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虐的河豚
自虐的河豚
河豚不同于其他靠毒素养育,捍卫着自己如同人类。
在豪华的吊灯下河豚来到餐桌上抗拒我们的视觉把浅蓝色的盘子变成湖把水声,打渔人的背影和危险,带进我们的思想河豚浅显地躺在那里无辜,软弱。
让我们一种生命,带着可能的死亡品尝和享受另一种死亡(美丽的事物总使我们变得残忍。
)河豚消失河豚复活。
一只曾被叉伤的河豚,仅仅一滴淤血挫败清洗和警觉进入我们体内。
这就意味着一种生命曾经的灾难将由另一种生命在今后承担这是怎样的一种血肉相连相互为敌?
河豚有他无我的血液早就流经我的弱点(我们至今难以和解)有时候,我走进餐厅或医院,才意识到我就是一条河豚,以毒性和自虐为生,不可救药。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他在早晨不到两米高的地方遇见他:这段上好的材料他想先得把他目光的钉子拔掉才好刨去头上狂乱的枝叶还有凹凸不平的表情然后是鼻子和挂在两边的听觉。
昨天晚上斧子已经磨好,砍削这些灵敏的东西必须准确到位这一点他从来就有信心牙齿留做楔子可以就地取材眼眶和嘴看上去很有深度入凿时分寸要紧。
完成这些一张台面就已成形后面的事情相对简单两条胳膊过长,两条腿过粗缺少弹性,但锯齿比什么都锋利。
备齐四条腿后千万别忘了:多用钉子事物才能牢靠。
就这样他在遇见他不到两分钟就已大功告成。
一张结实的桌子任你搬来摆去这是规范设计的产品。
不信你把整个世界都搁在上面试试。
花匠推着板车把一座花园推进这个早晨那上面枝叶拥挤,群花灿烂我在花摊前站了一会看到人们叶片一样围拢上来第一个女人面带桃花第二个女人的动作花枝招展第三个是男人,他的声音开着杜鹃。
这些争相购花的人早已被花朵收购。
然后我就离开。
当我返回的时候板车已经推走他们还很厚地堆积在路边像一群等待清除的枯枝败叶。
这颗黑痣经过眉头鼻翼,带着整个面孔在唇边降落,像一颗就要落下的眼泪。
它孤立地停在那里事关全局。
这张面孔光滑得像个面具,它朝着夜晚的方向,目光带着阴影有些表情仿佛从这颗痣出发走向某种熄灭。
这颗痣个别突出。
叮着这张面孔的很多事情以及我们的误会仿佛一个关键。
在一次想象中,关键打开痣和面孔同时改变。
一张面孔如一阵光亮,从一颗黑痣开始,到一颗黑痣为止。
阳光闪烁。
我凝视一朵墨菊天忽然很黑。
夜被聚拢黑暗出现核心(草丛里蟋蟀持续地呼唤蟋蟀如雨。
雨露和鸣)这是在地狱展开的时候黑暗升起。
但实际上这时阳光像油菜花一样明亮(阳光下,农民的唾沫蛇一样呼啸)我们的心脏玻璃似的充满巨大的光明阳光在明晃晃的花枝上焚烧我凝视墨菊,天仍然很黑墨菊停止在橙色的枝头仿佛河流上漂浮一朵黑荷(只有黑暗清晰无比但真实的世界仍然充满光明)如何在阳光和菊叶之间安全地往返,阳光和墨菊如何唯一直到我的想象枯竭明亮和黑暗,始终是我无法回避的两个事实。
使在田垅刮起风使蔬菜的叶子飘动天光朦胧中,诗人倦于沉思,歌手声音嘶哑黎明水车般旋转,带着回流那个心情忧郁的少年衣服搭在肩上,口哨嘹亮使萎靡的春日回眸女人坐在门口等待使目光炯炯。
夜晚使她的身体像白色的降旗抖动在所有的文字中,使无风自动使冰块燃烧。
使水滴锋利使白骨盛开如花的肌肤你在狭长的空间行动使或被使。
你的秋千抵达两级使即被使。
被使即使你的目光粗糙,积极充满石头。
使使你死无宁日使使你生动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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