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湖
天鹅湖
蒲迪湖,深幽,沉重的暗色岩石,古老的大森林中间的一汪水,你在那里敞开,仿佛地下的门,邻近世界尽头的孤独的海。
我们策马奔驰.在无垠的沙滩与千万百万布散的泡沫并行,没有一间屋,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匹马只有时光在流逝,以及那道绿色白色的海岸。
那片大洋。
后来上了山岗,忽然间那个湖,隐秘而坚韧的水,密集的光,大地指环上镶嵌的宝石。
一阵黑色白色的飞翔:惊起—群天鹅:夜色的长颈,红皮的蹼足,宁静如雪,翱翔于世界之上。
啊,从平整的水面起飞成千个身躯指向静止的美犹如湖水清澈的安宁。
一时间,全群撩过水面:活动,声音,满月的塔丛,后来是疾速的扑翅,从回旋中形成次序,齐飞,壮美的鼓翼,于是远去,只剩空虚中一阵白色的振动。

作者简介

聂鲁达
聂鲁达 诗人

巴勃罗·聂鲁达(1904年7月12日-1973年9月23日),智利当代著名诗人。

巴勃罗·聂鲁达(1904年7月12日-1973年9月23日),智利当代著名诗人。
聂鲁达聂鲁达
这是谁?
谁在大路上?
这是谁呵?
这是谁?
谁在黑暗中?
谁在血泊里?
烟尘、钢铁、石块,死亡、烈火、哭泣。
这是谁呵?
碌亲,这是谁?
是谁呵?
又是往哪里去?
聂鲁达聂鲁达
西班牙,你慷慨地赐给了我坚贞的爱情。
我期待已久的柔情终于到来,那在我的嘴唇上印下最深厚的吻的人正伴随在我的身边。
暴风雨没有使她离我而去,分离也没能使我们争得的爱情空间加大距离。
战火点燃之前,当你的身影在西班牙的田野上出现的时候,我是双重的观念、复合的光亮,痛苦从你的脸上滑脱,跌落到了失落的岩石之上。
我从巨大的悲痛中、从竖起的鱼叉上驶入了你的水域,我亲爱的,就好像在忿怒和死亡之中奔驰的骏马突然间遇到了清晨的苹果、飞溅着野性的瀑布。
从那以后,亲爱的,遍布我的行踪的荒野、对我紧追的黑暗海洋以及那无际金秋的栗树就都认识了你。
谁没有看到,亲爱的,我的美人儿,在斗争中,你就像是一个带着星辰的所有标记的幽灵伴随在我的身边?
由于我只是人类沧海中的一颗谷粒,凡是到人群中去找我的人,谁没有看到你紧紧地偎依着我的根基、在我的热血的歌中受到了赞美?
我不知道,亲爱的,是否还有时间和地方再一次将你娇美的身姿,我的爱妻,铺陈在我的作品里:如今的日于是艰难而光辉的,在这样的时日里,我们收获的是糅合着眼睑和棘刺的甜蜜。
我已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你:早在恋爱之前你就已经存在,你带着命运的一切要素奔我而来,而在你之前,孤独就属于你,也许就是你那沉睡着的秀发。
如今,我的爱情之杯啊,我几乎不再呼唤你的名字,我的生命的主宰,我的偶像啊,如同太空中的白昼,你代表着世界上的全部光辉。
聂鲁达聂鲁达
我的责任和我的诗歌携手同行,我是我,可又不是,这就是我的命运。
我的遭遇和受苦的人相同,他们的苦痛也是我的苦痛。
如果我不属于被压迫的大众,我就不成其为我,我来自人民,我为人民歌唱:我的诗是赞歌,也是鞭挞。
有人对我说:你属于阴影,也许是这样,不过我正走向光明。
我是农民和渔夫中间的一个,在书卷堆里可找我不着,男女百姓里面才有我的踪影,因为他们教我认识了永恒。
聂鲁达聂鲁达
当她全身赤裸裸地走进来的时候,所有这些人全都呆在屋子里。
他们一直喝着酒,开始向她吐口水。
刚从河里面出来,她什么也不了解。
她是—条迷失了自己道路的美人鱼。
辱骂流过她闪闪发光的身体。
唾沫打脏了她的金色的乳房。
不知道什么叫眼泪,她没有哭泣。
不知道什么叫衣裳,她一丝不挂。
他们用香烟头子和软木塞炭乱戳她,粗野地大笑着在酒店的地板上打滚。
她不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语言。
她的眼睛是遥远的爱情的颜色,她的手臂是一双黄灿灿的玉石。
她的嘴唇在珊瑚光中无声地动,于是她突然间离开那道门走了。
刚刚进入河里面,她就给洗得干干净净,象一块白石头在雨水中再次发亮;没有回头看一眼,她再次游着水,她游向虚无,游向自己的死亡。
聂鲁达聂鲁达
啊,你,昏暗中的血肉情人,比甜蜜更为甜蜜、更为余味无穷,你从往昔的日子中涌现出来,在陶醉中,你用浓重的花粉注满自己的酒杯。
从那充满着凌辱的夜晚、如同流溢的美酒的夜晚、凝结变黑的血迹般的夜晚,我仿佛一座伤损的高塔倒向了你,在简单的床单之间,你的星光冲着我闪烁直到烧灼了天空。
啊,素馨的罗网,啊,这新的幽暗——我们紧搂着腰肢、以谷穗的血雨冲击着时间触摸着的黑夜——维系着的肉体之火。
这是在空气泡沫中单纯的爱情,这是街道陷入死一般寂静时分的爱情,这是生命全都死去而让我点燃所有角落的爱情。
我啃咬了女人、因逐渐耗尽力量而疲惫不堪、珍藏起了记忆的珠串并开始了亲吻接连亲吻的历程,留连于爱抚、沉湎于这冰冷头发的洞穴、这被吻遍的双腿:在大地的唇间,如饥似渴地用被吞噬的嘴唇贪婪地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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