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麻雀
心疼的麻雀
松枝挑着我和残雪它凝结的雨水被阳光解开一点点落向地面。
我的风雪和天空都被疲倦的翅膀扇落我驻在松枝上,在你飘动的斑纹和路途中你悬浮的身影恰如我的担忧(我的儿子,我们作为父子在这个世上相遇,你是我灿烂的痛苦和脆弱是我带着疼痛的瞭望和祝福)融雪嘀嗒着阳光唯一的眼泪(我注定不能和你同行当我离去,我护送你的路程将通过你一生的追忆和怀念!
我的经验和知晓将等待你的把捉并将安慰你的哀悼和痛楚)有一天我们离别得太久思念得太苦,你就用逐渐深暗起来的喙为那只更小的麻雀梳理羽毛。
你会想起一朵积雪如何被阳光残酷地热爱,心疼的抚摸。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记忆的探照灯在扫瞄黑暗在灯光下悄悄地移动就这样,真实的事物被我们大片地熄灭。
这就是遗忘是我们的一种自杀我的父母在三年前惨死我的兄弟在地震中残疾因为什么,我把绝世的真情谋杀?
遗忘抽象着往昔橡皮一样慢慢地擦去疼痛,罪恶和灾难使它们不再具体,还原使我们躲进自己的叛变喘息我的土地里长满荆棘和苦艾傍晚的时候,我带回一些种子,割去杂草大地出现。
遗忘的领地空白开阔,让我们有权试探来年仁慈的造化!这是一种精神和品格?
还是一种能力我深知:卸去重负是要我们重新承担,而苦难所在的地方正是明天。
子弹离开弹膛,像一支呼啸的雨,像一颗流星其实,我们生命的全部根据只是一个目标。
我们为它而来并走完我们的一生子弹撕开阻力鸣叫着就像我们一路喘息的声音它和这个世界磨擦的热情令人惶恐和悲哀(这迅速的有去无回的飞行呵)无论子弹和我们的经过如何我们所能和必须到达的目标真正的目标只是死亡。
一个女人坐在院子里干着什么事,或没干什么事她坐在那里,依附着椅子的轮廓,像一把椅子或不像一把椅子。
院子里桂花已经开了,麻雀在树枝上放大着花朵三只苍蝇叮着窗台上的阳光墙角里透出带洗发精味的潮气,或不带洗发精味的潮气。
这个女人她坐在院子里,不关院子和椅子的事;不关阳光,桂花和洗发精的事。
她只是坐在那里,也不关自己的事。
墓穴廓开。
土地在缩小棺木放下去的时候土地的胃部梗阻。
这种事情不停地发生:世界把一些生命吐出来,让土地吞咽使土地饱涨。
泥土填上对于生者和土地,从此患上无法愈合的溃疡。
土地就像死者的亲人,持续而困难地消化着死亡对于死亡,谁能理解得这么深刻?
土地收藏着死亡的全部沉重和秘密这几乎就是它每天的食物。
哦!我身着单衣的母亲患风寒病的母亲!我不敢讲述你。
我置身在一个很冷很冷的冬天,我怕我的声音会冻僵你哦!我一生负重的母亲压弯了腰的母亲!我不敢仰视你。
我被压在一座大山下,我怕我的目光会让你的心情沉重哦!我孤寡半世的母亲凄风苦雨的母亲!我不敢面对你。
我失陷在无边的荒原上,我怕我的表情会让你感到孤独哦!我白发苍苍的母亲年老体衰的母亲!我不敢探望你。
我流浪在无尽的旅途中,我怕我沧桑的面容会让你苍老十年哦!我远离人世的母亲日夜思念的母亲!我甚至不敢用心想你!我至今挣扎在伤痛里,我怕我心灵的血泪会使你心碎哦!我已经失去的母亲被我再次失去的母亲呵。

古诗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