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直到的古诗大全
万事尽从忙里错,一心须向静中安。
路当平处经行稳,人有常情耐久看。
直到始终无悔吝,旁生枝叶便多端。
处世·风波境界立身难。宋代。戴复古。 风波境界立身难,处世规模要放宽。万事尽从忙里错,一心须向静中安。路当平处经行稳,人有常情耐久看。直到始终无悔吝,旁生枝叶便多端。
目击三千界,肩摩尺五天。
扶桑旸谷畔,青草洞庭边。
云气无遮障,分明在眼前。
登祝融·秋风吹拄杖。宋代。戴复古。 秋风吹拄杖,直到祝融颠。目击三千界,肩摩尺五天。扶桑旸谷畔,青草洞庭边。云气无遮障,分明在眼前。
骑之泛溟渤,飘然泝昆仑。
直到析木津,细问黄河源。
玉绳澹碧落,机杼闲天孙。
北斗可用挹,槎腹洼为樽。
独携天一水,从乾纳诸坤。
梧桐九秋影,苔藓千年痕。
媪神发深閟,泉冽槎犹存。
尔泉以亨字,是亨本於元。
世人重通塞,祗就利处论。
习坎维心亨,中有真肧腪。
木上有水井,何尝以亨言。
泉於性中汲,画向象外吞。
安得跨黄鹄,往款君平门。
张太博亨泉。宋代。洪咨夔。 公家老博望,手斲扶桑根。骑之泛溟渤,飘然泝昆仑。直到析木津,细问黄河源。玉绳澹碧落,机杼闲天孙。北斗可用挹,槎腹洼为樽。独携天一水,从乾纳诸坤。梧桐九秋影,苔藓千年痕。媪神发深閟,泉冽槎犹存。尔泉以亨字,是亨本於元。世人重通塞,祗就利处论。习坎维心亨,中有真肧腪。木上有水井,何尝以亨言。泉於性中汲,画向象外吞。安得跨黄鹄,往款君平门。
2于是我起来,登上碧蓝的天穹,沿着山峦和海波开始漫行,我的衣袍就抛在海的泡沫上;我的步履给云彩铺上火,山洞充满了我光辉的存在,而雾气让开路,任我拥抱青绿的大地。
3光线是我的箭,我用它射杀那喜爱黑夜、害怕白日的欺骗”,凡是作恶或蓄意为恶的人都逃避我;有了我辉煌的光线善意和正直的行为就生气勃勃,直到黑夜来统治,又把它们消弱。
4我用大气的彩色喂养花朵、彩虹和云雾;在那永恒的园亭,月球和纯洁的星星都裹以我的精气,仿佛是裹着衣裙;天地间,无论是什么灯盏放明,那光亮归于一,必是我的一部分。
5每到正午,我站在天穹当中,以后我就迈着不情愿的步履往下走进大西洋的晚云中;看我离开,云彩会皱眉和哭泣:我要自西方的海岛给它安慰,那时呵,谁能比我笑得更妩媚?
6我是宇宙的眼睛,它凭着我看到它自己,认出自己的神圣;一切乐器或诗歌所发的和谐,一切预言、一切医药、一切光明都属于我,胜利和赞美,都该给予我的歌。
阿波罗礼赞。。雪莱。 阿波罗礼赞1不眠的时刻,当我在睡眠,从我眼前搧开了匆忙的梦;又让镶星星的帷幕作帐帘,好使月光别打扰我的眼睛,——当晨曦,时刻底母亲,宣告夜梦和月亮去了,时刻就把我摇醒。2于是我起来,登上碧蓝的天穹,沿着山峦和海波开始漫行,我的衣袍就抛在海的泡沫上;我的步履给云彩铺上火,山洞充满了我光辉的存在,而雾气让开路,任我拥抱青绿的大地。3光线是我的箭,我用它射杀那喜爱黑夜、害怕白日的欺骗”,凡是作恶或蓄意为恶的人都逃避我;有了我辉煌的光线善意和正直的行为就生气勃勃,直到黑夜来统治,又把它们消弱。4我用大气的彩色喂养花朵、彩虹和云雾;在那永恒的园亭,月球和纯洁的星星都裹以我的精气,仿佛是裹着衣裙;天地间,无论是什么灯盏放明,那光亮归于一,必是我的一部分。5每到正午,我站在天穹当中,以后我就迈着不情愿的步履往下走进大西洋的晚云中;看我离开,云彩会皱眉和哭泣:我要自西方的海岛给它安慰,那时呵,谁能比我笑得更妩媚?6我是宇宙的眼睛,它凭着我看到它自己,认出自己的神圣;一切乐器或诗歌所发的和谐,一切预言、一切医药、一切光明都属于我,胜利和赞美,都该给予我的歌。
