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刻舟求剑》
重读《刻舟求剑》
河流滚动而下。
卷走水草,浮木甚至河鸥的颜色显然,在这种掳掠中钢铁也无法停留唯一能够停留的是我的记忆它深刻,清晰固守原地,一动不动闪射出一种悲哀这是我最后不肯丧失的当我的船随波逐流最终靠岸,记忆将指引我的回追。
(时过境迁我至今一无所获)这并不可笑。
因为丧失不同于放弃。
有时候我们不承认结果,只相信找寻。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诗人把夜留在稿纸上独自逃走(这个夜晚黑得像火柴头)诗人来到早晨两眼漆黑(他后悔昨夜没设置一点月光)事实上这时候阳光正夸张着爱情、诗和我们的罪过(也许第一个发现太阳的人是个盲人)诗人紫茉莉一样站在阳光之外对自己说谎然后自卑地沉默直到诗人毫无指望像个归狱的逃犯回到夜晚那个火柴头已成灰色诗人一面想象自己的呼救声一面玩味无家可归的自由。
疯子尼采戴着他的黑帽子在欧洲的黄昏穿行就像穿行在十月的果园里这时候,欧洲的太阳经过爱琴海上的骚动,经过苏格拉底雕像和罗马教堂的钟声来到他的枝头像个熟透了的红苹果尼采他吹着口哨手杖划着漂亮的扇面殷勤地向太阳致脱帽礼这时候他就发现了他的影子他的忠实的影子像片蜿蜒的日蚀拖在身后尼采揪着帽子在想也许这一回,他的黑帽子没错他迟疑地停下来发现在他走来的路上落了一地的烂苹果,太阳凭它的倾斜度歪曲了所有的影子那些被置弃在地上的垃圾似的影子,那些鬼祟的暗娼似的影子疯子尼采,他忽然愤怒起来他举手给太阳戴上他的黑帽子欧洲顿时一片黑夜欧洲回到了影子的世界这时候他再也不能很响地吹口哨很钟摆地划他的手杖了他就像变了一个疯狂的魔术变完这个魔术疯子尼采,他真的疯了。
芒果橙黄,圆润太阳一样降落在那里(它在哪里生长?
经过哪些风雨和路途)芒果作为一棵树的结果被传递到这个夏天在夏天的饥渴中刚刚开始如同阳光从太阳分裂最终到达,在我们的窗口和大地刚刚开始如同来到我们生活中的女人。
如同生死之间芒果很哲学地躺在那里丰硕,完美。
芒果永远是一次结果。
芒果永远不能成为结果(一个事物的结果永远为另一个事物开头)
是谁坐在这里?
在这个茶社的黄昏,浅斟低饮茶叶在水中呼吸活动,如一群鱼(一棵茶树死去,像一蓬雨停止在空中,茶叶生成如同一批鱼死去,鱼羹生成)是谁?
谁在围桌而坐频频端杯?
让溢出的茶水打湿桌上的节疤仿佛药液擦洗事物暗藏的伤痛(一棵无名树死去,茶桌生成如同一抔土死去,茶杯生成)(死亡是事物存在的前提还是事物的互换和再生)那么我们是谁,依靠着死亡而生存?
我们是一群鱼,树木,茶和所有享用过的事物是它们的另一种形态和活法那么现在,究竟是谁坐在这里在这个黄昏的茶社品茗究竟是谁品尝着谁。
固执,僵持的石头被泥土拥挤,被自己压迫局部的山,在有力的风中体验它的沉重。
风经过一块石头,如同石碇紧系着风无论它走得多远,终将停止下来回到安静的石头。
可是一阵风使一块石头轻松了许多翅膀的声音,迁徙的速度随风而至的星光,如雨飘落风如同石头扬起的一面旗帜,把它高挑起来石头的光亮和尘灰飞舞影子,那疲劳的心情被风牵动石头仍在风中站立被一阵风吹过的石头不再是原来的石头。
风已经把它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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