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还是一片叶子
最重要的还是一片叶子
谁知道一场雨催发了多少叶子而一片叶子足以误人一生具体的季节,活动的季节簇拥我们。
柔软的昆虫在其间旋动,退却,沙沙有声丰富的叶子把雨消解缓慢地滴答和濡湿我们我们从叶子上提取思想感知风向,在叶子中变得真实最重要的还是一片叶子普遍的叶子挤挤碰碰,有时候一片叶子就决定一座树林甚至一个季节的兴衰我的肩头每天披挂无数叶子如一棵树,覆盖下来的天空,卷动潮水的声音落叶的声音。
我相信消灭着我们的不是时间和泥土正是这些可怕的叶子。
还有什么比一片叶子更能表达我们傍晚,我凝视燃烧的火瓣不同颜色的火瓣在林中在雨中传递,不敢出声。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桔子裹紧空间静静地旋转。
桔子并不存在秋天穿过走廊在庭院闪光。
世界围向一个核心。
是谁在摇晃谁企图接近桔子表达桔子,偏离方向丰盈的太阳被枝头留绊放射橙黄的光焰你摘取桔子,揭开桔子深入瓣纹。
桔子并不存在。
桔子从来不是桔子从你看到它的那一刻,桔子不再是桔子。
桔子并不存在。
一只墨色的瓶子被河流抛弃躺在河滩上。
瓶口紧闭我走近瓶子。
凝视瓶子这是一只魔瓶,深藏罪恶还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信物像一条浮游的桥传递隔世的秘密?
或者这是一次海难漂来的遗迹阳光在瓶口上旋转进入瓶子内部,光线变得深黯(瓶子隐藏我们的企图,打亮我们内心与生俱来的神秘)也许这只是一个空洞的瓶子打开瓶口,什么也没发生也许事情并不简单瓶子未及触动,这个黄昏和一个人的命运就会被改变瓶子原样地躺在那里,深不可测(我们无法知道和解释一只瓶子只有用经验和智慧加工出更多的瓶子)我理解这种困难:因为我就是被这样制造的一只瓶子此刻正墨色地站在河边。
被保存在窗帘后面的烛光开始回热。
那位古代妇女晃动着,茶水的声音仿佛她在浴池里发出的窃笑一杯开水倒入杯中温暖了瓷,窑土描瓷女人的手指(她在那天早上,用同样的手法描眉)一定的温度连接泥土我们的手掌和久远的事情杯子里的水逐渐冷却烛光中的女人,瓷的体温融进我们的内心我们在杯子里倒入第二杯开水这水源源不断(我们和杯子一同诞生,破碎)
一个女人面对餐桌撒谎把呼吸藏在山水之间乌鸦落满黑板,鸣响翅膀的声音榆树的声音在桌上,两张纸变成电话语言秘密地起飞这纸页,春天的皮肤放荡地燃烧你不知道日光灯,那只粉蛾从哪个缝隙出走而你的心情变成什么形状你已猛然间把一颗种子撕裂把血涂在我的脸上时间汽球似地灌满云雾在诗人的炎症里飘动滴泉,那个别的星,液体的星叮当作响这时,那些不同名字的草来到传达室粗糙的手上一只孤雁的目光,胆怯的河流在信封上栖落我该怎样取出胆囊的石头或者,从哪个窗口投出语言不带擦伤这一刻,你花园的景色老得令人心疼。
我被迫扔下镰刀青草于是枯黄。
电锯的声音沉重,有力击打树林,春天的树枝电锯声压倒一切阳光通过电缆披挂下来电流,春天的血液流淌接通我们的肉体伐木工的手背闪动黝黑的光,电锯把他们拦腰截断。
那些树木仿佛农民的劳动姿势古老,呆板,逐渐消失鸟巢跌散下来不可抗拒的电锯,迅速横扫春天的每个角落教你无枝可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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