是一段永远沉寂的乐音,一片希望,去了不再回首,如此甜蜜的爱情,但不持久,这是你,长逝的时流。
有过多少甜蜜的美梦,埋在长逝的时流中;不管那是忧愁还是欢快:每天都向前投下一个幻影使我们愿望它能够长存——在长逝的时流中。
有过悔恨,惋惜,甚至怨责,怨责长逝的时流。
仿佛一个父亲凝视着爱子的尸体,直到最后,美,和记忆一样,漾在心头,漾自长逝的时流。
长逝的时流。。雪莱。 长逝的时流有如一个死去好友的鬼魂,呵,长逝的时流。是一段永远沉寂的乐音,一片希望,去了不再回首,如此甜蜜的爱情,但不持久,这是你,长逝的时流。有过多少甜蜜的美梦,埋在长逝的时流中;不管那是忧愁还是欢快:每天都向前投下一个幻影使我们愿望它能够长存——在长逝的时流中。有过悔恨,惋惜,甚至怨责,怨责长逝的时流。仿佛一个父亲凝视着爱子的尸体,直到最后,美,和记忆一样,漾在心头,漾自长逝的时流。
从我的翅膀上摇落下露珠,去唤醒每一朵香甜的蓓蕾,当她们的母亲绕太陽旋舞时摇晃着使她们在怀里入睡。
我挥动冰雹的连枷,把绿色的原野捶打得有如银装素裹;再用雨水把冰雪消溶,我轰然大笑,当我在雷声中走过。
我筛落雪花,洒遍下界的峰岭山峦,巨松因惊恐而呻吟呼唤;皑皑的积雪成为我通宵达旦的枕垫,当我在烈风抚抱下酣眠。
在我那空中楼阁的塔堡上,端坐着庄严的闪电——我的驭手,下面有个洞穴,雷霆在其中幽囚,发出一阵阵挣扎怒吼;越过大地,越过海洋,我的驭手轻柔地指引着我,紫色波涛深处的仙女,以她们的爱在把他的心诱惑;越过湖泊、河川、平原,越过馋崖和连绵起伏的山岭,无论他向往何处,他所眷恋的精灵永远在山底、在水中;虽然他会在雨水中消溶,我却始终沐浴着天廷蓝色的笑容。
血红的朝陽,睁开他火球似的眼睛,当启明熄灭了光辉,再抖开他烈火熊熊的翎羽,跳上我扬帆疾驰的飞霞脊背;象一只飞落的雄鹰,凭借金色的翅膀,在一座遭遇到地震摇摆、颤动的陡峭山峰巅顶停留短暂的一瞬。
当落日从波光粼粼的海面吐露出渴望爱和休息的热情,而在上方,黄昏的绯红帷幕也从天宇的深处降临;我敛翅安息在空灵的巢内,象白鸽孵卵时一样安静。
焕发着白色火焰的圆脸盘姑娘,凡人称她为月亮,朦胧发光,滑行在夜风铺展开的我的羊毛般的地毯上;不论她无形的双足在何处轻踏,轻得只有天使才能听见,若是把我帐篷顶部的轻罗踏破,群星便从她身后窥探;我不禁发笑,看到他们穷奔乱窜,象拥挤的金蜂一样,当我撑大我那风造帐篷上的裂缝,直到宁静的江湖海洋仿佛是穿过我落下去的一片片天空,都嵌上这些星星和月亮。
我用燃烧的缎带缠裹太陽的宝座,用珠光束腰环抱月亮;火山黯然失色,群星摇晃、颠簸——当旋风把我的大旗张扬。
从地角到地角,仿佛巨大的长桥,跨越海洋的汹涌波涛;我高悬空中,似不透陽光的屋顶,柱石是崇山峻岭。
我挟带着冰雪、飓风、炽烈的焰火,穿越过凯旋门拱,这时,大气的威力挽曳着我的车座,门拱是气象万千的彩虹;火的球体在上空编织柔媚的颜色,湿润的大地绽露笑容。
我是大地和水的女儿,也是天空的养子,我往来于海洋、陆地的一切孔隙——我变化,但是不死。
因为雨后洗净的天宇虽然一丝不挂,而且,一尘不染,风和陽光用它们那凸圆的光线把蓝天的穹庐修建,我却默默地嘲笑我自己虚空的坟冢,钻出雨水的洞穴,象婴儿娩出母体,象鬼魂飞离墓地,我腾空,再次把它拆毁。
