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古代的雪花
来自古代的雪花
来自古代的雪花,击打羽毛,烛光和镜面树枝模糊起来为某个晴天高挑一场雨水(如今,已经没有那种梅花停留在这个季节清瘦你的表妹)光在敞开的窗上扇动仿佛无法肯定的心思在雪中,一些情景被掩埋一些情景迅速地变幻令我们对生活无心。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闪电垂挂在海滩。
云墙坍塌。
那些狂飞乱舞的叶子鸟群,把整个天空变成粗暴的大树一只海鸥使风暴变蓝这是风暴到来的情景。
是你扬动想象的情景。
事实上我们用全部意志唤起和抵制风暴当风暴疯狂地围绕我们如旋舞的裙子,在核心我们成为车轮上缓慢的轴成为激动的狮子那僵硬的眼睛一场风暴使多少人丧生敞开衣襟的人,弱不禁风的人在黎明成为飞天。
那些裹着风暴远去的云朵,在风暴中生根的帆带走最后冲动的天空和海岸使我困倦的歌声终年不息风暴被收藏在裙裾和雨水中间还原我们的愤怒和敌意甚至,一只黑燕鸥的翅膀传递风暴也使我们一生摇曳那么是否有这样的时刻拒绝弯曲的树,冷静的钢铁紧锁风暴。
怀疑者的目光穿越迷乱展开平静的玻璃。
寻找伤口的人不可救药的人,猛烈的砒霜也不能使你的心灵颤栗海岛被覆盖在轰响下,犹如庞大机器轰击下的一块铁屑狂乱的石鸟,滑落的砂粒在风平浪静的窗前,在风暴永远无法抵达的井壁我听你提炼喧响,从容地讲述寓言海在喘息。
一只厌倦的海蛙被树枝穿透,钉在根上挂满水珠的琥珀草丛昆虫围拢的兰花。
深不可测的秘密我采撷落满额头的马鬃,草叶旋动温柔的圈。
在一个傍晚,日光和尘头扬起我临近水池,在古老的水中看到赤裸的雷梅苔丝像一朵硕大的莲花雷梅苔丝在浴池里耐心洗涤着孤独水流在她饱满的乳房和心灵流淌(雷梅苔丝洁净得甚至没有一点思想)她的身体像水一样莹白我看到雷梅苔丝在变轻在一阵发光的微风中从浴池升上天空(风吹草动。
风把灰尘带进我的呼吸,带进河流)而雷梅苔丝的浴水变成一场落花般的大雨雨水洗涤着马贡多。
布恩地亚家族的老宅,人类的居住在雨中诗句般闪耀,迷濛很久以来,雷梅苔丝月亮般在水中消失池水一天天变脏(甚至很多眼泪都不再清白)我倾听梦幻般的浴声,想念孤独。
看到一只鸿你的思想升高。
譬如在岩石上看到一只栖息的鸿你感到整个山都在提升鸿站在那里站在需要我们仰望的高度照射我们,仿佛我们的屋顶上一扇耀眼的天窗我的祖父泣血诗词的那天我看到茅屋上雪鸿泥爪像细瘦的树枝从此我像果实一样被它高挑着不肯降落秋天到来我们被道路一步步逼向深谷这时一只鸿让我们抬起头来鸿的鸣叫,弄得我们热泪盈眶我们的手悲哀地颤抖着无数丧失使我们美丽我们怀抱一种飘缈苦难和正当地走在天空下感受到某种来自天上的空阔很多时候,鸿的翅膀垂下风一层层剥开时间和灰土高高地吹拂我我的样子有点失真。
父亲把木梁升上屋顶的那天我躺在草堆上,开始一生的仰望。
父亲吆喝着粗糙的大手举着木梁手背上的汗毛抵达我的眼睫父亲把竹篙,钉子把整个房子的重量钉在木梁上那一刻,阳光入木三分我听到我的骨头笃笃作响木梁横穿茅草,芦席和泥巴横穿无数风雨之夜一些绳子和铁钩从梁上垂挂下来,母亲踮起脚尖在上面勾挂很多东西夜晚,父亲不停地咳嗽我看到屋梁上的节疤旋转成群的啄木鸟扑腾着仿佛母亲的歌声绕梁三匝多年以后,我靠在椅背上忍受脊背的酸痛。
我才懂得为什么屋梁必须仰望屋梁远在屋顶之上在最可靠和最无权弯曲的地方。
那是在九月,在我们的目光和心情开始变凉的那种月份的一个黄昏我穿过井一样深暗的巷子来到巷口,就看到天边猛烈燃烧着一片白光堆积的闪电,排山倒海的锋芒使我丧魂落魄你一生也没见过那样的太阳肯定没有。
你忽然不知道身在何处你肯定感到头晕目眩,痛不欲生感到一种愤怒,疼痛,死去活来那夕阳,那地狱出口处的光亮使街道看上去无比阴暗晃动的人群就像动作古怪的幽灵就像呼啸的大火中一堆回炉的废铁我,一张毫无准备的底片忽然曝光某个秘密隐藏的夜晚白光闪烁那个雨天,桥头,那封十年送达的家书,白光闪烁我不知道那光将怎样消失我将怎样生还就在我低头的那一刻,忽然双目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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