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
诗歌
就在那个年龄……诗歌来临寻找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它从哪儿来,从冬天或从一条河。
我不知道如何或何时,不,他们不是声音,他们不是词语,不是静寂,但我从街道上听到了它的召唤,从夜的枝桠,从人群中突然,在野火中或孤独的归途中,没訛枣孔的我在那里,而它触摸着我。
我不知该说什么,我的嘴没办法念出名字,我的双目失明,而某种东西在我灵魂中发动,高烧或忘掉的翅翼,而我开始设法摸索着那火,写下了第一行模糊的诗,模糊的,没有物质,纯粹胡言乱语,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人的纯粹智慧。
而突然我看见天空松散打开行星们悸动的新开地有洞的阴影全是窟窿被箭,火和花朵射穿,风激荡的夜,宇宙。
而我,微不足道的存在,沉醉于伟大的星空,广漠神秘的表象,形象感到自己是那深渊的纯粹部分,我与星星共转,我的心在风中起飞。

作者简介

聂鲁达
聂鲁达 诗人

巴勃罗·聂鲁达(1904年7月12日-1973年9月23日),智利当代著名诗人。

巴勃罗·聂鲁达(1904年7月12日-1973年9月23日),智利当代著名诗人。
聂鲁达聂鲁达
未发生过的事情是如此突然我永远地停留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别人也不知道我,好像我在一张椅子下,好像我失落在夜中——如此这样又不是这样但我已永远地停留。
我问后面来的人们,那些女人们和男人们,他们满怀如此的信心在做什么他们如何学会的生活;他们并不真正地回答,他们继续跳着舞和生活着。
这并没在一个已经决定沉默的人身上发生,而我也不想再继续谈下去因为我正停留在那里等待;在哪个地方和那一天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现在我已不是同一个人。
聂鲁达聂鲁达
让我们从一数到十二,然后大家静一静。
让我们试一次,在地球上住口不讲任何语言,安静一秒钟,让我们停止动手。
想必是神妙的一刻,不慌不忙,没有机车,在瞬息的不安中,让我们互相靠紧。
在寒冷的海上,让渔夫停止捕杀鲸鱼,让采盐的人看看自己劳损的手。
制造绿色战争的人,制造瓦斯弹烧夷弹的人,赶尽杀绝的胜利者,让他们换上干净衣裳,什么都不干,只跟兄弟们去树阴下散步。
别误会,我并非要求无所事事:我只要求生活,我不要跟死亡打交道。
即使我们不能同意改变自己的生活,总可以试一试什么也不干,也许片刻的深沉静默能够暂时消除这种悲哀。
这种无尽期的隔膜,和互相取命的恐吓,也许大地会教会我们领悟当一切似乎已经死去,其实却还活着。
现在跟我数到十二,等你们静下来,我便走。
聂鲁达聂鲁达
不论怎样,男人或女人,旅行者啊,将来,当我已不复存在的时候,寻找我吧,就到这里来寻找,在岩石和海洋的中间,在不安静的浪花的闪光里。
寻找我吧,就到这里来寻找,因为,我将无言地回到这里来,没有嘴唇也没有声音,干干净净;我要回到这里来,为了变成奔腾的大海,为了变成她的不羁的心;我将在这里迷失,我也将在这见被找到;在这里我也许将变成沉默和岩石。
聂鲁达聂鲁达
正因为时世艰辛,你婪等着我:让我们怀着希望去生活。
把你纤细的小手给我:让我们去攀登和经受,去感受和突破。
我们曾闯过荆棘之地,屈身于石块堆砌的窝里,我们又重新结成伴侣。
正因为岁月漫长,你要等着我:带上一只篮子、你的铁锨、你的衣履。
我们现在要做的不仅仅是为了石竹和丁香,也不是去寻找蜂糖;需要用我们的手去冲刷,去放火,看这险恶的世道是否敢向这坚定的四只手和四只眼睛挑战。
聂鲁达聂鲁达
每天早晨你等待着,衣服,在一把椅子上,让我们虚荣,我的爱,我的希望,我的身体来充满你,我刚刚从睡眠中起身,对水道过别后钻进你的袖子,我的腿寻找着你的腿的空洞,就这样,你不知疲倦的忠诚拥抱我到外面跋涉过草场,我移进诗中,我眺望窗外,各种事物,男人们,女人们,行动与斗争保持着我自己,反抗着我自己,劳动着我的双手睁开我的眼睛把各种滋味放入口中,就这样,衣服啊,我使你成为你的样子,推搡你的臂时,挣断你的缝线,这样你的生命就充满了我生命的味道。
你的波浪在风中回响好像是我的灵魂,在最坏的时辰,你粘在我的骨头上空虚,在夜晚黑暗,睡人们用他们的幽灵充填着你我的翅膀。
我问是否有一天一颗子弹从敌人那里将用我的血污染你而那时你将和我同时死亡或者,也许不这么戏剧化但更简单你将渐渐生病,衣服啊,与我,与我的身体一起我们将进入大地。
想到此,每天我问候你怀着敬意,而后让你拥抱我而忘掉你因为我们是一体将继续面对着风,一起,在夜晚,在街道上或斗争中,一个身体,也许,也许,有一天会停止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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