我为焦渴的鲜花。。雪莱。 我为焦渴的鲜花,从河川,从海洋,带来清新的甘霖;我为绿叶披上淡淡的凉荫,当他们歇息在午睡的梦境。从我的翅膀上摇落下露珠,去唤醒每一朵香甜的蓓蕾,当她们的母亲绕太陽旋舞时摇晃着使她们在怀里入睡。我挥动冰雹的连枷,把绿色的原野捶打得有如银装素裹;再用雨水把冰雪消溶,我轰然大笑,当我在雷声中走过。我筛落雪花,洒遍下界的峰岭山峦,巨松因惊恐而呻吟呼唤;皑皑的积雪成为我通宵达旦的枕垫,当我在烈风抚抱下酣眠。在我那空中楼阁的塔堡上,端坐着庄严的闪电——我的驭手,下面有个洞穴,雷霆在其中幽囚,发出一阵阵挣扎怒吼;越过大地,越过海洋,我的驭手轻柔地指引着我,紫色波涛深处的仙女,以她们的爱在把他的心诱惑;越过湖泊、河川、平原,越过馋崖和连绵起伏的山岭,无论他向往何处,他所眷恋的精灵永远在山底、在水中;虽然他会在雨水中消溶,我却始终沐浴着天廷蓝色的笑容。血红的朝陽,睁开他火球似的眼睛,当启明熄灭了光辉,再抖开他烈火熊熊的翎羽,跳上我扬帆疾驰的飞霞脊背;象一只飞落的雄鹰,凭借金色的翅膀,在一座遭遇到地震摇摆、颤动的陡峭山峰巅顶停留短暂的一瞬。当落日从波光粼粼的海面吐露出渴望爱和休息的热情,而在上方,黄昏的绯红帷幕也从天宇的深处降临;我敛翅安息在空灵的巢内,象白鸽孵卵时一样安静。焕发着白色火焰的圆脸盘姑娘,凡人称她为月亮,朦胧发光,滑行在夜风铺展开的我的羊毛般的地毯上;不论她无形的双足在何处轻踏,轻得只有天使才能听见,若是把我帐篷顶部的轻罗踏破,群星便从她身后窥探;我不禁发笑,看到他们穷奔乱窜,象拥挤的金蜂一样,当我撑大我那风造帐篷上的裂缝,直到宁静的江湖海洋仿佛是穿过我落下去的一片片天空,都嵌上这些星星和月亮。我用燃烧的缎带缠裹太陽的宝座,用珠光束腰环抱月亮;火山黯然失色,群星摇晃、颠簸——当旋风把我的大旗张扬。从地角到地角,仿佛巨大的长桥,跨越海洋的汹涌波涛;我高悬空中,似不透陽光的屋顶,柱石是崇山峻岭。我挟带着冰雪、飓风、炽烈的焰火,穿越过凯旋门拱,这时,大气的威力挽曳着我的车座,门拱是气象万千的彩虹;火的球体在上空编织柔媚的颜色,湿润的大地绽露笑容。我是大地和水的女儿,也是天空的养子,我往来于海洋、陆地的一切孔隙——我变化,但是不死。因为雨后洗净的天宇虽然一丝不挂,而且,一尘不染,风和陽光用它们那凸圆的光线把蓝天的穹庐修建,我却默默地嘲笑我自己虚空的坟冢,钻出雨水的洞穴,象婴儿娩出母体,象鬼魂飞离墓地,我腾空,再次把它拆毁。
杯盘狼籍在案上,酒坛睡倒在地下,醉客散了,如同散阵投巢的乌鸦;只那醉得最很,醉得如泥的李青莲他越浮得高,越缩越小;颜色越褪淡了,直到后来,竟变成银子样的白的亮--于是全世界都浴着伊的晶光。
簇簇的花影也次第分明起来,悄悄爬到人脚下偎着,总躲不开--象个小狮子狗儿睡醒了摇摇耳朵又移到主人身边懒洋洋地睡着。
诗人自身的影子,细长得可怕的一条,竟拖到五步外的栏杆上坐起来了。
从叶缝里筛过来的银光跳荡,啮着环子的兽面蠢似一朵缩菌,也鼓着嘴儿笑了,但总笑不出声音。
桌上一切的器皿,接受复又反射那闪灼的光芒,又好象日下的盔甲。
这段时间中,他通身的知觉都已死去,那被酒催迫了的呼吸几乎也要停驻;两眼只是对着碧空悬着的玉盘,对着他尽看,看了又看,总看不倦。
啊!美呀!”他叹道:清寥的美!莹澈的美!宇宙为你而存吗?
