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白手帕
别了,白手帕
在某个城市某条街某个烫金字的门口有位男人取出一方折叠整齐的手帕给一位姑娘包扎她受伤的裸足却没有被接受从此那个门口在哪条街哪个城市都说记不得手帕洁白地文雅地斜插在男人的西装大衣每逢雨天晴天不雨不晴天姑娘的伤口还痛着说不清过了多少天多少月多少年那男人那姑娘的心理有了许多季节的转变他们相逢在门内当然不是在那条街那个城市他不是男人是公文包她不是姑娘是文件他们温和地问候温和地道别温和地揩揩鼻子白手帕尴尴尬尬红血痕悄悄移位播在心间他们通晓百鸟的语言却无法交谈只把名字折叠成小小的风筝高高放飞渴望被收读画得再圆都不算艺术如果你不在这圆圈内”男人在公文上每画一个扁”都折断一支笔可是在什么地方我还能找到你呢?
”姑娘从通讯录上划掉一个电话号码据说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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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从夜的深渊一跃而起打着滚呜咽着曲张着千手千足地一寸寸向你挪近海啊这匹鬃毛狮子想卧在你脚旁,要顺从那不可耐的甜蜜而又困惑的招引溯源到一个更辽远更深邃的地方每个痛苦不堪的波浪都有了生与死的欲望你的声音叠叠高起你的眼睛月色横流你的声音和眼睛像焰火在你的灵魂里洞开门窗大海比你多了疆域你比大海多了生命今夜,你和大海合作创造了歌声不知何时路人息影为排排岸石。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丈夫拎行李上波音飞机当一回离人过把瘾唐代那一弯瘦月被我捉在手里修剪雨中娇情泣血的红山茶寂寞是满地碎玻璃一踩一重喧哗山远水远人远音信难托”因此打长途电话离人住宾馆好生快活大会发言有掌声加可乐游三峡凭舷窗惹飞絮于肩旁有素手纤纤拂去霜尘许多张名片精简成两三电话号码别话悠悠君莫问无限事不言中”离人不在我可以看台湾电视剧煤气告急买一份快餐没有问题只是黑猫坐在屋脊咒什么谶语门窗外荧荧窥探的是什么眼睛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离人如期归来还是那个不爱刮胡子的丈夫端把凳子让他修理保险丝我去洗他带回的臭袜子。
某一天我起了个绝早沿海边跑得又轻松又柔韧我想要削减我的中年有如削减军事开支全凭心血来潮且不能持之以恒污秽的沙滩令我联想非洲水源枯竭河马坐毙于泥潭逃难的塞族妇女与儿童伊拉克饿着肚子印度焚烧新娘东北干旱云南地震唉我居住的城市低温阴雨已有许多天垃圾车粼粼从身后驶过不知开往何处埋在深坑?
运往公海?
最好将辐射物资装填成飞船射向宇宙哎呀就怕日后我们的子孙们不识牛郎织女星唯见满天旋转垃圾桶顺路去黄家渡市场买两斤鸡蛋半个西瓜恨菜贩子不肯杀价趁其不备抓了两根葱某一天我自觉履行联合国秘书长的职责为世界和平操心个不停也没忘了给儿子做碗葱花鸡蛋汤。
菊以晚装出场秋的奢华为之不成章法那只心慌意乱的拨浪鼓昏头昏脑只想夺门而出菊在浊流之上紫红地安静误入城市已是悲哀插足于白色餐桌虽说纤尘不染,无奈与泡沫红茶铁板牛排步步为营淑女的沧桑就是晕醉着脸儿伫立在一具古典花瓶中东篱是乡愁。
忧郁的黑发男子瘦削在门框里一篇宣言只印刷标题不经邀请沉入黑暗平平翔落我身旁剑鞘浑然无光不曾携带雪亮的灵魂剥落因果在无声叙述里语言含混脉络分明陌生的男子令我回味独一无二的长吻呼出的热气滚烫的唇心烦意乱的耳根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曾经发生陌生的男子强壮的臂膀攫住漂流而去的迷情停泊或者抗拒都力不从心这一切已渴望太久反而恐惧尖叫出声像一个濒死的溺水者终于浮出梦境窗外柏林墙鹧鸪鸟用中文学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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