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永恒的古诗大全

山,我不赞美你的壮健,海,我不歌咏你的阔大,风波,我不颂扬你威力的无边,但那在雪地里挣扎的小草花,路旁冥盲中无告的孤寡,烧死在沙漠里想归去的雏燕,——给他们,给宇宙间一切无名的不幸,我拜献,拜献我胸胁间的热,管里的血,灵性里的光明,我的诗歌——在歌声嘹亮的一俄顷,天外的云彩为你们织造快乐,起一座虹桥,指点着永恒的消遥,在嘹亮的歌声里消纳了无穷的苦厄!
我好象,终于碰到了月亮绿的,渗着蓝光是一片很薄的金属钮扣吧钉在紫绒绒的天上开始,开始很凉飘浮的手帕停住了停住,又漂向远方在棕色的萨摩亚岸边新娘正走向海洋不要,不要想象永恒的天幕后会有一对白鸽子睡了,松开了翅膀刚刚遗忘的吻还温暖着西南风的家乡没有,没有飞翔。
我愿化作一缕青烟落在你的香肩之上让四月,把这永恒的瞬间深锁在七寸荧屏幽居春闺的樱花林和晶莹剔透的瑞雪仅仅差异在季节都是大地之魂,贵族的后裔清秀优雅,一身傲气听,这是花落的声音漫天飞雪,无声无息我愿化作一泓清水把你的一切都融入我的骨子里流淌千年。
她从遥远的地方走来阳光间的谷穗一闪一闪天空蓝色的拱顶归向太阳水银的花蕊一群金蜂。
宁静的空气欢悦得令人晕眩她走过大地的殿堂叶子围着她的腰围着棕红的陶罐环舞藤蔓悠悠一对光洁的果子她的步态有如秋天那酣畅的雾气始于神往乌鸦蚀日,闪电咬噬着树木夏天的洪水,赤裸的风暴丛林燃烧,天空垂落她如虹的手指轻扬滑过山腰抚摸金黄的兽皮使白云点点她炼石柔韧生辉,波纹返照太阳像温驯的牝鹿卧在莽原之后她舒展如歌,鸟雀群栖巉岩安详地梳理羽毛五彩缤纷地绣满了黄昏她在近处隐没谦逊地洗去遍身花朵任叶子松软地平息身边她仿佛住进永恒的房子罐中的水声昼夜汩汩轻鸣那里面像是浸着她的双脚闲暇地搅动,水波圈圈散开听鱼群神游正在贴向湖面。
祖先的夕阳一声愤怒击碎了万年青的绿意大地和天空骤然翻转乌鸦像一池黑睡莲惊叫着飞过每个黄昏零乱散失的竹简,历史的小小片断从另一种现实中,石头登上峭崖,复原了自己的面孔祖先的夕阳落进我怀里像这只盛满过生命泉水的尖底瓶一颗祈愿补天的五彩的心茫茫沙原,从地平线向我逼近离去石头,归来石头我是一座活的雕塑哦红褐色的光,照耀同一片黄土那儿,起伏着我童年的茅屋松树和青铜器,在山坳里默默伫立优美的动物献出温暖的花纹骨珠串成的日子我的大地肤色的孩子当梦发白,饱含浇灌万物之水第一个单音词,喃喃诞生我游遍白昼的河滩,一条蛇尾拍打飞鸟时的时间,化为龙我走向黑夜的岩谷,一双手掌摸索无声的壁画,变成鹰早已不是少女,在这里一跪千载——而把太阳追赶得无处藏身的勇士被风暴般的欲望折断了雄浑的背影震颤着寂寞大海的鸟儿注定填补满自己浅浅的灵魂第九颗烈日挣扎死去弓弦和痛苦,却徒然鸣响一个女人只能清冷地奔向月亮在另一种光中活着回过头,沉思已成往日的世界无穷岁月的播种者啊只有这一片黄昏能触摸你幽暗的永恒告诉我:金灿灿的肤色究竟意味着什么果实累累的生命在绿色藤蔓上摇曳我的灵魂到底收获过什么六条龙倒在脚下,怀抱一座深渊这石头,以原始的强劲,悠悠书写最古老的种族蔓延成一片高原崩塌之后废弃之后,不加雕琢的美经终空旷的真实,朗读风声我一千次死亡再生为神看呵,和绿色的田野纠缠不清的早晨每天的未卜之辞,像一堆灰烬而大地另一面,太阳的希望的篝火灼伤第一个撒下小麦的人第一个用血液摇撼海洋的人固定在边缘,永远是第一次——一座母亲的雕像俯瞰这沉默的国度站在峭崖般高大的基座上怀抱的尖底瓶永远空了我在万年青一样层层叠叠的岁月中期待着眼睛从未离开沉入波涛的祖先的夕阳又一次梦见那片蔚蓝正从手上徐徐升起。
力士人站成石头,石头站成人痛苦变了形,像魔鬼一样有力一句单调的咒语使呼吸发蓝脸发蓝,手臂威慑性地高高举起蛛网纷纷,落满灰尘像一群死去年代的肮脏尸体黄昏时一次远足,曾到达无人的国度廊柱腐朽,裂开一道眩目的落日的深渊蝙蝠吱吱叫着,泄露永恒背后的诺言你摆出安详的样子,小心翼翼生怕踩垮回声般的世界——一脚陷入偶像同谋者的沼泽一脚跌进夺门而逃的灵魂菩萨完美的裸体被成千上万不信神的目光强奸心中之佛像一笔所有人都在争夺的遗产早已残缺不全手合十任尘封的夕阳写出一个受难的典故然而,你还是你歌留给嘴唇,舞蹈留给风荒野的清凉,总一样新罗汉千只眼闭而一眼睁在心灵峭壁上千只手垂而一手开,莲花的茫茫千年的孩子,肩负乞求孤独的含笑那笑容已化入暮色中最远的飞鸟化为石头,悠悠伫立于日月之外沙漠的倦意,被黑夜和手指掸去俯瞰着崩坍:挥洒星辰,创造海一个沉默使人首蛇身的故事复活绿色的马群狂奔之后长成菩提树伟大,这凌驾生死的冷漠的祝福永远是霜降的季节,一片白蒙蒙憔悴不堪的草根纠缠成朝圣之路再次发现自己走在祖先的驿道上世界很小,很遥远,却并非渺茫三世佛三张脸之间是一种不可证实的距离三张脸,三副梦游者的微笑呆滞如变幻时间的同一个抽象或同一片刻中三重世界谁也无法逾越这层薄薄的黑暗三张脸是三个无情重合的孤独冷冷相望,风吹进每道裂缝深处一颗沙砾往返于隔世而一千个灵魂填不满这条峡谷一个手势如此雷同——像被遗忘在空中一千次黄昏含意模糊,暗示着命运伫立呵伫立,今天是不是昨天明天,谁又将挪用这个名字,剽窃这张脸在一座神的墓地上雕刻另一座神在时间早已划定的囚牢里,反抗时间谁能测量死亡——一块被无数次打碎的石头三条阴影一动不动和现实同样冗长婴儿的啼哭中,认出祖先的声音塌陷的嘴角嘲讽着悬崖上残破的奇迹三张脸,看惯日升日落向一线微光迎去在呕吐里化缘一个偶然的错误——彼此发现自己的影子而自己,也成为别人的影子在另一个世界,在骗走全部希望的时间里或许出于无聊,人,追逐石头却不期而遇被抛下永恒三世佛:并列的三尊过去、现在、未来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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