你为宇宙而在?
哎呀!怎么总是可望而不可即!月儿呀月儿!难道我不应该爱你?
难道我们永远便是这样隔着?
月儿,你又总爱涎着脸皮跟着我;等我被你媚狂了,要拿你下来,却总攀你不到。
唉!这样狠又这样乖!月啊!你怎同天帝一样地残忍!我要白日照我这至诚的丹心,狰狞的怒雷又砰訇地吼我;我在落雁峰前几次朝拜帝座,额撞裂了,嗓叫破了,阊阖还不开。
吾爱啊!帝旁擎着雉扇的吾爱!你可能问帝,我究犯了那条天律?
把我谪了下来,还不召我回去?
帝啊!帝啊!我这罪过将永不能赎?
帝呀!我将无期地囚在这痛苦之窟?
”又圆又大的热泪滚向膨胀的胸前,却有水银一般地沉重与灿烂;又象是刚同黑云碰碎了的明月溅下来点点的残屑,眩目的残屑。
帝啊!既遣我来,就莫生他们!”他又讲,他们,那般妖媚的狐狸,猜狠的豺狼!我无心作我的诗,谁想着骂人呢?
他们小人总要忍心地吹毛求疵,说那是讥诮伊的。
哈哈!这真是笑话!他是个什么人?
他是个将军吗?
将军不见得就不该替我脱靴子。
唉!但是我为什么要作那样好的诗?
这岂不自作的孽,自招的罪?
……那里?
我那里配得上谈诗?
不配,不配;谢玄晖才是千古的大诗人呢!--那吟‘余霞散成绮,澄江净如练’的谢将军,诗既作的那样好--真好!--但是那里象我这样地坎坷潦倒?
”然后,撑起胸膛,他长长地叹了一声。
只自身的影子点点头,再没别的同情?
这叹声,便似平远的沙汀上一声鸟语,叫不应回音,只悠悠地独自沉没,终于无可奈何,被宽嘴的寂静吞了。
啊‘澄江净如练,’这种妙处谁能解道?
记得那回东巡浮江底一个春天,--两岸旌旗引着腾龙飞虎回绕碧山,--果然如是,果然是白练满江……唔?
又讲起他的事了?
冤枉啊!冤枉!夜郎有的是酒,有的是月,我岂怨嫌?
但不记得那天夜半,我被捉上楼船!我企望谈谈笑笑,学着仲连安石们,替他们解决些纷纠,扫却了胡尘。
哈哈!谁又知道他竟起了野心呢?
哦,我竟被人卖了!但一半也怪我自身?
”这样他便将那成灰的心渐渐扇着,到底又得痛饮一顿,浇熄了愁底火,谁知道这愁竟象田单底火牛一般:热油淋着:狂风扇着,越奔火越燃,毕竟谁烧焦了骨肉,牺牲了生命,那束刃的采帛却焕成五色的龙文:如同这样,李白那煎心烙肺的愁焰,也便烧得他那幻象底轮子急转,转出了满牙齿上攒着的丽藻春葩”。
于是他又讲,月儿!若不是你和他,”手指着酒壶,若不是你们的爱护,我这生活可不还要百倍地痛苦?
啊!可爱的酒!自然赐给伊的骄子--诗人底恩俸!啊,神奇的射愁底弓矢!开启琼宫底管钥!琼宫开了:那里有鸣泉漱石,玲鳞怪羽,仙花逸条;又有琼瑶的轩馆同金碧的台榭;还有吹不满旗的灵风推着云车,满载霓裳缥缈,彩佩玲珑的仙娥,给人们颁送着驰魂宕魄的天乐。
啊!是一个绮丽的蓬莱底世界,被一层银色的梦轻轻地锁着在!啊!月呀!可望而不可即的明月!当我看你看得正出神的时节,我只觉得你那不可思议的美艳,已经把我全身溶化成水质一团,然后你那提挈海潮底全副的神力,把我也吸起,浮向开遍水钻花的碧玉的草场上;这时我肩上忽展开一双翅膀,越张越大,在空中徘徊,如同一只大鹏浮游于八极之表。
哦,月儿,我这时不敢正眼看你了!你那太强烈的光芒刺得我心痛。
……忽地一阵清香搅着我的鼻孔,我吃了一个寒噤,猛开眼一看,……哎呀!怎地这样一副美貌的容颜!丑陋的尘世!你那有过这样的副本?
