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故事的古诗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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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皖南有一农妇,于河边拾薪,微闻禽声,似哀鸣。
熟视之,乃鹜也。
妇就之,见其两翅血迹斑斑,疑其受创也。
妇奉之归,治之旬日,创愈。
临去,频频颔之,似谢。
月余,有鹜数十来农妇园中栖,且日产蛋甚多。
妇不忍市之,即孵,得雏成群。
二年,农妇家小裕焉,盖创鹜之报也。
济阴之贾人,渡河而亡其舟,栖于浮苴之亡,号呼救命。
有渔者以舟往救之。
未至,贾人曰:我富者也,能救我,予尔百金!渔者载而登陆,则予十金。
渔者曰:向许百金而今但予十金?
贾人勃然作色曰:若渔者也,一日捕鱼能获几何?
而骤得十金犹为不足乎?
渔者黯然而退。
他日,贾人浮吕梁而下,舟薄于石,又覆,而渔者在焉。
或曰:何以不就?
渔者曰:是许金而不酬者也!未久,贾人没。
随州大洪山作人李遥,杀人亡命。
逾年,至秭归,因出市,见鬻柱杖者,等闲以数十钱买之。
是时,秭归适又有邑民为人所杀,求贼甚急。
民之子见遥所操杖,识之,曰:此吾父杖也。
”遂以告官司。
吏执遥验之,果邑民之杖也。
榜掠备至。
遥实买杖,而鬻杖者已不见,卒未有以自明。
有司诘其行止来历,势不可隐,乃通随州,而大洪杀人之罪遂败。
市人千万而遥适值之,因缘及其隐匿,此亦事之可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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曩有愚者,常于户外县履为志。
一日出户,及午,忽暴雨。
其妻收履。
至薄暮,愚者归,不见履,讶曰:吾家徙乎?
”徘徊不进。
妻见之,曰:是汝家,何不入?
”愚者曰:无履,非吾室。
”妻曰:汝何以不识吾?
”愚者审视之,乃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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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有田夫耕地,值见伤蛇在焉。
顷之,有一蛇衔草着伤口上,经日创蛇走。
田夫取其余叶治伤,皆验。
本不知草名,乡人因以蛇衔名之。
古人云:蛇衔草能续已断之指如故,非妄言也。
欧阳晔治鄂州,民有争舟而相殴致死者,狱久不决。
晔自临其狱,坐囚于庭中,去其桎梏而饮食之,食讫,悉劳而还之狱。
独留一人于庭,留者色变而惶顾。
晔曰:杀人者汝也!”囚佯为不知所以。
晔曰:吾观食者皆以右手持箸,而汝独以左。
今死者伤在右肋,非汝而谁?
”囚无以对。
若石居冥山之阴,有虎恒窥其藩。
若石帅家人昼夜警:日出而殷钲,日入而举辉,筑墙掘坎以守。
卒岁虎不能有获。
一日,虎死,若石大喜,自以为虎死无毒己者矣。
于是弛其惫,墙坏而不葺。
无何,有貙闻其牛羊豕之声而入食焉。
若石不知其为貙也,斥之不走。
貙人立而爪之毙。
人曰:若石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其死也宜。
工之侨得良桐焉,斫而为琴,弦而鼓之,金声而玉应。
自以为天下之美也,献之太常。
使国工视之,曰:弗古。
”还之。
工之侨以归,谋诸漆工,作断纹焉;又谋诸篆工,作古窾焉。
匣而埋诸土,期年出之,抱以适市。
贵人过而见之,易之以百金,献诸朝。
乐官传视,皆曰:希世之珍也。
”工之侨闻之,叹曰:悲哉世也!岂独一琴哉?
莫不然矣!而不早图之,其与亡矣。
”遂去,入于宕之山,不知其所终。
墨子怒耕柱子。
耕柱子曰:我无愈于人乎?
”墨子曰:我将上太行,以骥与牛驾,子将谁策?
”耕柱子曰:将策骥也。
”墨子曰:何故策骥也?
”耕柱子曰:骥足以策。
”墨子曰:我亦以子为足以策,故怒之。
”耕柱子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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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有学书于人者,自以为艺成,辞而去。
师曰:吾有一箧物,不欲付他人,愿托置于某山下。
”其人受之,因其封题不甚密,乃启而视之,皆磨穴之砚也,数十枚,方知师夙用者。
顿觉羞愧,及反而学,至精其艺。
曹州于令仪者,市井人也,长厚不忤物,晚人家颇丰富。
一夕,盗入其室,诸子擒之,乃邻子也。
令仪曰:汝素寡悔,何苦而为盗邪?
