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有泪难流
我永远有泪难流
早晨,种子在你的眼角沉默到黄昏已在心脏长成大树水手在码头坐等潮水想着妻子的阵痛,在心里难产面部带伤的人带着雨搭走过一颗眼泪是一道下垂的目光为怜惜一种表情,忍泪十年我相信一颗泪水够渔夫一生打鱼晒网有哪一句诗能为砂石的水分引流黄昏前,一个女人决定陪一个诗人流泪这又能怎样?
当我在窗下被你汪汪的汲水声惊醒至今分不清雨和窗帘的厚度我永远等待眼泪那迅速倒长的树,开出枝叶的白光我永远有泪难流。
蚯蚓在泥土里爬满空虚的线条雨,这疯长的液体森林把我变成地下山脉。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在一群青草,燕子和母鹿之间你以胆怯的温柔围歼我绒绒的气息弥漫在对面,刺猬的尊严显示你的险恶。
倾听软蛇的声音挺身捍卫敌意,阳光充满刀尖我与众不同,与生俱来生活,爱情和牙齿一步步挫伤我我已经如此尖锐,肯定和无可逆转如飞檐翘角,高扬于故事之外,我深深伤害了你无声地呼吸你的泪水给你以手臂,我会触痛你的伤口,给你以心灵它受伤于自己的光芒,在深处血光扎眼春天哪,你残酷的温情永远使我自卑,绝望,有苦难言天空扬动你的波浪和裙子花瓣的指尖执意伸来你还能指望我什么在另一块石头或一个河边换一种颜色,为你深藏不露我始终锐利,生硬,难于避免感受沉默的锋芒,与己为敌嶙峋的头颅低垂于忧伤和磨难为我,就扔下我去吧只能如此相信我爱你,爱你们但我再也没有理由要你相信消灭或更换一棵树,需用二十年时间。
谁能相信:一件褐色外套一种步态,能够带来一场生死遭遇事情就是这样。
在那个华美的宾馆和歌厅,是一种风采把我阴暗的生命从深处点燃大好的女人!不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是为了一场爱情,我健步而来为了使爱情像爱情一样美丽而高贵,数十年我为你准备了自己和一份忠诚昨天,我是一面失去领地的国旗在晚来的风中猎猎作响或者,我是一棵失去太阳的金葵一动不动。
向谁转动?
为谁开放?
既然我们绝无来世而今世是个令人流泪的地方,那么大好的女人!不是为了一场爱情而是为了一种根据,我健步而来甚至,不是因为爱的需要而是在我内心,对人生和自己,拥有太多的忠诚大好的女人!穿褐色外套和步态优美的女人,灯光一样闪耀着迎面而来的女人请听我说:我说我爱你这已经不是一句语言,而是一种生存态度和答案,时间般无可更改。

天女在落日前埋葬情人转过天桥,风已改变雨花的方向阳光在空中漂浮。
仿佛一种水分从根部提升到枝头分散在叶子上,这种时候一袭掀动的衣袖就可以使我飞翔早年那场雨水落在纸页成为流淌的语言。
墙壁雪白地焚烧,一些草木游离于季节山也不能沉重那飘逸的动作飞翔,或者沉落雁群云朵般飘去井台上,褐色树叶击打秋天的落点,井抵达我阴沉深刻的梦想溪流在山石上弯曲垂挂。
所有的错误在于全身长满羽毛,同时扎根于水域水鸭随波逐流,鸭趾无风起浪星光下,我走出情人的小屋愤怒于记忆的清晰。
忽然瓦脊上一枚松针刺痛我我的口哨像尖叫的刺猬集中锋芒轻是一种悬挂和折磨。
轻是比沉重更沉重的状况。
植物的喷泉向树顶涌起然后喷散下来。
倒槐在宾馆明晃晃的窗子下在有很多树木的栅栏里面闪着错误的光倒槐是一棵颠倒的树被夸张的蘑菇,内容丰富的伞遮蔽自己。
似乎它植根于天空齐天的树干隐于无形倒槐忽然凌乱我使我惊异。
我不知道它怎样看待太阳和其他树一只麻雀落在它的树顶声音变调,目光晕眩这时,我看到我的内部一棵树披散在那里我极力摆脱倒槐,生长倒槐流出冷汗,那打湿倒槐的雨水倒槐来自一次嫁接畸形的枝条传接于季节的大树。
倒槐同样扎根在水泥下面的土壤里在有其他树木的栅栏后面倒槐远在意料之外抵达树的本质。
当我第二次看望倒槐槐叶已经落尽。
在宾馆阴暗的玻璃上,尖细的枝条如无数饥饿的鹰垂下爪。
这是在夏天,在燃烧的阳光下,祖母的腿骨穿过时间,泥土,来到我的手上吸收我的手汗。
我听到一个女人疼痛的叫唤祖母的腿部丰盈,有力近似我的姐姐。
她在夏天在裙裾下隐瞒一场大雪(我的祖父仿佛一把牛刀锋利,阴险,刀光触及牵牛花的根。
呵,情人我的救星!祖父如这骸骨穿过祖母的一生)墓穴被阳光廓开,充满祖母的骨殖破碎,狰狞浮动斑点(当祖母重返夏天太阳仍在黄昏高悬)这是在夏天,在迁坟之际我的手指紧攥祖母的腿骨如时间的犬齿叼着食物如柴禾上的五根火焰我想起我的姐姐,舞步悠扬她的裙裾下流淌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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