啊!布置得这样调和,又这般端正,竟同一阕鸾凤和鸣底乐章一般!哦,我如何能信任我的这双肉眼?
我不相信宇宙间竟有这样的美!啊,大胆的我哟,还不自惭形秽,竟敢现于伊前!--啊!笨愚呀糊涂!--这时我只觉得头昏眼花,血凝心冱;我觉得我是污烂的石头一块,被上界底清道夫抛掷了下来,掷到一个无垠的黑暗的虚空里,坠降,坠降,永无着落,永无休止!月儿初还在池下丝丝柳影后窥看,象沐罢的美人在玻璃窗口晾发一般;于今却已姗姗移步出来,来到了池西;夜颸底私语不知说破了什么消息,池波一皱,又惹动了伊娴静的微笑。
沉醉的诗人忽又战巍巍地站起了,东倒西歪地挨到池边望着那晶波。
他看见这月儿,他不觉惊讶地想着:如何这里又有一个伊呢?
奇怪!奇怪!难道天有两个月,我有两个爱?
难道刚才伊送我下来时失了脚,掉在这池里了吗?
--这样他正疑着……他脚底下正当活泼的小涧注入池中,被一丝刚劲的菖蒲鲠塞了喉咙,便咯咯地咽着,象喘不出气的呕吐。
他听着吃了一惊,不由得放声大哭:哎呀!爱人啊!淹死了,已经叫不出声了!”他翻身跳下池去了,便向伊一抱,伊已不见了,他更惊慌地叫着,却不知道自己也叫不出声了!他挣扎着向上猛踊,再昂头一望,又见圆圆的月儿还平安地贴在天上。
他的力已尽了,气已竭了,他要笑,笑不出了,只想道:我已救伊上天了!”
李白之死。现代。闻一多。 一对龙烛已烧得只剩光杆两枝,却又借回已流出的浓泪底余脂,牵延着欲断不断的的弥留的残火,在夜底喘息里无效地抖擞振作。杯盘狼籍在案上,酒坛睡倒在地下,醉客散了,如同散阵投巢的乌鸦;只那醉得最很,醉得如泥的李青莲他越浮得高,越缩越小;颜色越褪淡了,直到后来,竟变成银子样的白的亮--于是全世界都浴着伊的晶光。簇簇的花影也次第分明起来,悄悄爬到人脚下偎着,总躲不开--象个小狮子狗儿睡醒了摇摇耳朵又移到主人身边懒洋洋地睡着。诗人自身的影子,细长得可怕的一条,竟拖到五步外的栏杆上坐起来了。从叶缝里筛过来的银光跳荡,啮着环子的兽面蠢似一朵缩菌,也鼓着嘴儿笑了,但总笑不出声音。桌上一切的器皿,接受复又反射那闪灼的光芒,又好象日下的盔甲。这段时间中,他通身的知觉都已死去,那被酒催迫了的呼吸几乎也要停驻;两眼只是对着碧空悬着的玉盘,对着他尽看,看了又看,总看不倦。啊!美呀!”他叹道:清寥的美!莹澈的美!宇宙为你而存吗?你为宇宙而在?哎呀!怎么总是可望而不可即!月儿呀月儿!难道我不应该爱你?难道我们永远便是这样隔着?月儿,你又总爱涎着脸皮跟着我;等我被你媚狂了,要拿你下来,却总攀你不到。唉!这样狠又这样乖!月啊!你怎同天帝一样地残忍!我要白日照我这至诚的丹心,狰狞的怒雷又砰訇地吼我;我在落雁峰前几次朝拜帝座,额撞裂了,嗓叫破了,阊阖还不开。吾爱啊!帝旁擎着雉扇的吾爱!你可能问帝,我究犯了那条天律?把我谪了下来,还不召我回去?帝啊!帝啊!我这罪过将永不能赎?帝呀!我将无期地囚在这痛苦之窟?”又圆又大的热泪滚向膨胀的胸前,却有水银一般地沉重与灿烂;又象是刚同黑云碰碎了的明月溅下来点点的残屑,眩目的残屑。帝啊!既遣我来,就莫生他们!”他又讲,他们,那般妖媚的狐狸,猜狠的豺狼!我无心作我的诗,谁想着骂人呢?他们小人总要忍心地吹毛求疵,说那是讥诮伊的。哈哈!这真是笑话!他是个什么人?他是个将军吗?将军不见得就不该替我脱靴子。唉!但是我为什么要作那样好的诗?这岂不自作的孽,自招的罪?……那里?我那里配得上谈诗?