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
溶洞
我站在潜水面上穿过千年被溶蚀的时间,瞭望自己谁曾获得如此巨大的空虚不同的时代在我心里转换在迅速的消亡中发育在无声的坍塌中成形我的空虚如此实在,完美仿佛一颗巨大病痛的果实石头被悬挂和孤立起来石头的王国,没有一根被称作砥柱的那种东西尖锐的世界内化我在石头上建立牙齿,咬啮自己古老的黑暗给空虚以颜色那先天细致的水弥漫于岩层内部,把空虚变成液态,变成一场空洞无形的雨谁勇敢地深入内心揭示这亘古深奥的秘密滴泉经过石头,获得形状一点点洗去石头上的声音那些以钟乳为名的石头呵当我以石相击,空虚被丧钟的声音巨大地饱满地鼓起我的空虚震耳欲聋。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瓜籽落地,如滴答钟声明年,楼板将是一片瓜田那些碧青的瓜藤,茂盛的流水漫过马赛克和地毯把它们变成秘密土地的果实放大,准备滋润炎热卖瓜女赤裸的脚板,肥硕的田鼠在瓜叶间啪啪响动瓜棚下滚动的爱情青光弥漫那是另一只西瓜在钢铁和水泥的瓜果之间在失去四季的地面,暗藏种子使我的诗歌独自苦难。
一个女人是一口下漩的深潭我们为了摸底而失足一生就在里面挣扎打漩女人接受我们的一朵玫瑰就送给了我们一朵同样的玫瑰我们牢记这个法则把棕子,啤酒塞在她们手上欣赏她们的羞怯在夜晚,我们搂抱水分充足的野鸡品尝它们,倾听羽毛落地的声音我们把光传授到她们的脸上把风暴带进她们体内然后罪恶地解救她们我的手如同活动的香蕉把芬芳散发给五个女人我掌握她们的冲突和眼泪但我已悲惨地在她们身上布下根须缺一不可我们的女人,我们就是这样爱她们然后在某次战争中我们躺在森林里,面对死亡咀嚼草莓和他们的滋味我们不知道她们是否美丽如初当我们斜背行囊在阳光,树木和坟墓之间游走就相信她们已经原谅了我们。
风吹草动,风经过屋宇释放暗中隐蔽的灯火影印秋天的意境这时我听到你的声音我听说你这个秋天无比寂寞那么你要听我的话把你深藏的茉莉用雨水洗净置放在我的树根上把你紫暗的土壤打开让我在冬天之前唯一地播种把你最美的部分交给我呼吸我听说你这个秋天无比寂寞经过这个秋天我们将成为祖辈和黄昏灯光下,枝头的果实跳来荡去告诉我叶子的重量我听说你这个秋天无比寂寞那么你要看到我们的儿子从夕阳下一摇一摆地走来你要回过头,让涌出的泪水流落你要在落泪的时候说你盼我归来说你为我准备了真正的秋天所有树花将在一瞬间残酷地开放我听说你这个秋天无比寂寞所有秋天惊险的语言我全能听到。
我听到灵魂在这个季节幽暗地发光呵,秋天的意境将多么深远我听说你这个秋天无比寂寞。
雷声响起的时候女人在干什么她们在公园的长椅上,在床上在厨房里,在镜子里受到雷击,万念俱灰在这以后她们回到各自的领地回到她们远在雷声之外的岛上收藏裙裾上粗鲁的火的颜色,乌云和雨女人是这么回事她们在雷声到来之前把避雷针或称引雷针插在她们烧焦的洞孔里。
风使许多心思变得错杂藤蔓,这缓慢的喷泉在支架上喷洒,篡改天空亭前走过的女人都像我的母亲叶子传达她的衣襟在此刻暗绿而叮当我在每个黄昏撑起一座凉亭覆盖在生动的帘子下那些脆硬的廊柱,那些椽木回到柳和槐树在风中美丽而弯曲凉亭在我的天空生长龟壳我的心因为栖息而阴凉当最长的藤蔓轻易触及我的灵魂一口老井突起,没收了全部阳光呵,我的老母亲为什么那根梁木,悲伤的梁木深暗地挥动手臂,一声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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