下来之前我看到成片的落叶和灰鼠的天堂以及不大的微光 落在啤酒桌上天黑之后雨下得更加独立,啤酒淹没晃动的人形和,随车灯离去的姑娘在这个时辰幸福不请自来在这个时辰称兄道弟说明一切我来这里不是寻找一种叫悲伤的力量而是令悲伤无法企及的绝望
你在清晨喝咖啡我往血液里掺墨水你走到窗下观云为我讲解 政治经济学风在一小时之前开始一个风格独特的人 沿街而行你将他比喻为一场风暴我知道 他可能是这个城市最善良的市民是苦难取消了苦难是风在风中歌唱是血液和咖啡区别着我和你那顶风逆行的人在莫测的命运中安详地走着那清晨看到下雨 傍晚开始落泪的却是我
整个冬季我的身子都倾斜着在面向阳光的一侧长出了枞树的斑痕有几个早晨 太阳似乎离得很近几只乌鸦在积雪中打开翅膀远处 供热站的烟囱 像亢奋的阴茎庄严,色情在它满是粘液的头顶 搭满黑暗的鸦巢像是悬崖之上的 城堡和绽放在烟雾中的花朵一群乌鸦 日夜欢宴俨然这个城市最快乐的国王老夕阳坐在覆满残雪的屋顶 似乎稍一舒展拳脚 就能将它击落像一瓶絮叨的墨水 染黑这城市最深处的积雪黑暗也并非在天空蹲着不动诗人眨一眨眼睛 大翅膀已将他的窗子掩住黑色的乌鸦啊 黑幽灵的曾祖父不知是你将冬季涂黑还是这夜晚来得太早 傍晚时分我到楼下取报纸却被一个听力不好的人 迎头撞倒
病房的那把白椅子入冬以来就属于他前天他出去后 就一直没有回来直到现在病友们的目光 一落到椅子上就匆匆收住 各自的话题那些天,红色的液体一直都在暗中给他做着提示春天已经很近了他坐一会儿 就出去晒晒太阳曾有人在阳光下听到他的自言自语:一定要 活着出去
“是啊,敌人已经攻进了城门我们却一无所知”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国王在想像中完成了与女同学的爱情现在,他必须面对几个造反的工头和一两个密谋的大臣。
女儿们,将城门打开,让百姓们生起庸俗的炉火。
把护城河里的红鲤鱼交给厨子午饭过后,让我们想想有什么事情没做——敌人,可恶的敌人趴在墙头窥探虚实,口水流了一地。
空气中弥散者谎言发酵的余味,和敌人得意的表情如找到了淫乱的证据。
国王记住了敌人的红帽子和他那只发炎的胃,可恶的敌人天亮之前,看城堡里百姓的国王如何收拾你——国王将刺儿梅和鼠药种下他在想像中完成了一次交锋……19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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