不配,不配;谢玄晖才是千古的大诗人呢!--那吟‘余霞散成绮,澄江净如练’的谢将军,诗既作的那样好--真好!--但是那里象我这样地坎坷潦倒?”然后,撑起胸膛,他长长地叹了一声。只自身的影子点点头,再没别的同情?这叹声,便似平远的沙汀上一声鸟语,叫不应回音,只悠悠地独自沉没,终于无可奈何,被宽嘴的寂静吞了。啊‘澄江净如练,’这种妙处谁能解道?记得那回东巡浮江底一个春天,--两岸旌旗引着腾龙飞虎回绕碧山,--果然如是,果然是白练满江……唔?又讲起他的事了?冤枉啊!冤枉!夜郎有的是酒,有的是月,我岂怨嫌?但不记得那天夜半,我被捉上楼船!我企望谈谈笑笑,学着仲连安石们,替他们解决些纷纠,扫却了胡尘。哈哈!谁又知道他竟起了野心呢?哦,我竟被人卖了!但一半也怪我自身?”这样他便将那成灰的心渐渐扇着,到底又得痛饮一顿,浇熄了愁底火,谁知道这愁竟象田单底火牛一般:热油淋着:狂风扇着,越奔火越燃,毕竟谁烧焦了骨肉,牺牲了生命,那束刃的采帛却焕成五色的龙文:如同这样,李白那煎心烙肺的愁焰,也便烧得他那幻象底轮子急转,转出了满牙齿上攒着的丽藻春葩”。于是他又讲,月儿!若不是你和他,”手指着酒壶,若不是你们的爱护,我这生活可不还要百倍地痛苦?啊!可爱的酒!自然赐给伊的骄子--诗人底恩俸!啊,神奇的射愁底弓矢!开启琼宫底管钥!琼宫开了:那里有鸣泉漱石,玲鳞怪羽,仙花逸条;又有琼瑶的轩馆同金碧的台榭;还有吹不满旗的灵风推着云车,满载霓裳缥缈,彩佩玲珑的仙娥,给人们颁送着驰魂宕魄的天乐。啊!是一个绮丽的蓬莱底世界,被一层银色的梦轻轻地锁着在!啊!月呀!可望而不可即的明月!当我看你看得正出神的时节,我只觉得你那不可思议的美艳,已经把我全身溶化成水质一团,然后你那提挈海潮底全副的神力,把我也吸起,浮向开遍水钻花的碧玉的草场上;这时我肩上忽展开一双翅膀,越张越大,在空中徘徊,如同一只大鹏浮游于八极之表。哦,月儿,我这时不敢正眼看你了!你那太强烈的光芒刺得我心痛。……忽地一阵清香搅着我的鼻孔,我吃了一个寒噤,猛开眼一看,……哎呀!怎地这样一副美貌的容颜!丑陋的尘世!你那有过这样的副本?啊!布置得这样调和,又这般端正,竟同一阕鸾凤和鸣底乐章一般!哦,我如何能信任我的这双肉眼?我不相信宇宙间竟有这样的美!啊,大胆的我哟,还不自惭形秽,竟敢现于伊前!--啊!笨愚呀糊涂!--这时我只觉得头昏眼花,血凝心冱;我觉得我是污烂的石头一块,被上界底清道夫抛掷了下来,掷到一个无垠的黑暗的虚空里,坠降,坠降,永无着落,永无休止!月儿初还在池下丝丝柳影后窥看,象沐罢的美人在玻璃窗口晾发一般;于今却已姗姗移步出来,来到了池西;夜颸底私语不知说破了什么消息,池波一皱,又惹动了伊娴静的微笑。沉醉的诗人忽又战巍巍地站起了,东倒西歪地挨到池边望着那晶波。他看见这月儿,他不觉惊讶地想着:如何这里又有一个伊呢?奇怪!奇怪!难道天有两个月,我有两个爱?难道刚才伊送我下来时失了脚,掉在这池里了吗?--这样他正疑着……他脚底下正当活泼的小涧注入池中,被一丝刚劲的菖蒲鲠塞了喉咙,便咯咯地咽着,象喘不出气的呕吐。他听着吃了一惊,不由得放声大哭:哎呀!爱人啊!淹死了,已经叫不出声了!”他翻身跳下池去了,便向伊一抱,伊已不见了,他更惊慌地叫着,却不知道自己也叫不出声了!他挣扎着向上猛踊,再昂头一望,又见圆圆的月儿还平安地贴在天上。他的力已尽了,气已竭了,他要笑,笑不出了,只想道:我已救伊上天了!”