”曰:迫于贫耳!”问其所欲,曰:得十千足以衣食。
”如其欲与之。
既去,复呼之,盗大恐。
谓曰:汝贫甚,夜负十千以归,恐为人所诘。
留之,至明使去。
盗大感愧,卒为良民。
乡里称君为善士。
君择子侄之秀者,起学室,延名儒以掖之,子、侄杰仿举进士第,今为曹南令族。
陈遗至孝。
母好食铛底焦饭,遗作郡主簿,底装一囊,每煮食,辄贮收焦饭,归以遗母。
后值孙恩掠郡,郡守袁山松即日出征。
时遗已聚敛得数斗焦饭,未及归家,遂携而从军。
与孙恩战,败,军人溃散,遁入山泽,无以为粮,有饥馁而死者。
遗独以焦饭得活,时人以为至孝之报也。
红毛国,旧许与中国相贸易,边帅见其众,不许登岸。
红毛人固请赐一毡地足矣。
帅思一毡所容无几,许之。
其人置毡岸上,但容二人,拉之容四五人。
且拉且登,顷刻毡大亩许,已登百人矣。
短刃并发,出于不意,被掠数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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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不如其乡里,明孝宗时,尝行乞于吴。
凡丐所得,多不食,每贮直之竹筒中。
见者以为异,久之,诘其故,曰:吾有母在,将以遗之。
”有好事者欲窥其究,迹之行。
行里许,至河旁,竹树掩映,一蔽舟系柳阴下。
舟虽蔽,颇洁,有老媪坐其中。
丐坐地,出所贮饮食整理之,奉以登舟。
俟母举杯,乃起唱歌,为儿戏,以娱母。
母食尽,然后他求。
一日乞道上,无所得,惫甚。
有沈孟渊者,哀而与之食,丐宁忍饿,终不先母食也。
如是者数年,母死,丐不知所终。
丐自言沈姓,年可三十。
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
”桓侯曰:寡人无疾。
”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
”桓侯不应。
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
”桓侯又不应。
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
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
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
”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
桓侯遂死。

一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
途中两狼,缀行甚远。
屠惧,投以骨。
一狼得骨止,一狼仍从。
复投之,后狼止而前狼又至。
骨已尽矣,而两狼之并驱如故。
屠大窘,恐前后受其敌。
顾野有麦场,场主积薪其中,苫蔽成丘。
屠乃奔倚其下,弛担持刀。
狼不敢前,眈眈相向。
少时,一狼径去,其一犬坐于前。
久之,目似瞑,意暇甚。
屠暴起,以刀劈狼首,又数刀毙之。
方欲行,转视积薪后,一狼洞其中,意将隧入以攻其后也。
身已半入,止露尻尾。
屠自后断其股,亦毙之。
乃悟前狼假寐,盖以诱敌。
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
止增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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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丘据死,景公召晏子而告之曰:据忠子爱我。
我欲丰厚其葬,高大其垄。
”晏子曰:敢问据之忠子爱于君者,可得闻乎?
”公曰:吾有喜于玩好,有司未能我具也,则据以其所有共我,是以知其忠也。
每有风雨,暮夜求,必存吾,是以知其爱也。
”晏子曰:婴对,则为罪;不对,则无以事君,敢不对乎!婴闻之,臣专其君,谓之不忠;子专其父,谓之不孝。
事君之道,导亲于父兄,有礼于群臣,有惠于百姓,有信于诸侯,谓之忠。
为子之道,以钟爱其兄弟,旅行于诸父,慈惠于众子,诚信于朋友,谓之孝。
今四封之民,皆君之臣也,而维据尽力以爱君,何爱者之少邪?
四封之货,皆君之有也,而维据也以其私财忠于君,何忠之寡邪?
据之防塞群臣,拥蔽君,无乃甚乎?
”公曰:善哉!微子,寡人不知据之至于是也。
”遂罢为垄之役,废厚葬之令,令有司据法而责,群臣过而谏。
故官无废法,臣无隐忠,而百姓大说。
梁丘据谓晏子曰:吾至死不及夫子矣。
”晏子曰:婴闻之:为者常成,行者常至。
婴非有异与人也,常为而不置,常行而不休者。
故难及也?
子击出,遭田子方于道,下车伏谒。
子方不为礼。
子击怒,谓子方曰:富贵者骄人乎?
贫贱者骄人乎?
”子方曰:亦贫贱者骄人耳!富贵者安敢骄人!国君而骄人,则失去国;大夫而骄人则失去家。
失其国者未闻有以国待之者也,失其家者未闻有以家待之者也。
夫士贫贱,言不用,行不合,则纳履而去耳,安往而不得贫贱哉!”子击乃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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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一人嗜酒,忽遇故人,其故人乃悭吝之人。
嗜酒者曰:望诣贵府一叙,口渴心烦,或茶或酒,求止渴耳。
”故人曰:吾贱寓甚遐,不敢劳烦玉趾。
”嗜酒者曰:谅第二三十里耳。
”故人曰:敝寓甚陋,不堪屈尊。
”嗜酒者曰:但启户就好。
”故人曰:奈器皿不备,无有杯盏。
”嗜酒者曰:吾与尔相知,瓶饮亦好。
”故人曰:且待吾半日,吾访友毕即呼尔同归。
”嗜酒者目瞪口呆。
明有陆庐峰者,于京城待用。
尝于市遇一佳砚,议价未定。
既还邸,使门人往,以一金易归。
门人持砚归,公讶其不类。
门人坚称其是。
公曰:向观砚有鸲鹆眼,今何无之?
”答曰:吾嫌其微凸,路值石工,幸有余银,令磨而平之。
”公大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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