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如同活动的香蕉
我的手如同活动的香蕉
一个女人是一口下漩的深潭我们为了摸底而失足一生就在里面挣扎打漩女人接受我们的一朵玫瑰就送给了我们一朵同样的玫瑰我们牢记这个法则把棕子,啤酒塞在她们手上欣赏她们的羞怯在夜晚,我们搂抱水分充足的野鸡品尝它们,倾听羽毛落地的声音我们把光传授到她们的脸上把风暴带进她们体内然后罪恶地解救她们我的手如同活动的香蕉把芬芳散发给五个女人我掌握她们的冲突和眼泪但我已悲惨地在她们身上布下根须缺一不可我们的女人,我们就是这样爱她们然后在某次战争中我们躺在森林里,面对死亡咀嚼草莓和他们的滋味我们不知道她们是否美丽如初当我们斜背行囊在阳光,树木和坟墓之间游走就相信她们已经原谅了我们。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风吹草动,风经过屋宇释放暗中隐蔽的灯火影印秋天的意境这时我听到你的声音我听说你这个秋天无比寂寞那么你要听我的话把你深藏的茉莉用雨水洗净置放在我的树根上把你紫暗的土壤打开让我在冬天之前唯一地播种把你最美的部分交给我呼吸我听说你这个秋天无比寂寞经过这个秋天我们将成为祖辈和黄昏灯光下,枝头的果实跳来荡去告诉我叶子的重量我听说你这个秋天无比寂寞那么你要看到我们的儿子从夕阳下一摇一摆地走来你要回过头,让涌出的泪水流落你要在落泪的时候说你盼我归来说你为我准备了真正的秋天所有树花将在一瞬间残酷地开放我听说你这个秋天无比寂寞所有秋天惊险的语言我全能听到。
我听到灵魂在这个季节幽暗地发光呵,秋天的意境将多么深远我听说你这个秋天无比寂寞。
雷声响起的时候女人在干什么她们在公园的长椅上,在床上在厨房里,在镜子里受到雷击,万念俱灰在这以后她们回到各自的领地回到她们远在雷声之外的岛上收藏裙裾上粗鲁的火的颜色,乌云和雨女人是这么回事她们在雷声到来之前把避雷针或称引雷针插在她们烧焦的洞孔里。
风使许多心思变得错杂藤蔓,这缓慢的喷泉在支架上喷洒,篡改天空亭前走过的女人都像我的母亲叶子传达她的衣襟在此刻暗绿而叮当我在每个黄昏撑起一座凉亭覆盖在生动的帘子下那些脆硬的廊柱,那些椽木回到柳和槐树在风中美丽而弯曲凉亭在我的天空生长龟壳我的心因为栖息而阴凉当最长的藤蔓轻易触及我的灵魂一口老井突起,没收了全部阳光呵,我的老母亲为什么那根梁木,悲伤的梁木深暗地挥动手臂,一声不响。
在我跨进家门的那一刻梅雨已经过去。
我的母亲那廊檐下失去水分的干椒经久耐磨的干椒迅速衰老我的妻子拧干头上滴答的雨水正在更换年轻的发型我带着另一种贫穷归来跨进家门,骆驼的声音喘息的声音灌木般覆盖我的肢体和爱情。
在七月的核心旋舞在梦中深入沙暴,带回滚烫的种子和泉水山沟开始干瘪,如饥饿的蛇密集的蜻蜓,飞翔的十字架俯冲我,那窗帘下的少女细长弯曲的黄瓜不停地流汗像那些草帽下动作僵硬的农民我打开所有阀门倾听铁锈的声音沉默的夏季,燃烧的夏季谁在我的肩头哭泣,制造雨水一个女人的睫毛在黎明变成水草她一手搀着儿童,一手提着水桶,那零星的水滴艰难的水滴湿润我我预知那场远去的雨水滞留的雨水即将来临。
钟楼升起,坟墓一样庄严洪亮的钟声一次次敲落我我只能在落叶上建造驿站以一生完成一次飘零门前的树一天天长高这些日子,那些吝啬的新娘残忍地宴请我。
我坐在轮椅上用手帕擦拭流汗的思想一些词句的颜色干椒似的表现出它们的年龄生活解释着自身的迅速沉寂。
我在黎明种植桃花关于花朵的想象仿佛窗帘打开把我置放在一种临照状态暮色潮水般涌向钟楼的尖顶。
钟声如蝗如雨比哭泣更残忍的音乐呵飘飘落叶凋零我。
这些橙黄的叶子没有一片已经枯萎钟声。
我连钟声都来不及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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