当道豺应惊破胆,通天狐不敢垂涎,豸冠本古触邪义,麟笔它时责备贤。
八十九翁盲且耄,有徂徕颂献无缘。
贺黄察院·自从庆历亲除后。宋代。刘克庄。 自从庆历亲除后,直到咸淳第四年。当道豺应惊破胆,通天狐不敢垂涎,豸冠本古触邪义,麟笔它时责备贤。八十九翁盲且耄,有徂徕颂献无缘。
兵来尚恐妨恭谢,事去徒知悔夹攻。
丞相自言芝产第,太师频奏鹤翔空。
如何直到宣和季,始忆元城与了翁。
读崇宁后长编·陈迹分明断简中。宋代。刘克庄。 陈迹分明断简中,才看卷首可占终。兵来尚恐妨恭谢,事去徒知悔夹攻。丞相自言芝产第,太师频奏鹤翔空。如何直到宣和季,始忆元城与了翁。
谁似炉香念幽独,伴人直到梦回时。
焚香昼睡比觉香犹未散戏作。宋代。陆游。 小屏烟树远参差,吏散身闲与睡宜。谁似炉香念幽独,伴人直到梦回时。
何由乞得须臾睡,直到窗明滴未休。
夜雨·暮雨萧萧集瓦沟。宋代。陆游。 暮雨萧萧集瓦沟,空阶点滴送清愁。何由乞得须臾睡,直到窗明滴未休。
千八百国俱烟埃。
世人一沤寄巨海,对酒不醉吁可哀!平生清狂今白首,芒屦布裘称野叟。
晨兴窗几网蛛丝,石洞书来饷名酒。
看月直到无月时,寻花直到花片飞;醉中往往花压帽,邻里聚看湖边归。
先生两耳不须洗,利名不到先生耳。
狂歌起舞君勿嘲,青山白云终醉死。
饮酒·六十四民安在哉。宋代。陆游。 六十四民安在哉?千八百国俱烟埃。世人一沤寄巨海,对酒不醉吁可哀!平生清狂今白首,芒屦布裘称野叟。晨兴窗几网蛛丝,石洞书来饷名酒。看月直到无月时,寻花直到花片飞;醉中往往花压帽,邻里聚看湖边归。先生两耳不须洗,利名不到先生耳。狂歌起舞君勿嘲,青山白云终醉死。
平地尺书叨载史,瞻天班贺齿诸任。
屡丰岁事常如昔,太素风光直到今。
收敛神功放晴景,白河半夜扫层阴。
和太傅平章贾魏公咸淳庚午。宋代。文及翁。 身游廊庙意山林,六出花开一寸心。平地尺书叨载史,瞻天班贺齿诸任。屡丰岁事常如昔,太素风光直到今。收敛神功放晴景,白河半夜扫层阴。
正暖日温风里,门采遍香心。
夜夜稳栖芳草,还处处、先亸春禽。
满园林。
梦觉南华,直到如今。
情深。
记那人小扇、扑得归来,绣在罗襟。
芳意赠谁,应费万线千针。
谩道滕王画得,枉谢客、多少清吟。
影沉沉。
舞入梨花,何处相寻。
孟家蝉·向卖花担上。宋代。邢俊臣。 向卖花担上,落絮桥边,春思难禁。正暖日温风里,门采遍香心。夜夜稳栖芳草,还处处、先亸春禽。满园林。梦觉南华,直到如今。情深。记那人小扇、扑得归来,绣在罗襟。芳意赠谁,应费万线千针。谩道滕王画得,枉谢客、多少清吟。影沉沉。舞入梨花,何处相寻。
溪光直到柴门里。
卧对白萍洲。
欹眠数钓舟。
溪山无限好。
恨不相逢早。
老病独醒多。
如此良夜何。
菩萨蛮·山光冷浸清溪底。宋代。曾纡。 山光冷浸清溪底。溪光直到柴门里。卧对白萍洲。欹眠数钓舟。溪山无限好。恨不相逢早。老病独醒多。如此良夜何。
夜夜相思直到明,有梦怎生成?
