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美得使人哑口无言
你美得使人哑口无言
你把停留的地方变成孤枝在所有的日子唯一地开放我想,你可以采撷一只苹果或一只画眉但你无法攀摘某种观念它是拉拢着我们的全部条件但即使如此,猎人的想法在枝头高悬,一个弹孔成为夜晚的核心我常常误入春天抖去伪装的枯枝败叶你美得使人哑口无言我只能在你缺点的部分设防在那里垒起钢铁和石头阻击自己。
背着手绕来绕去对你和风细雨我的心情一直在流汗一只蜘蛛使墙壁抖动灯泡停在暗处,隐蔽灯火如同收敛的刺猬我想我已经很深地扎痛自己我将在某个夜晚独自叫唤。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走廊里的羽扇飘来飘去,把各种颜色的风传递在我们的额头狡猾,性感的羽扇迷惑我们煽动水泥的梦想。
我们猜测着孔雀和雁在迅速出现的天空下被风吹得很远我带着走廊的墙壁和羽扇对面。
蝴蝶的影子绕满枝茎于是我相信在所有的动荡中我就是一把羽扇。
那远道而来的是乞乞波夫吗辗转于漫天风雪和泥泞他的雪橇缓慢地通过墓地他的手上一无所有过去的岁月留下真实的光辉大雪温暖着庄园的冬天木屋里,娜塔莎怀抱婴儿安德罗夫的手上盛开草莓谁有权置弃这些?
置弃往日的美丽?
空虚的名字在我们手上传递,如同烟草粗糙的火光一朵朵凋谢而那是乞乞波夫吗那个人是乞乞波夫。
或者不是他驾着雪橇在这个世界奔走他的雪橇通向过去装运死者,收集富裕让死去的复活让活着的安宁他的记忆比大雪深厚心灵覆盖着惧怕和怀念我在风雪中迷途,乘上乞乞波夫的雪橇,那辆孤独的雪橇。
那远道而来的是我是忠实归来的魂灵。
苍蝇光芒般抵达和覆盖春天,成为春天一个个弱点一只苍蝇在玻璃上碰撞如一颗活动宝石碧绿,晶亮,楚楚动人一只苍蝇足以穿透一块生铁我手持蝇具迅速扑灭苍蝇它已鲜苔般滋生我有时候,歼灭一只苍蝇也使我们心灵流血苍蝇悬浮在事物的表面暴露事物的污点苍蝇宣扬着我们的本质使我们自卑,酣畅,耻于罪孽成群飞动的苍蝇拖着乱线,纠缠和迷乱我一只苍蝇嗡声萦绕成为我无法表达的内心语言我认出这是叮在我祖母肚脐上的那一只它准时出现在每个春天苍蝇,这个春天的妓女在我们雪白的注视下亮出黑痣。
他躺在那里,仿佛一道安静的灯光触及地面按住所有的声响,气息而渺小的鱼游出尸布脱离被掩盖着的事实鱼如长明灯颤抖的火苗在狭隘的波光中驱逐安静睡去和醒来同样真实如同一个分币的两面鱼穿行于水草,礁石仿佛一个静止的东西被风缓缓吹动。
鱼来自深远的河流进入石头和纸仍然不安一个用和声讲述的传说在时间和次序里呼吸他断落,终止在那里鱼的活动使他回到传递的链条中来。
他的行动无所不在灯光在尸布上散开波纹鱼体现于水面,浮动于空气中。
那么谁还在哭泣今晚,所有的人怀惴水草面部长满礁石,纸花为一次超生泪流满面。
我站在潜水面上穿过千年被溶蚀的时间,瞭望自己谁曾获得如此巨大的空虚不同的时代在我心里转换在迅速的消亡中发育在无声的坍塌中成形我的空虚如此实在,完美仿佛一颗巨大病痛的果实石头被悬挂和孤立起来石头的王国,没有一根被称作砥柱的那种东西尖锐的世界内化我在石头上建立牙齿,咬啮自己古老的黑暗给空虚以颜色那先天细致的水弥漫于岩层内部,把空虚变成液态,变成一场空洞无形的雨谁勇敢地深入内心揭示这亘古深奥的秘密滴泉经过石头,获得形状一点点洗去石头上的声音那些以钟乳为名的石头呵当我以石相击,空虚被丧钟的声音巨大地饱满地鼓起我的空虚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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