伊若忽然来梦里,邻笛又还惊。
笛里声声不忍听,浑是断肠声。
武陵春·人道有情须有梦。宋代。杨元亨。 人道有情须有梦,无梦岂无情?夜夜相思直到明,有梦怎生成?伊若忽然来梦里,邻笛又还惊。笛里声声不忍听,浑是断肠声。
为他一片韩山石,直到红云天尺五。
想应道、公皆安在来何暮。
金石小渚。
那韶石参天,郡网宜录,为我分南顾。
锦衣画,满袖尚疑香雾。
催人富贵如许。
岭云见说今如砥,凤挟九成迎舞。
烦道甫。
问金镜铁胎,还记开元否。
封词寄与。
但日送河桥,吟消醉拍,载酒满江浒。
摸鱼儿·晓峰高。宋代。杨元亨。 晓峰高、飞泉如瀑,潜虬鞭驾轩翥。为他一片韩山石,直到红云天尺五。想应道、公皆安在来何暮。金石小渚。那韶石参天,郡网宜录,为我分南顾。锦衣画,满袖尚疑香雾。催人富贵如许。岭云见说今如砥,凤挟九成迎舞。烦道甫。问金镜铁胎,还记开元否。封词寄与。但日送河桥,吟消醉拍,载酒满江浒。
手指啊,被惊呆了,哪还有能力从松开的腿间推开那白羽的荣耀?
身体呀,翻倒在雪白的灯心草里,感到的唯有其中那奇异的心跳!腰股内一阵颤栗.竟从中生出断垣残壁、城楼上的浓烟烈焰和阿伽门农之死。
当她被占有之时当地如此被天空的野蛮热血制服直到那冷漠的喙把她放开之前,她是否获取了他的威力,他的知识?
丽达与天鹅。。叶芝。 突然袭击:在踉跄的少女身上,一双巨翅还在乱扑,一双黑蹼抚弄她的大腿,鹅喙衔着她的颈项,他的胸脯紧压她无计脱身的胸脯。手指啊,被惊呆了,哪还有能力从松开的腿间推开那白羽的荣耀?身体呀,翻倒在雪白的灯心草里,感到的唯有其中那奇异的心跳!腰股内一阵颤栗.竟从中生出断垣残壁、城楼上的浓烟烈焰和阿伽门农之死。当她被占有之时当地如此被天空的野蛮热血制服直到那冷漠的喙把她放开之前,她是否获取了他的威力,他的知识?
衔泥巢君屋,双燕令人羡。
张公子,时相见。
张公一生江海客,文章献纳麒麟殿。
文采风流今尚存,看君不合长贫贱。
醉中往往爱逃禅,解道澄江静如练。
淮南百宗经行处,携手落日回高宴。
城上乌,尾毕逋。
尘沙立暝途,惟有摩尼珠。
云梦泽南州,更有赤须胡。
与君歌一曲,长铗归来乎。
出无车,食无鱼。
不须闻此意惨怆,幸是元无免破除。
脱吾帽,向君笑。
有似山开万里云,论心何必先同调。
河之水,去悠悠。
将家就鱼米,四海一扁舟。
头陀云外多僧气,直到湖南天尽头。
潭府邑中甚淳古,还如何逊在扬州。
但得长年饱吃饭,苦无官况莫来休。
戏赠张叔甫。宋代。黄庭坚。 团扇复团扇,因风托方便。衔泥巢君屋,双燕令人羡。张公子,时相见。张公一生江海客,文章献纳麒麟殿。文采风流今尚存,看君不合长贫贱。醉中往往爱逃禅,解道澄江静如练。淮南百宗经行处,携手落日回高宴。城上乌,尾毕逋。尘沙立暝途,惟有摩尼珠。云梦泽南州,更有赤须胡。与君歌一曲,长铗归来乎。出无车,食无鱼。不须闻此意惨怆,幸是元无免破除。脱吾帽,向君笑。有似山开万里云,论心何必先同调。河之水,去悠悠。将家就鱼米,四海一扁舟。头陀云外多僧气,直到湖南天尽头。潭府邑中甚淳古,还如何逊在扬州。但得长年饱吃饭,苦无官况莫来休。
西风底事于役,造物岂无情。
知道神生崧岳,大庾岭边和气,未足助欢声。
小试活人手,详道命公行。
赣滩石,青原雨,快阁晴。
西江一带风物,尽把祝长生。
福与此江无尽,寿与此江俱远,名与此江清。
江水直到海,公亦上蓬瀛。
水调歌头·别驾映旋轸。宋代。徐鹿卿。 别驾映旋轸,父老绕称觥。西风底事于役,造物岂无情。知道神生崧岳,大庾岭边和气,未足助欢声。小试活人手,详道命公行。赣滩石,青原雨,快阁晴。西江一带风物,尽把祝长生。福与此江无尽,寿与此江俱远,名与此江清。江水直到海,公亦上蓬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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